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万没想到魏真会如此大胆,他眉头紧锁回头望着魏真。
魏真上前一步,作揖,说道
“信王殿下,我可是奉魏忠贤魏公公的命,前来取此物,此物乃东厂秘密宝物,被这贺嘉夺走,还请信王主持公道,好让我拿回宝物,回去向魏公公交差。”
信王一听,心想,这阉贼好大的胆子,明知道锦衣卫办事都是皇上派的密旨,这还不算,居然在我面前搬出魏忠贤这狗杂碎的名号想唬我。
不过,信王也忌惮于魏忠贤现在的势力,自己也就只有个王爷身份,没兵没权,其实在魏忠贤眼里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废材。
他魏真就是魏忠贤手下的一条狗,胆敢狗仗人势到我头上,可忍孰不可忍。
但信王突然换上一脸微笑,用平常的语气对魏真说
“魏忠贤公公呀,他老人家可好?”
“安好安好。”
魏真以为信王怂了,自然一副得意之相。
“哎呀,其实你们也知道,本王整日游山玩水,不理朝中之事,你们呐也别为难我。我今天就只想和贺嘉一起叙叙旧,等到明日,我走了,你们爱咋咋地,我不管。今天呢,就当给我个面儿,缓一缓。可好?”
魏真一想,可行,正好晚上可以召集人马,毕竟一打五是毫无胜算。
“那好,看在信王的面上,今天我就不动手。但,我今晚也要去左都御史那歇息歇息。”
“好好好,你爱去哪儿歇息就去哪儿歇息!”
信王说完,搭着贺嘉的肩膀朝左都御史杨水亭府上走去。
林旺旺溜走时是直接跑到杨水亭府上,一进门就叫着
“姐夫!姐夫!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正在园中逗鸟的杨水亭原本心情大好,被这一声叫喊打乱了,笼中的鸟也不安宁。
看着满头大汗的林旺旺,杨水亭是一百个不情愿认这个傻里傻气的小舅子,但能怎么办,叹了口气问
“怎么了,怎么了,慌什么,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还是你那小月姑娘被你搞大肚子了?”
提到小月姑娘,林旺旺不由的淫笑了下,但亮晃晃的修罗刀在脑子一闪,马上又正经起来。
“不是啊姐夫,是,是那个”
“那个啥?”
“那个锦衣卫!”
“啊?!锦衣卫?”
杨水亭一惊,莫非是锦衣卫来南京办事?那不会是冲着我来?我也没做什么什么,南京也没啥子大案呀。
林旺旺咽了口口水,继续说
“不,那个,那个东厂!”
“啊?!东厂?”
“嗯,还有那,信王!”
杨水亭双脚一发软,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些人怎么都赶到一块去了。
“你亲眼所见?他们就在城里?”
“是啊,姐夫,他们一群人都挤在一起了,我这不马上跑回来给你通风报信来了。”
杨水亭丢掉手中鸟食勺,赶紧提起裤脚,一路小跑至大门口。
探出脑袋张望,路上除了普通行人,并没有发现信王,锦衣卫,东厂公公等人踪迹。
他收回脑袋,左右来回躲着小脚,心中默念,上天保佑,上天保佑,他们可别来我这,我这庙小,经不起折腾噢。
杨水亭又一次探出脑袋,这次门外不再空旷,而是一拨人正朝他走来。
他急忙跑出去,跪下
“拜见信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