第五十章 风姿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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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品红风姿卓绝地出现,吕岳面上笑容勉强得就像是要哭出来。以他的能力自然无法感受到一品红就在附近,而方才齐舜态度的转变显然是看到了一品红的踪迹。
两者比较之下,一品红心中向着谁自然清楚得很。
只见一品红走到齐舜身边,轻轻勾住了他的臂膀,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然后用手轻轻拢了下鬓边的,眼波流转,笑道:“人家的话你怎么不回答呢?”
吕岳轻咳一声,苦笑道:“和姑娘相比,我自然比那蝼蚁还要轻贱。”
“是么?”一品红美目流盼,又望向齐舜,笑道,“方才你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恐怕心中不是这样想的吧。”
吕岳面色更差,眼睛一边忍不住偷偷寻找逃生的线路,以防一品红突然暴起伤人,一边陪着笑道:“姑娘笑了。方才我那句话的意思是,那些剑神因为害怕我会取他们性命,才会对我更怕些。而姑娘悲天悯人,对他们又极好,每日还给他们食物吃,他们对姑娘更是满心的敬意才是。若地位尊崇,三无谷又有谁能比得上姑娘?”
一品红又笑了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不知为何却让吕岳更加不知所措。她还是勾着齐舜,道:“这人若论地位尊崇,三无谷无人能比得上人家。你若是将军听到这话,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吕岳的面色已经惨白,而齐舜却笑道:“将军性格刚烈,好胜心极强。若是有人在背后怀疑他的地位,那人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一品红道:“人家前两年就看到将军活生生把对他不敬之人的臂膀撕了下来,又把那人的双腿扭成麻花一样,最后才把那人的脑袋拍到了胸腔之中,几下子就让那人没了一人形,让人家好些天都没胃口吃东西。现在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正是心情愉悦之时,真不想再次看到那种惨剧啊!”
齐舜庆幸道:“还好我只是和将军喝了两坛酒,他对酒友应该会客气一些吧。”
一品红道:“你有人家给你撑腰,将军才不敢对你怎样。若是有些不知死活的想对你不利,人家的手段也未必就比将军少了。”
吕岳终于忍耐不住,跪倒在地,道:“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和这位兄弟。人在此给二位赔不是了。”
一品红望着磕头如捣蒜的吕岳,面上的笑容终于慢慢收摄,目中精光四射,冷冷道:“吕岳,这些年来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当真搞不清这三无谷的主人是谁了?”
吕岳哪敢嘴,只能把头磕得更响。
“你们几人实力是比别人强些,在三无谷作威作福我也就算了,可现在在你们心里,难道就觉得我们也管不了你不成?有本事你就来挑战我们,要不然就尽快收集五十个铜牌一起滚蛋,如果都做不到,你和其他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剑神又有什么区别?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别人都怕了你,你知不知道我一声令下,你就会成为全谷的公敌,活也活不过明日!”一品红的语气逐渐严厉起来。
吕岳低着头不敢看一品红一眼,那人间绝色在他的眼中就仿佛追魂摄魄的魔神,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停顿。一品红性格多变,谁也不知道她下一刻究竟会做什么,吕岳也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不过一品红的越多骂得越凶吕岳反而越放心,因为如果一品红已存心要他的命,那就绝不会还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多唇舌。
“留下东西,然后就滚回去吧!”一品红再也不想瞧上吕岳一眼。
吕岳盯着地面,目中射出怨毒的光芒,他虽然不让自己的恨意显露在一品红面前,可他心中已经把一品红和齐舜骂了个遍。一品红的话虽然已是饶了他的性命,可他也同样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吕岳忽然抽出一把精光四射的短刀,猛然插入自己的腹部,就见一片血光翻涌,他的肚子上已经多了一条长达三寸深也有寸半的口子。这样的伤对剑神来虽然不足以致命,可光是那份疼痛就已让吕岳额头冷汗直流。
一品红依然是笑得那样妩媚,仿佛根本没看到吕岳的动作,只是掩住自己的樱桃口道:“唉呦,好好的怎么搞得这么血腥啊,人家最讨厌这个味道了。要自残也要在外面,这让人家屋子里的人怎么睡觉啊?”
她刚到外面这两个字,就听屋子外面真的出“噗噗”四声,还伴随着几乎细不可闻的惨哼之声。齐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外面那四个人都和吕岳一样插了自己一刀。而一品红这才好似满意了些,道:“人家有些累了,你们还在这里打扰我们干嘛?”
吕岳等人听了这话如遇大赦,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施展身形,眨眼间就消失在远处,屋子里只剩下齐舜敖冲和一品红三人。
敖冲看着一品红,忽然苦笑道:“不知道我在这里算不算打扰你们呢?要不我也出去走走?”
一品红嫣然道:“你就是龙王敖冲?果然也是个标致的人物。人家看你也很顺眼,你就不用离开了,要离开的反而是我呢。”
敖冲愕然道:“姑娘不在这里与伯禹再聊一会?看你们相偎相依的样子,又怎能走就走?”
一品红咯咯笑道:“人家怕再不走会真的忍不住吃了你们,反正三日后我们还会见面,人家总要矜持一,像个正经女子的样子嘛。”
她终于松开了齐舜的臂膀,轻移莲步向外走去,忽然又回身对齐舜和敖冲道:“你我之约还有三日,这三日内你们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毕竟我不能总是这样随时出现为你解围。”
望着一品红的背影,敖冲轻声道:“这一品红确实不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齐舜目光凝重,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道:“恶魔又不都是面目狰狞,有时最美的才是最恶的,只不过我们并不知道该如何辨别而已。”
敖冲道:“那这个最美的又是最恶的么?”
齐舜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或许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敖冲觉得有些无趣,四下里打量了下,不禁又嘟囔道:“才到这里住了两天,这里就已沾满了两个人的血,难道还要我堂堂龙王真的要天天清洁血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