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爪正安静的躺在别墅里,距离段尘所在卧房不远的一处黑暗的角落里,灰白颜色,瘦骨嶙峋,指甲又尖又长,这看起来,真像是一只只存在于恐怖片中的鬼物的利爪!
此刻的段尘,就站在这鬼爪之前,他慢慢弯下腰来,伸出手,想用手指去触碰了一下这只鬼爪,可他的手刚伸到半空,却又停了下来,想了想,他用意识传出命令,让身旁的仙人球木灵,去拾起地上的这只鬼爪。
仙人球木灵思想很单纯,也没他那么多顾虑,很干脆的便走过去,一把抓起了地上的这只鬼爪,递到了段尘的面前!
段尘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它手中接过了这只鬼爪,只觉得入手很沉重,很坚硬,还有种很是阴寒的感觉!
拿着这只鬼爪,段尘走出了这一片阴暗的角落,想要去到阳台窗前,借着外边的晨曦光芒,仔细的看一看这只凝实的鬼爪,到底是什么物质构成的!这只鬼爪虽然卖相很恐怖,但是段尘也不是吓大的,在荒古世界里经历得多了,他自然不会被这区区鬼爪给吓住。
只是,他才刚靠近阳台窗前,那只被他捏在手中的鬼爪,便如烈阳下的冰雪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了起来,化作了一股很是浓重的黑雾!
段尘一惊,下意识将手中的鬼爪丢到了地上,鬼爪消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被段尘丢到地上才不过1秒钟时间,便已经完全消融成了一团黑雾,消散在了周围的空气之中!
段尘皱眉看着这一切,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之后,他便施展出了草木有灵来,让自己的灵识借着别墅外的那些植被,向着四面八方延伸!
周围的一幕幕景象,开始浮现在了他的心中,包括附近的那一幢幢别墅,包括百来米远处,那一辆停在树荫处,负责保卫他安全的警用飞车,以及飞车里睡眼惺忪的那两名陌生警员,以及安装在他别墅附近,数量不少的专控摄像头。
这些,给过曾经的他不少的安全感,可到了现在,却已经不能再给予他任何的安全感了!在那种超世俗的力量面前,区区一辆警车,以及两名明显就在打酱油的警员,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可笑的是,他段某人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派出那只如索命恶鬼一般的黑影,想要杀死他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个想要杀他的人,可能是钱森,可能是张傲,也有可能是别的一些人,毕竟他段尘在荒古世界里,杀的玩家不少,得罪的玩家更多,他实在是无法确认,那个欲要杀自己而后快的人,到底是谁!
他唯一所知道的一点便是,别墅既然已经暴露在了敌人的目光之下,哪怕他很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这幢别墅,这里也不能再待了!
半刻钟时间过去,别墅的车库门慢慢的打开了,段尘驾驶着自己的灵龙3型飞车,缓缓驶出了车库,别墅里的东西,除了他的那台便携式超脑之外,他便只带上了一盆仙人球盆栽,被他摆放在了驾驶座的旁边。
灵龙3型飞车浮空着,离开别墅,缓缓驶向了别墅前的公路,到了这个时候,那辆停在树荫下的警用飞车这才有了反应,浮空而起,向着段尘这边行驶了过来!
“喂!想要干嘛去?要去哪里,先向我们报备一下!”警用飞车的车窗玻璃摇下,一个一脸青春痘,看起来应该才毕业不久的警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耐烦的伸出手来,敲段尘车窗的玻璃。
段尘就连车窗玻璃都懒得摇下了,只是透过车窗冷漠看向了警用飞车里的那两名警员,下一刻,那个一脸青春痘的年轻警员双眼便开始变得迷茫了起来,至于他的那名同事,也与他陷入到了同样的一种状态之中,老老实实的驾驶着警用飞车,倒回到了原来的那处树荫之下,熄灭了浮空引擎。
这是段尘在现实世界里第一次施展摄魂术,这一次,摄魂术不再是用在灵魂强大无比的天人境强者身上了,而是用在了普通人的身上,效果竟是出乎意料的好!
用摄魂术搞定了那两名警员之后,段尘便驾驶着自己的这辆飞车开始提速,在平整的公路上呼啸而过!
一刻钟时间过去,一处荒无人烟的郊外公路上,灵龙3型飞车停在了半路上,就连浮空引擎都被关闭了,坐在驾驶位上的段尘,此刻正紧闭着眼睛,通过煅灵诀,感应着猜想之中那可能存在的荒古世界‘信号源’!
就这么安静感应了大约10分钟之后,紧闭着双眼的段尘,霍然间睁开了眼睛,那个所谓的‘信号源’,竟然真被他给隐约感应到了,不是在偏南的方向,而是在偏北的一个方向!
这种感应虽然极为模糊,很不真实,可还是让段尘感到目光一亮,心中很是振奋!
下一刻,段尘的私人飞车再一次浮空而起,然后速度全开,在这片荒郊的公路上呼啸而过,向着他感应中偏北的那处方向而去!
在这片荒芜人烟的公路上,又行驶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段尘再次关闭了飞车的浮空引擎,然后闭上了眼睛,以意识海洋里的那片识海空间为桥梁,重新进入到了荒古世界里面。
荒古世界里,段尘缓缓睁开了眼睛,现在的他,依然身处在那片溪畔的山林里,荆棘木灵依旧尽职的守在他的身旁,他的父母就坐在他的不远处。
“阿尘,怎么回事?这一次,你怎么去到现实世界里那么久,才返回这里?”段锐择见自己的儿子已经从‘入定’中‘醒来’,忙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在现实世界里尝试了一下,尝试着用煅灵诀去感应老妈猜想中所提到的那个荒古世界‘信号源’。”段尘半真半假的说道,至于他在现实世界的别墅里,受到那个如索命恶鬼一般的黑影的袭击,差点丧命的事情,为了避免自己父母为他担心受怕,他是不会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