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董卓,乃国贼尔,我杀之,是为天下,是为大汉,天下谁敢说我?”吕布道。
“众口悠悠,谁让你是董卓的义子,而之前已经有过前科。”赵畅道:“你要是杀了董卓,或许天下百姓会为你欢呼,但是他们能给你什么?
在各路诸侯眼中,你吕布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以后谁还敢相信你?
人无信不立,我也是好心为你着想,希望你不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还有一个计划,甚至可以成全你的忠义之名。”
吕布勇猛,见利忘义,想法非常容易受别人的诱导摆布。
原本,在和王允的谋划中,吕布是要亲自杀掉董卓,让自己立下不世之功。
但是现在听赵畅这样一说,吕布心里马上就动摇了。
人无信不立,这他自然也是懂的。
只是很多时候,利益就在眼前,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些。被利益蒙蔽的双眼,就是前面是火坑,是万丈悬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一边是不世之功,但是会被万人唾弃,再无立足之地。
一边是忠义之名,但是没有功劳。
吕布内心也很纠结,如果没有赵畅的提点,吕布绝对选择眼前能获得的最大的利益。
但是,他现在要考虑长远的利益了。
如赵畅所说的,要是日后天下其他人都不在相信他,他该如何?
“你要我如何?”吕布决定,还是先听听赵畅的计划。
“这个简单,禅让的那天,我会派人假装刺杀皇上,你誓死保护皇上。
然后我这边在去刺杀董卓,你分身无术,董卓的死,自然就不会有人怪到你头上。
这样一来,你不用背上杀父的恶名,同时又保护了皇上,像天下人展现了你的忠勇。”赵畅道。
吕布有些意动,但还是犹豫不决。
反而是王允大声道:“不行,怎能刺杀皇上,这我绝不同意。”
赵畅道:“司徒大人,不是刺杀皇上,我们只是演一场戏而已。绝对不会伤皇上一根头发。”
“不行,绝对不行。”王允还是摇头。
皇上在他心中,就是神圣的,不管是真的刺杀,还是假的刺杀,他都不会同意。
另外,王允也不想吕布洗白。
一个黑的吕布,一个无法得到别人信任的吕布,才是他王允需要的。
只有这样,吕布才会依靠于他。
一个洗白的吕布,有着天下第一的武力,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是各路诸侯争抢的对象。
王允可不像吕布那样容易被说服。
王允决定的事情,几乎没有让他改变的可能。
像要处死蔡邕,不管是蔡邕自己相求,还是其他士人求情,王允都不为所动。
有自己的思想的人,都非常难被说服。
特别是根深蒂固的思维。
赵畅说的口干舌燥,都没能说服王允同意。
最后赵畅只能依王允,答应王允不刺杀刘协。
但是离开司徒府后,赵畅又和吕布相会。
如果王允不阻止,吕布还会犹豫,但现在吕布已经决定,就按照赵畅说的来做。
两人已经定下。
虽然王允反对,但是王允根本无法节制两人。
禅让的那天,随便安排一个人去刺杀刘协,王允也无法阻止。
虽然还未到禅让的日子,但是长安城内,各种消息已经纷纷扬扬传开。
长安城的百姓,皆是无比愤怒,感觉天将永远是黑暗的。
董卓如果当了皇上,他们将永无宁日。
许多人家中,都藏着董卓的小人,上面被无数针扎着,被小刀割出一道一道痕迹。
很快,消息也传到了各个州郡。
各路诸侯都听到了消息。
但是这一次,他们的反应和上一次完全不同。
虽然有许多人大骂董卓,但是根本无人前来讨伐董卓。
有实力的,如袁绍,袁术,都在忙着扩张自己的地盘。
没有实力的,就是想来也来不了。走到半路,可能反而被别人给灭了。
林城,王通得到消息后,恨不得马上带上战狼,杀向长安。
但是被张雪给制止了,没有赵畅的,王通是无法调动战狼的。
在紧急情况下,也只有张雪可以调动战狼。
虽然王通多次找上张雪,要张雪出兵前往长安,但是张雪都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不给王通一点希望。
不过被王通惹烦了,张雪还是告诉王通,完全不用着急,现在长安的一切,都在赵畅的掌握中。
虽然董卓逼迫皇上禅让,但是董卓必死无疑。
在张雪的透露下,王通终于不再想着带战狼去长安。
不过,他自己还是忍不住,带上几个随从,朝长安行去。
虽然当初赵畅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一定要看着董卓被杀。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王通还是想亲自前往。
张雪担心王通的安全,还是派人几个人跟随,保护王通。
但是王通终究不会武技,身体比较瘦弱,长途赶路,速度快不了。
以他的速度,等到了长安,黄花菜都凉了。
禅让的日子越来越近,董卓也开始紧张。
“袁绍有没有发兵?”
“回太师,袁绍现在正在攻打青州,并无来长安的意思。”李儒道。
“那袁术呢?”
“袁术正派孙坚攻打刘表,也无暇顾及我们。”
“这我就放心了。”董卓道:“果然是天助我也。”
现在虽然已经是群雄割据,但主要还是以袁绍袁术以及董卓为主。
袁术在南阳,但是荆州扬州都算是他的势力范围。
袁绍在冀州,但是兖州的曹操现在还是跟着袁绍。另外青州也快落入袁绍手中。
董卓所担心的,主要就是袁家兄弟两人。
上一次的联盟军,就是袁绍为盟主。
得知袁家兄弟两人,都没有派兵来长安的意向,董卓终于放宽心了。
“城内的百姓如何说?”
李儒道:“他们敢说什么?全都老老实实的,只不过最近城内又有歌谣出现。”
董卓:“是什么歌谣。”
“歌谣是这样的,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李儒道。
董卓皱眉:“这首歌谣,我记得之前在洛阳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唱了。”
“正是那首,但是后面迁都到长安后,这首歌谣就没人唱了,不过近日又出现了。”
董卓沉声道:“可有人知道这歌谣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