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江南,带着些许凉意,随处可见的落叶让人莫名的一阵愁!
江南水乡,自古以来就是很多文人墨客所追捧的游玩之地。
精美绝伦和雍容华贵的刺绣?,生翠碧绿和浑然天成的莲蓬,香雾袅绕的柳树和浓荫覆地,苍翠扑人的小亭,杏花烟雨的小桥流水小屋
深苔妖娆,青石板蜿蜿,浣纱少女的歌声。细雨润物无声,芳菲娇倩带羞。春雨绝无滂沱之势,仅是暧昧地使行人沾衣欲湿,风亦是吹面不寒,夹带着多情飘絮轻柔拂颊。
玉笛、长萧,吹不完一曲曲的春花秋月;琴瑟、琵琶,拨不完一夜夜的风雪缠绵。
女子锦口绣心,巧笑倩兮。
男子文采卓绝,长袍素净。品酒行文,吟诗作对!
江南乌镇,精美绝伦。
可让大伙儿惊叹的,并不只有江南的才华横溢,还有西山,西山有一处大竹林,世人皆知,那是苏以阳为其嫡孙所种。且不说花费多少财力物力,光是这一份心意就让世人知道,苏家嫡女的身份有多高贵。
苏家有多尊贵?
若说皇家尊贵,那整个苏家,就是仅次于皇家了。
它的尊贵,不是因为权利,而是因为心服口服。人们对于苏府,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苏家是经历了风吹雨打,经历了改朝换代仍然岿然不动的大家族,是让世代国君都钦佩的家族。
这偌大苏府的嫡女,可想而知,她的尊贵程度了。
普天之下,除当朝凤怡公主外,便再无人能比,只是这苏家嫡女,从不出门,所以无人有缘见上一面。
不过,这并不能阻挡人们对她的好奇。
苏家一门,仅此一个嫡女,世人期待的同时,也会有各种想象。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开始传出留言,说苏府嫡女奇丑无比,刁蛮任性。一开始人们是不信的,可这样的谣言越来越严重,苏府却没有一个人出面澄清。
这也就让世人开始相信苏府嫡女奇丑无比的传闻了,否则为何从不示人?不过这都只是大家的揣测罢了,苏府也从来不让人解释,任由那些无稽之谈到处流传。
久而久之,这样的谣传,竟然被大家认为是事实。在世人眼中,这苏家的嫡女,也就真的成了蛮横无理的人了。
而就在世人为了苏府嫡女的事情到处谣传的时候,这苏府的嫡女,正生活在江南乌镇,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午后,竹林深处,一女子闲坐在石椅之上,好生惬意。
风过,整片住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欣赏。
只见她着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
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这般精致的衣着与面容,正显示着她的身份不一般。
女子似在想什么事情,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有些惆怅,看着前方。
这一片竹林,那么多,那么密,有时候让她心情舒畅,有时候却也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苏子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时光逆转,一次偶然之间,自己竟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
历史上所没有的国度,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是未知的。
不过,这也让她放心不少。
因为前世的恩恩怨怨,所以,重新来过的人生,让她如今只想平淡的对待身边的一切。
努力做到没有感情,没有牵绊。就这样,了却一生。
这副身体,是珑玥国极为尊贵的身体。四大家族之首,苏家唯一的一个女儿,世人皆知的苏府嫡女!
说来也怪,自己附身于这身体,不仅拥有自己前世的记忆,还拥有苏子歌未来的记忆。
记忆中,十八岁的苏子歌,嫁给了萧府才子萧翰,最终,因为这个男人,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她们还真是,相似呢。
她想,此生,既然是自己以苏子歌的名义活下去,就定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感到庆幸。
至少苏子歌还可以重来一次,可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所以作为现在的苏子歌,她为曾经的苏子歌感到庆幸。
那萧翰,苏子歌并没有见过,可是从这副身体主人的记忆中,可以想起来,是她十四岁的时候在皇家书院见到的。
前世的苏子歌十四岁就已经是整个京城有名的女子了。不是因为才华,而是因为刁蛮任性。
那时候的她,天性单纯,因为在外面没人喜欢与她一同玩耍。所以,脾气才会越发的大了起来,而那个箫瀚,因为对她比其他人稍微好一点。她就遗失了整颗心,同样也遗失了整个苏府。
死不瞑目的她,与含恨而死的自己,重生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人。
现如今她已经十四了,却还没有回京,自然也就避开了这不该相遇的人。
父兄在朝为官,十二岁那年她成为苏子歌,便以探望祖父的理由来到了江南乌镇,这一来便是两年。
如今的她,不会再让曾经的惨剧发生在自己身上。前世的自己与这身体的主人都太累太苦,这辈子既然让她活下来,她不需要活的轰轰烈烈,也不需要活的醉生梦死,她只想平平淡淡的活着。这样,就足够了。
记忆里,苏府的每个人都把她当做掌上明珠,前身因为萧翰所以与家里决裂,也正是那时,整个苏府遭受灭顶之灾。
前世在二十一世纪,她本就是医生,所以来到这儿,自然也就对家里的人更加上心,照顾他们的身体。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她不想失去。
至于吗那灭顶之灾,她想,她是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苏府。
她以为,这一生,可以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她也以为,自己的心,在经过那么多事情以后,已经静下来了。可她仍然高估了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