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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野蛮训练 2

狼群(上) 刺血 15067 2024-11-18 03:13

  不一会儿惨叫停止了,其他人都走了出来。队长说:“我们刚才干掉了37人,根据刚才那个人的口供,他们应该还有70人左右,在这里!我们要连夜赶过去,在他们发现这些人被干掉之前!”

  “他们有70个人,我们才12个人,是不是人数太少了?”我问。

  “我们只有12个人,可是我们干掉了37个。70个只是每人再多杀一倍而已!”底火接话道。

  “没有问题,我们这就出发!”队长回头对屋里面叫道,“别玩了,出发了!”接着,我看见屠夫搓着手笑嘻嘻地跑了出来。我侧侧身扫了一眼屋内,只看见六条刮得只剩骨头的大腿。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叫屠夫了!”我对屠夫说。

  “今天时间紧,下次时间富余了,我再多教你几招。这可都是有用的东西!”屠夫舔舔嘴,意犹未尽地说。

  “我能不能不学?”我心惊胆战地问。这太血腥了,我可不想变成和屠夫一样的变态。

  “过些日子,不用学你就会了!”屠夫拍拍我的头,牛仔扶着我,加快速度向地图上的目标前进。

  汗水浸透了纱布,刺得伤口一阵阵麻痛,伤口并不严重,可是裤裆摩擦伤口,让我没法儿迈腿。牛仔看我无法走路,将我的背包交给大熊,把我背了起来。我很不好意思地说:“牛仔,这样不行,太消耗体力了,还是让我下来吧!”

  “没事,你轻得很!”牛仔轻松地说。

  “我可90多公斤呢!”虽然身材不错,可我不认为我轻。

  “90多公斤?哈哈,大熊身上的机枪和子弹都快有90公斤了!”牛仔笑道。

  大熊是火力手,专门进行火力压制,手里拿的是加特林六管机枪,这东西一般都是装在直升机上对步兵进行扫射用的,所以又称六管机炮。单兵我只见过施瓦辛格在《未来战士》中用过,再加上身上背的一整箱5000发子弹,还有野战用品,不愧为大熊!

  “怎么?你也背得起来?”我好奇地问牛仔,自从我救了他一命后,牛仔对我态度好了很多。

  “谁都背得起来!哈哈!这点儿东西算什么?”牛仔一脸不以为然,但是吓了我一跳。

  “你练练也背得起来。这不算什么!”

  “不会吧,估计是你们外国人体格好,亚洲人的体格没有这么强壮。”我可不认为我能练成施瓦辛格那块头。

  “那是你练得少,中国军人很厉害的。我记得上次在中国边境碰到过一个中国军人,他的战友被毒蛇咬伤,他背着战友跑了100多公里。80多公斤的两套装备加个成人,也不轻了。”听牛仔一说,我顿时来了兴趣。

  “你们常在中国边境上逛什么?是不是打算做什么对中国不利的事?”我问牛仔。

  “没有,亚洲这一片就这一带生意好。前几年一直打仗,这不赤色先锋投降了,估计以后来柬埔寨的机会不多了。中国没什么生意!”牛仔抱怨道。

  “中国太平招你了?中国太平说明中国人民善良。不爱打仗!”靠,中国太平也不好?

  “有战争的地方就有佣兵,我们没插手过中国的事情,我们最多就是给缅甸毒贩当保镖。不要害怕,我们不会让你和自己的政府作战的!”队长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派对结束了,现在开始都他妈的给我闭嘴。”

  耸耸肩,我们又沉默地上路。其实,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觉并不好,还不如自己下来走路。不过天黑后,我如愿以偿了,我们进入了敌区。

  拖着腿走路很像反恐特警前进的样子,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傻。清理了几个防御型陷阱(报警用)后,我们接近到达了真正的敌军主力,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我们到达了敌方营地附近。天公作美,下起了小雨。虽然雨声可以掩盖行动的声音,可是对我来说,伤口泡在泥水里可不是好事,不过也有有利的一面,伤口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都麻木了,反而不痛了,只有涨涨的感觉。

  俯瞰敌军营地,面南背北,建在一个圆坡上,有三间木屋,呈三角形排列。背后一幢警戒楼,前面一个机枪掩体。三间屋子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警戒楼上架着一挺轻机枪,两个警戒哨,掩体中估计有三个人,因为他们正在抽烟,离老远就能看见三个小红点一晃一晃的,这种士兵比我还菜!我心中想。

  “队长,掩体中有三个人,还有两个警戒哨,三间木屋中,东30,北15,西23个。正开饭呢!”先锋来报。

  “OK,快慢机,警戒哨;先锋、屠夫、底火,掩体;大熊、医生,北屋;恶魔、牛仔、刑天,西屋;其他人跟我走。先用*,等我命令,走!”队长一声令下,所有人摸向敌人营地。

  第一次潜行,匍匐前进时我总是把屁股抬得过高。恶魔爬过来说:“保持身体平贴,用双肘带动身体,大腿打开,用内侧蹬地!200米外我都能看见你‘可爱’的屁股!”

  “大腿内侧?我有伤!”

  “那是你的事,只是别他妈再让我看见你的屁股,不然我就把它割下来喂狗!”说完恶魔便不再理我,自己爬开了。

  我按他说的做,大腿内侧刚一着地就像被人扎了一刀一样,痛得我一龇牙,屁股刚一抬,我就看到恶魔那厮抽出军刀对我晃了晃。为了保住我的屁股,我还是忍住疼痛,趴了下来,但是不敢用腿,只用手肘爬了过去。灯火通明的目标在夜色中是那么显眼,就像一颗钻石。

  营地附近是个上坡,在坡下面,大家都最后检查了一下装备,然后悄无声息地爬向木屋,各自找好掩护。看着眼前屋子里人来人往的身影,我不禁握紧了手里的枪,低声向无线电发出“就位”后,屏住呼吸,等待命令。

  随着警戒哨无声无息地倒在楼上,无线电中传来三声闷哼,看来屠夫他们也得手了,该我们了。我刚从胸前掏出*,准备拉环,忽然,木屋的门开了,一个端枪的士兵走了出来!

  我赶紧缩回来趴下,顺便看了一眼恶魔和牛仔。恶魔已经抽出军刀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如果被发现就让我吸引对方,他好干掉他!我怎么这么倒霉?趴在草丛中,我也抽出军刀,没敢用消声器手枪,因为不管消声器手枪声音多小,这么近的距离,枪机撞击子弹底火的声音是瞒不过人的。不管对方多菜,我也不想冒这个险!

  这家伙迈着方步,哼着小曲走到离我一米多的头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一股带着浓浓酒气的尿水从天而降,淋了我一身。那恶心的骚气冲得我火冒三丈。这小子尿起来还没完了,一泡尿尿了快两分钟了。靠!哪儿尿不行?非冲我趴的地方尿!以后再也不趴小树后面了!恶魔充满讥讽之意的笑脸明显地表示出早知道会出这种事情,怪不得这么好的掩护他不要!

  那小子总算尿完了,转过身准备回屋时,抬头望了一眼警戒楼,一看上面没人,他一愣,一把就把肩上的枪捞在手里,张嘴就要喊人。在他抬头向上看时,我就知道不好,爬起来就冲了过去,左手一捂他的口鼻,右手的军刀就从背后扎了进去。由于腿脚不利索,右手的刀没有如预期那样斜着扎进他的肺部,而是扎在了他的右腰上。那家伙唔了一声,一手肘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打得我手一松,让他从怀里转了出去。眼见他嘴又张开,可是还没出声,一道血线就从他脖子上喷出,恶魔已经一刀把他的脖子划断,人头咚的一声掉在地上,身体还没倒下,就被恶魔一把接住。与此同时,牛仔双手拿着六颗拉开环的进攻型*冲到窗下,扔了进去,我和恶魔赶紧跳到坡下。

  轰的一声,头顶的木屋被炸得散了架,从头上不断掉下的肢体,昭示着它们主人悲惨的命运!与此同时,另外两间屋子也传来爆炸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一阵加特林机枪的轰鸣声,我和恶魔、牛仔冲上来,看眼前被炸得塌了半边的木屋里还有没有能还击的敌人。乍看之下,除了一屋子的肉块,似乎没有什么完整的人了。忽然,墙角的半张桌子一动,我们三个一齐开枪,把桌子打了个稀烂,一个只剩半个身子的人从桌后一头扎在地板上。我们又扫视了一下,凡是能“动”的,不管死活,全都补上一枪。又检查了一遍屋子,确定没有活人了,我们抬头扫视了一眼别的屋子,只有中间的屋子没有塌,但也被大熊的加特林机枪打得全是洞。我们端着枪向中间的屋子靠近。门开了,一个满脸血污的人爬了出来,刚露头,就被牛仔一枪打回屋里。

  透过孔洞可以听到里面还有活着的人,打开门才知道为什么这间屋子里有这么多人没有死。因为刚才我们扔的是进攻型*,这种*靠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杀伤距爆炸点较近的有生目标或破坏工事及建筑;而他们扔的是杀伤性*,这种*以弹片杀人,*中的钉形弹片能把人炸得全身插满螺钉。

  “嘿嘿。”屠夫端着他的M249 SPW跟了进来,看着一地的伤患,高兴地说:“谁干的?干得不错,给我留了这么多玩具!”听着他的话,我就可以预见这些人的悲惨命运。

  “呵呵,不好意思,我没带进攻型*!”大熊出来承认错误。原来是他“害”了这几个人。查了查,“活”着的还有7个,其他的全挂了。队长拿出卫星电话开始和基地联系,叫人来接我们,任务完成了。没想到100多个人,从第一次接战,到最后被全部歼灭,连12个小时都不到,这就是现代战争。

  我看着屠夫“好心”地帮伤患“清理伤口”,其实就是从肉里往外拔螺钉,一拔就是连皮带肉一大块。忽然,队长吸了吸鼻子说:“什么味道?”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恶魔就抢言:“是刑天,他被尿了一身!哈哈,还带着酒味儿呢!”

  刷地一下,所有人都站得离我远远的。刚才还拍我肩膀的底火,赶紧把手往大熊身上蹭,一边蹭还一边说:“幸好只是摸了一下,不然可亏大了!”

  队长看了我一眼:“你趴树后面了?不要趴在离门口最近的树后面,尤其是在屋里人正拼酒的情况下!”然后,他也慢慢地退到了角落里。

  前几天给我补课时怎么不提这一点?靠!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儿,连屠夫也把手里的“活儿”停了下来,看着我。突然,全屋子的人都爆笑起来,大熊一边笑一边拍我的肩,力气大得差点儿把我拍趴下。连我也被气氛感染,跟着他们一起笑了起来。只有地上的伤员看着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看不得屠夫的“工作”,我搬了张凳子,坐在屋外,盯着雨幕发愣,队长和大家围了过来。

  “想什么呢,刑天?”队长问我。

  “在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像做了场梦一样!碰到劫匪第一次杀人,再碰到屠夫差点儿被他掐死,然后被迫跟着他们在山里转了一个星期。再然后见到你们,又跟着你们跑到这儿来参加战斗,杀了这么多人。好像拍电影一样。”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雨幕,好像是在专心地看节目。

  “你觉得怎么样?还害怕我们吗?”队长问我。

  “我说不清楚,这几天下来,我觉得我变了,与其说害怕你们,不如说是害怕我能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我看着自己的手,握成拳头。

  “知道我们为什么叫狼群吗?一头狼什么也做不了,一群狼则可以撕裂一切。佣兵就是狼,只有大家团结一心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打倒!”队长搂着我说道。

  忽然,一只拳头出现在我面前,是牛仔,然后是快慢机将拳头顶住牛仔的拳头,然后是大熊、底火、恶魔、医生、屠夫……最后是队长。看着顶在一起围成一个只剩一个缺口的拳圈,我微微颤抖着把拳头伸出,补好了这个圆。

  “欢迎加入狼群雇佣军。”队长笑着对我说,然后大叫一声,“狼群!”

  “呼——啊,呼——啊!”十几个人一齐大叫。

  震颤大地的声音像是一把火烧进了我的心里,把沉积在心底的不安燃烧一空。

  队友眼中的友谊像一记重锤,击碎了我这些天来背负的孤单。

  我感觉身心一轻,大家拍在肩上的力量好像都传入了我的身体。

  远处传来黑鹰的轰鸣声,鹰眼来接我们了。再次坐上黑鹰,我没有了上次的彷徨和惊恐,相反,多了一分愉快和轻松。

  黑鹰降落在进山前的营地里,在飞机上就看到停机坪上有一排军人和一个戴眼镜的文弱男子。等飞机停稳,我们下了飞机,那个男人跑过来,一边和队长握手,一边说:“谢谢你,上校!你们可帮了我们大忙了!这帮人为害一方好长时间了!我们派了几批人去都没能除掉他们,还是你们厉害,几天就把他们清理了!这下,我可以放心地去参加大选了!”

  原来他就是要参加柬埔寨大选的总统候选人。看到他一脸的强硬态度,怪不得敢请雇佣兵来插手自己国家的内政。确实是个铁腕人物。

  “不客气!我们是佣兵,你给了钱,我们就一定会完成你交给我们的任务。”队长笑了笑说。

  “钱已经打到你指定的户头了。我要走了!如果有机会,希望你们来给我们的士兵做战术指导!”男人说。

  “那将是我们的荣幸!”队长很谦虚地说。

  “那么,我告辞了。柬埔寨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说完,那个人便带着那队军人走了。

  队长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们说:“OK!任务完成得很圆满!大家有两天时间休养,然后我们回家。届时你们每个人将带上50万美元,不过要当心钞票沉得让你们从飞机上坠下来!哈哈!”

  “啊哈!”大伙儿都欢呼出声。

  50万美元?这么容易就有50万美元?每人50万,一共就是600万,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当雇佣军,如此暴利,估计只有卖毒品能与之相比了!

  “队长,出这样一次任务就有600万?这也太厉害了吧?”我问队长。

  “哈哈,柬埔寨是个小国,而且是个穷国,没什么钱!这次任务这么简单,我们并不能奢望他们给得太多。”队长笑着对我说,“我们给缅甸毒枭当保镖挣的更多!”

  “怪不得屠夫说,他和巴克给姓杨的当保镖能得2500万美元,杨就是大毒枭吧?”我才发现,原来我根本不知道姓杨的是干什么的。

  “不,不,他不只是大毒枭,还是缅甸反政府同盟军的东部领袖,也是亚洲最大的军事情报掮客。我们的很多生意都是他牵的线。”队长的神色不像是说大话。

  “哇!那我杀了他不就代表……让你损失很严重?你以后就没有线人了。”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如果他在缅甸这么有势力,我杀了他,就算我现在回到云南也不会好过,而且还会给我的家人和朋友带来灾祸。看来是回不去了!

  “不是很严重,只是损失了点儿钱。现在柬埔寨和平了,越南也没什么事,只剩缅甸的毒枭那里有生意做,不过那里的人我都认识,不再需要他搭线了。没有什么!”队长安慰我道。

  “可是那2500万……那是大家的钱,我……”看来屠夫没和我开玩笑,我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上啊?

  “不不不,那大部分是屠夫的钱,他个人在缅甸给杨训练了一支私人军队,所以得了那么多。我只是有一次护送任务,没有那么多!”巴克从后面跟上来对我说,“而且,屠夫已经把钱给我了,你只欠他一个人的。”

  “所以说,你还要干很长时间才能把债还上。”屠夫从后面拍拍我。

  “你一次能挣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呢?”我好奇地问屠夫。

  “这一行,能玩枪,能玩*,还能杀人,多迷人啊!”屠夫扬了扬手中的枪,又抽出他的“畸形”军刀舔了舔,样子要多凶悍有多凶悍。

  “哈哈!”所有人看到我厌恶的表情都笑了起来。

  走进屋里,脱掉身上溅满泥血的军衣,冲一个热水澡,换好新药,几天来的疲劳瞬间吞噬了我。我睡得正酣的时候,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刀!我一下子从睡眠中惊醒,后背一顶便要从床上弹起来。一只大手按在我脸上,我连眼都没睁开就被摁回了床上,肚子也被膝盖压住了。

  “永远不要以为你安全了,否则只会死得更快!”屠夫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把刀身在我脖子上蹭了蹭,然后松开了手。

  我呼呼地喘着粗气,瞬间从休眠状态转入剧烈运动,心脏无法承受,阵阵心慌、四肢无力的感觉让我动弹不得,原本浓重的睡意荡然无存。

  “你这个杂种!”我大骂道,“你差点儿害死我!”

  “只是差点儿!你应该庆幸我不是你的敌人!”屠夫摇摇手指轻松地走了出去。

  骂了半天,我也骂累了,睡意从脑底慢慢地涌了出来。在进入睡梦之前,我朝门边扔过一只瓶子,把猛虎刃和手枪放在了枕边。

  不知过了多久,咕噜噜的一声轻响传入耳中。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摸出手枪指向正靠近的黑影。

  “哇!是我,医生。小心,小心,放松,别走火!我是医生。”听到是医生的声音,我才放下枪,躺回床上。

  “你在学校也这样?”医生问。

  “不,刚从屠夫那儿学会的。我睡了多长时间?”我问医生。

  “36小时。我是来叫你起来吃东西的。”医生拍拍我,扔下一套衣服走了出去。

  打好饭坐在长长的餐桌前,所有人都在座,一个个埋头吃饭。我刚坐下,就听见屠夫说:“听说你学得很快!”

  “你真让人恶心!”我骂他。

  “看来你是领教过屠夫那恶心的招数了!”底火笑着说,然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他一直是这样的吗?你们怎么忍受得了?”我问其他人。

  “他那样做能保住你的命。不要抱怨了。”队长总结道,“他只对新人那样!”

  “一天24小时心惊肉跳地活着?”我心情太不好了,连好好睡一觉都不让。

  “那也是活着!”所有人一起回答,看来这是共识了!

  “好吧,好吧,我保留意见。希望只有屠夫有这种嗜好!”我环视饭桌,要是大家都有这毛病,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得到大家肯定的答复后,我松了口气,总算没掉进疯人院!不过,看来以后要当心屠夫这家伙时不时的偷袭。

  我狠命地撕咬着眼前的肉排,就像在咬屠夫解恨一样。如果没有屠夫那一惊吓,今天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完美的假日。

  “兄弟们,钱已经全部打到你们的户头上了!刑天,这是你的!”队长吃完东西,扔过来一张银行卡,“这是瑞士银行的金卡,我给你开了户头,以后只要完成任务,我就把你应得的钱打到你的户头上。”

  我接过金卡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队长,你用什么给我办的?我没有给你证件啊。钱给屠夫好了,反正我欠他那么多,这一辈子都难还清了。”

  “我有你的身份证,帮你办了护照。”队长把我的身份证扔了过来。

  “我也没那么刻薄,你把钱攒够了,一起还我就行了。”屠夫很宽宏大量地说。

  手中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身份证从来没有让人感觉这么亲切过。以后不知还能不能回到祖国,如果回去,这张身份证就是唯一能够证明我是一个中国人的物件了。握着这张卡片,我的脑海中涌起无尽的思绪!

  “好了,兄弟们!收拾一下东西,午夜,我们回家。”队长宣布。

  看着兄弟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我看了一眼东方,心中默念道:再见吧,祖国!希望你的儿子还能回到你的怀抱!

  午夜,一架大型军用运输机降落在飞机跑道上,所有人都背起行囊上了飞机。坐在飞机上,我问队长:“队长!我们去哪儿?”

  “回基地!法国!红酒、鲜花、美女!那里是雇佣兵的天堂!”队长大声叫道。

  “呼——啊!”所人都尖叫起来。牛仔不知从哪儿摸出瓶香槟,嘭的一声,飞溅的酒水夹杂着扔来扔去的弹匣,飞机上陷入一片疯狂!本来我没有心情加入他们,可是在接二连三的弹匣砸得我满头包后,我也投身进了“战团”。

  “没想到柬埔寨政府还用专机送我们!他们怎么能进入法国领空?”我喘着气跌坐在座位上,身体素质的差别在这种“暴力”联欢中表现得很清楚。

  “不,不,这是我们自己的飞机!柬埔寨的飞机怎么能进入法国领空?哈哈!”队长也喘着粗气坐在我身边。

  “我们还有这么大的军用飞机?我们的雇佣军有多大规模?”我吃惊地问,还以为只有这十几个人而已。

  “就快到了,等到了地方,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队长卖了个关子。

  这时,驾驶舱里走出一个人,向队长敬了个礼:“上校,还有十分钟到达基地!”队长还了个礼,对我说:“认识一下,这是小巴克,大巴克的弟弟。这是刑天,刚加入的兄弟。”

  “欢迎加入狼群!”

  “谢谢,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互相打了个招呼。怪不得他们总喊巴克“大巴克”,原来他还有个弟弟。两个人看起来长得还挺像,虽然在我眼里黑人都挺像的,不过还有令我更好奇的事情。

  “队长,你是上校?雇佣军还有军衔?和世界上各国的编制一样吗?我算什么?”这事挺有意思。

  “很多人在加入雇佣军前都在军队里待过。上校是我在SEAL(海豹突击队)干的时候的军衔,在雇佣军中军衔没有正规军那么有约束力。大巴克和小巴克是我的旧部,所以他们还这样称呼我。你嘛,如果在以前也就是个士官!哈哈!”队长笑答。

  “那你为什么要当雇佣兵呢?”有那么好的工作不做,当雇佣兵干吗?

  “……”队长沉默了一会儿,“我所在的特别行动队,是进行秘密行动的部队,你知道,就是电影上说的那种不被美国政府承认的行动。我的部下阵亡后,因为政府的官僚主义而没有办法盖国旗,没有得到军人所应得的荣誉,甚至家人连最基本的抚恤金也没有得到。我不愿意让我的人死得不明不白,不愿意让他们的家人受尽苦楚,所以我才当雇佣兵!虽然我没有办法给他们荣誉,至少我要让我的人去得没有后顾之忧!”队长说完拿着酒杯走到机舱尾部坐下,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队长曾四处为我们阵亡的队友呼吁,可华府就是没有反应,最后队长对华府那帮浑蛋丧失了信心,退役加入了雇佣军,我们也是后来才查到的。其实队长把他的那份钱的大部分都给了阵亡战友的家属!队长当时是最有为的上校,很有可能在33岁就当上将军的,但他放弃了一切!”大巴克走到我身边说。

  我很明白将军对一个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想当就能当上吗?千万军人付出毕生精力也未必能得到,而他却……

  “罗杰上校,我很荣幸能在你的麾下战斗!”我向队长表示我崇高的敬意。不管哪国人,能做到这一点,都值得尊敬!

  “谢谢你,刑天!”队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一扔,站起来拍拍我说。

  机舱一震,飞机着陆了。我背上行囊,钻出机舱,抬起头希望仔细看一眼这个据说空气中都飘满了罗曼蒂克的城市。可冲进眼帘的是来往穿梭的悍马、整排整排全副武装的军人、盘旋的武装直升机和刚从飞机上抬下来的躺在担架上的伤员。

  这是巴黎?这简直像是阿富汗的美军基地!该死的鲜花、香槟、美女在哪儿?

  “欢迎来到法国外籍军团驻地,我们到家了!”恶魔说完向前跑去。我坐在床上,这是一张军营的床,一张法国军营的床,确切地说是一张法国外籍军团新兵军营的床。下了飞机,我们来到了这个像飞机仓库一样的大军营。屠夫把我带到这儿,指着这张床说:“这是新兵训练营,你要在这儿接受一些训练,然后我会来接你到我们那儿去!”

  “训练什么?这些人也是佣兵?他们和我们是一伙儿的吗?”看着这么多军人,没想到狼群这么多人,怪不得队长说只要团结什么都不怕,这根本就是一个师嘛。

  “不,不,那是法国外籍军团,我们和他们不是一类的。这些军人是来自世界各地报名参加外籍军团的人,有军人、商人、罪犯、石油工人,甚至有亿万富翁的公子。不管是干什么的,都在这里训练,然后淘汰大部分,就算合格了也不一定会出任务,有可能会调到各地反恐和当保镖,最好的会留下来,然后出任务。”底火回答问题很全面。

  “既然有他们,那还要我们干什么?”有这么多佣兵部队,狼群怎么还会存在?

  “他们只是佣兵,我们是职业佣兵!”底火说。

  “有什么不同?”我对佣兵这行还真不明白。

  “他们是那种……你知道……电影看多了的,经过训练想进入军队体系的高干子弟,有的是想用服役换取法国移民的,等等。大多玩上两天就放弃了或者死了,所有难度高的任务都是我们这种职业佣兵来做的,他们只是摆设!业余的!”底火进一步解释给我听。

  “那还让我跟着他们训练?”既然是业余的,我就不懂了。

  “可是你比他们强不到哪儿去,至少现在是这样。”队长开口说道,“除了中文、英文,你还会什么语言?大熊也能说三国语言。你会开车吗?坦克呢?直升机?战斗机?船?潜艇?你在网上见过所有的枪,可是你都会用吗?你会水下爆破吗?闭着眼能分清C4和C3吗?孩子,你需要学的还很多!”

  “好好学,如果你想在战场上活下去!”屠夫总结,然后所有人都离开了。

  “我要待在这里多长时间?”我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声问。

  “当你不需要待在这儿的时候,你会知道的。”队长笑了笑,“我们看着你呢!”

  我环视一下屋子,虽然大家都操着不同的口音,但说的都是英语。看着满屋子不认识的人,我就一阵阵发怵。如果只是体能训练我可不怕,毕竟我和我哥练过。中国军人的体能训练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试想一下,把体格瘦小的中国人训练得可以和经受过严格训练的欧美大个子对抗,那不只是多一点儿训练而已。

  “哇哦……哇哦……看看我们这儿有什么,一个中国佬!”一个高瘦的白种人带着一帮人向我走来。

  “你是哪个队的?前两天怎么没见过你这只黄皮猴子?”瘦高个儿把脚踩在我的床上,嚣张地问道。身后的家伙跟着一起起哄。

  我抬头看了一眼,虽然他们个个一脸的恶相,可是跟屠夫比起来简直像高飞狗一样可爱。只是没想到在这儿会碰到种族歧视的家伙。

  “把你的狗腿从我的床上拿开!你这只白皮猪。”同屠夫和恶魔的相处让我知道,在军营中不能示弱,就算你打不过也不能表现出害怕。何况我根本不怕他!

  “你说什么?你个浑蛋!”白小子伸手就要抓我的领子,后面的人蜂拥而上,就要把我压倒。我噌地抽出军刀,架在白小子的脖子上:“来呀!来呀!有种你就杀了我!”

  所有人都退后了,这小子也不敢动了,但他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不过当我在他脖子上划一个血口之后,他就闭嘴了。

  正当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立正”,一声洪亮的口令传来,所有人都马上立正站好,我也赶快站好。我不知道他们这儿军姿是什么样子,就按军训时学的中国军队的军姿立正站好,用眼角一扫,满屋子人也是各种军姿,千奇百怪。

  两个穿着美式迷彩服的金发男子踏步走了进来,站在军营中央。

  “所有人注意,现在由凯特中校向大家讲话!”年轻一点儿的军官大声训话。

  “谢谢你,杰森上尉。很好,现在大家听清楚了,由于托伊少校有事情,所以,以后的训练将会由我带领你们。我不像托伊少校那么善良,以后的日子,你们将会在无比痛苦中度过。我不想再出现内斗的情况,不然让他好看!”说完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现在休息。从明天开始,早上5点半,我要看到所有人全副武装地在外面集合,如果迟到将受到体罚,如果衣冠不整将会被体罚!我是杰森上尉。解散!”上尉安排完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小子,没理他气得发白的脸,继续整理我的内务。

  “你!你!”白小子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不过既然中校发话了,也不怕他敢怎么样。

  1999年5月27日

  清晨5时30分开始,背着30公斤的装备,跑步6公里,1分钟内做50个伏地挺身,1分钟内做50个仰卧起坐;7时开饭。饭后进行实弹练习,这是我第一次正式进行打靶训练,成绩不错。中午12时为午餐时间;13时,器械操作练习;17时,返回驻地;17时30分,武器入库;18时为晚餐时间;18时30分,由士官评价各新兵当天的表现;19时,进行思想教育,向各新兵灌输作为一名合格佣兵必须具备的思想素质和价值观;20时,自由活动时间;21时为熄灯时间。

  据说在为期9个星期的基础训练结束前,新兵必须通过以下测试:一次完成17个引体向上,1分钟内完成35个仰卧起坐,在16分36秒内跑完2英里。

  一天的训练让我感触良多:

  1.他们的体能训练简直像是开玩笑,这样练出来的士兵怎么能打仗?

  2.法语听不懂,常会错意,十分尴尬。语言需要加强!

  3.器械操作很合胃口,介绍多国武器和装备,还有一些特警和间谍才用得到的东西。

  4.洗澡间是公用的,男女混浴!(法国外籍军团没有女兵,但有别的部队来这里借训……)哇,我爱法国!

  1999年5月28日

  昨天我高兴得太早了,今天就得到了报应。也许是我昨天表现得太轻松了,今天杰森上尉在清晨集合时给了我额外的照顾。负重50公斤跑6公里,1分钟内做70个伏地挺身,1分钟内做70个仰卧起坐,1500米武装泅渡。

  虽然加了量,可是我依然顶得住!也许杰森上尉收了那个白小子的好处,要不干吗和我过不去?

  1999年6月9日

  我可以肯定杰森上尉针对我。训练量已经加到早晚两次负重70公斤跑15公里,负重500个

  伏地挺身,500个深蹲,500个仰卧起坐,100个引体向上,2500米武装泅渡。现在除了器械操作和语言课程,我已经不和其他人一起训练了。每当晚上我累得像条狗一样、连床都爬不上的时候,那个白小子就会在我身边嘲笑:“怎么样?中国小子,不行了吧?这里不是中国人来的地方。滚回家去吧!”

  我只能勉强伸出中指,连骂人的精力都没有了。

  1999年6月17日

  在杰森上尉将我的体能训练加到早晚两次负重100公斤20公里跑、负重1000个伏地挺身、1000次深蹲、1000个仰卧起坐、200个引体向上、5000米武装泅渡后,我提出了抗议!

  “杰森上尉,请求发言!”我大声申请。

  “我认为你是在有针对性地折磨我!我要见凯特中校!”我大声叫道。在部队这几天,我发现我的嗓门儿越来越大了。

  “拒绝请求!你的训练是得到凯特中校的肯定的。看来我们的中国小兵不行了,是吗?你也就这么点儿能耐,是吗?不如我叫辆计程车把你送回中国去,好吗?”杰森讽刺我,鼻子都快贴到我脸上了。

  “不用了,长官!我觉得我能撑下去!”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拿中国人这么大的帽子来压我。

  “看来我们的中国孩子又有了良好的状态。”杰森用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是的,长官!”现在我才知道“中国人”这个词对身在异乡的游子有多大的动力。

  “那好,让我们再来一次武装越野!10公里去,10公里回!出发!”

  “……”

  1999年6月21日

  一个月的高强度体能强化训练终于结束了,除了每天早上的武装越野,其他时间用来学习驾驶了。

  汽车、摩托还好说,虽然不很在行,可是本来就会一点儿。坦克反而比较好学,因为我开过拖拉机,只是上面的火控系统很陌生,好在我是学计算机和工程控制的,只要认真学习就难不倒我。

  “雷克勒坦克,全重54.5吨,最大公路速度每小时71公里,装一门52倍口径120毫米火炮,炮弹初速高达1800米/秒,射程比豹Ⅱ远1000米,复合装甲采用多层装甲板和陶瓷装甲,防动能弹能力比普通装甲高一倍。火控系统由组件热成像摄像机、‘阿惟莫’激光测距仪和车长、炮长稳定式瞄准镜组成。火控系统可在一分钟内捕捉六个不同的目标,比一般坦克多两个,并使坦克具备行进间射击能力。其首发命中率达95%,反应时间为4~6秒。”

  “该坦克采用多路传输技术和数字式数据总线技术,不仅可以简化车内电线安装,而且可以在各设备之间交换数据,甚至在部分设备出现故障或损坏时,自动地重新组合使用。该坦克还采用自动管理系统,能将信息传给其他车辆,或从其他车辆接收信息。这种实时行动能力是同步作战能力的标志,也是装甲部队战术C3I系统的组成部分。下面我们来讲MIA2及派生系列……”杰森在上面不停地讲,我在下面一边听一边想,佣兵有可能开坦克打仗吗?

  1999年6月30日

  快乐的地面驾驶结束了!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开始了空中武器的学习课程。杰森上尉说:“想学开飞机,就要先会坐飞机。”

  我兴高采烈地登上幻影2000的时候,忽略了杰森上尉为什么也这么高兴。当我胃里的牛肉从鼻子中喷出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

  我想,我爱上陆军了!

  一个月的空军训练结束了。虽然最后我也没学会怎么驾驶幻影2000在空中玩倒八字什么的,但至少开着战斗机出去兜风没问题。相比起来,我对开直升机和军用运输机更在行。

  当我完成当天最后一次飞行的时候,刚下飞机就看见鹰眼在停机坪的另一架直升机上。

  “嘿,鹰眼,你好吗?屠夫和队长他们呢?”我拍拍他的机门。

  “你好,刑天!屠夫他们很好,就是他们叫我来接你的。”鹰眼指指副驾驶座。

  “我的训练怎么办?”飞行训练完了,可是语言课程和格斗课程还没有结束。

  “都结束了,你的其他课程回家也能学。”鹰眼笑了笑,用法语和德语说。

  “那好吧,等我去拿东西。”我回到营地收拾东西。

  收拾好,刚要出军营,我就看见那个叫特斯的白小子和他的同窗一起回来了。

  “喔,我们的中国小子要退训了。哈哈,真是个没种的家伙!”他总爱针对我。

  “行了!听着,特斯,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但是如果上帝保佑,让我在战场上见到你,我一定砍掉你的四肢,用根木桩从你*里插进去,直到从你喉咙里伸出来,然后立在粪池里!”我用我在柬埔寨丛林里见到的场景吓唬他,然后在所有人惊诧的眼神中走了出去。在门口见杰森上尉远远地走了过来,我对他伸出中指,哈哈!反正再也见不到你了,也不怕你咬我。爽!

  坐在直升机上,想起刚才特斯发白的脸,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什么事这么有意思?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鹰眼好奇地问道。

  我把和特斯的恩怨说给鹰眼听,鹰眼笑了起来:“特斯,我认识他,他是美国空军少将弗雷德的儿子。他恨你是因为他爷爷死在朝鲜了,朝鲜战争时死的,所以他恨中国人!”

  “他确定他爷爷是被中国军人打死的?我记得还有朝鲜人民军啊!”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朝鲜人民军?如果没有中国军人,那根本就没有朝鲜了。他爷爷也就不会死了。他爸爸就是这样认为的。”鹰眼一边开飞机一边说。

  “他爸爸也很恨中国?”

  “是啊,他爸爸是美国鹰派的中坚力量,很多针对中国的观点都是他提出的!”鹰眼对此好像很了解。

  “你也是美国的?要不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清楚?”我问鹰眼。

  “我?我不是,我是瑞士的!知道这些事情很容易,只要多注意就可以了,这又不是秘密!”鹰眼说道。

  “你为什么当雇佣兵,鹰眼?”我问他。

  “呵呵,我父亲就是佣兵,所以我也想长大后当佣兵!然后,长大了就当佣兵啦!”鹰眼的笑容里有一种理所当然的神色。

  子承父业,很厉害!我做了个了然的表情。

  飞机飞了没多久,来到一个基地。基地不大,四方形,依山靠海,环境不错,就是有点儿显旧。飞机跑道旁边有停机坪和三间机坞,后面有一排营房。飞机在停机坪上停好,我和鹰眼一下飞机就看见队长和牛仔从机坞中走出来。

  “嘿,刑天,你好!学开战斗机的感觉怎么样?”牛仔打趣道。

  “别提了,牛仔,我不想再想起这事,谢谢!队长,你好!”想起第一次坐战斗机,我的脸就有点儿发白。

  “好了,牛仔,别逗他!刑天,欢迎归队!来吧,我们进去吧。”还是队长比较好。

  跟着队长他们穿过机坞,走向后面的营房。到了营房,队长对我说:“随便挑个床位,把不贴身的东西放在那儿。”打开门,里面和我训练的军营差不多,一间房通到头,里面有八个床位。每个人的床位上都放有毯子。我挑了个中间的床位,把东西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队长,问你个事,这是哪儿啊?我们的基地在哪儿?”我跟着队长边走边问。

  “这是科西嘉岛啊,你不会待了两个月,连这都不知道吧?”队长诧异地回头问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里,这里是哪儿?”我问队长。

  “噢,这里是我们在科西嘉岛的基地,这里是卡耳比。你之前待的地方是法国外籍军团的伞兵训练基地!”队长详细地解释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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