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堪趁机挥军掩杀,刘协大败。
正在危急之时,忽听得有人怒声喝道:“休伤吾家公子,典韦来也!”
刘协虽在黑风之中,不辨东西,然听到这般怒吼,心中大喜,遂高声叫道:“典山君,我在这里。”
赵云、徐晃等将,紧紧护着刘协,正不知往何处突围,听到典韦怒喝之声,尽皆知晓,龙骧、虎贲二营兵马,已然前来相救。
众将也不回避,只管朝着典韦怒吼处冲杀。
不一时,黑风停息,飞沙散尽,史阿、典韦,带着龙骧、虎贲二营,正在追杀李堪贼军。
龙骧、虎贲二营,将士尽是精兵良将,那李堪如何抵挡?
便是李堪口中之史道人,也早已裹了黑袍,在将士保护之下,仓皇西遁。
典韦、史阿追杀一阵,只杀得李堪帐下,人仰马翻,诸多贼卒,丢盔弃甲,当场投降。
剩余李堪带着史道人及随身千余残兵败将,逃往弘农去了。
典韦、史阿,前来拜见,异口同声道:“我等来迟,请公子赎罪。”
刘协摸摸脸上的灰尘,噗噗吐出两口黄沙,摆摆手道:“不晚,不晚。刚刚好,都起来吧。”
二将起身,那史阿道:“公子,这贼子是何许人也?怎会如此妖术?”
刘协道:“谁知道!早晚老子要将那李堪和那穿黑袍的王八羔子抓来,将他蛋蛋拽下来喂狗!”
典韦道:“公子勿忧,便是那妖道,也难以伤到俺老典!方才见那道人甩动袍袖,念动咒语,祭起黑风,想要裹住俺。俺挥动双戟,就差一点,便可将他脑袋砸个稀巴烂!”
刘协叹道:“我有典韦,何忧也?典山君,便是那‘古之恶来’转世,纵然是史道人懂得妖术,见了恶神,也无可奈何!”
“正是!正是!嘿嘿。”典韦对于刘协之言,很是受用。
众将哄笑,尽皆翘起拇指,对典韦赞叹不已。
史阿问起刘协这几日情形,刘协讲述给史阿、典韦以及众将细听。
众将对刘协经历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协又问起众将情形。
那史阿、典韦道出几日经历。
当晚不见刘协前去渑池会合,更加失去联系,便派出流星马四处寻找。
几路流星马回报,有几伙贼人大战,只是不见公子等人。
史阿、典韦甚是焦急,率兵四处寻找。
几日间,早将渑池周围,寻找数遍。
现在道来,几人如捉迷藏一般,只是未能遇上而已……
颜良、文丑二将,自那日追杀侯选,被贼卒困住,早被侯选逃走。
他二人只杀得一些贼卒,竟不见了刘协等人,只得来回厮杀寻找。
只是未能找到,遂在崤山、渑池之间,游荡几日,直到后来遇到马玩贼众逃下崤山……
赵云、徐晃带兵攻打崤山,刘协着人锯开木牢,救出胡昭,从后山逃走,马玩带兵追杀。
赵云、徐晃攻破崤山前门,占领崤山贼寨,侯选、程银带兵西逃。
刘协、胡昭、采歌三人,被无名少年和无名少女救走,马玩回山,刚好遇上赵云、徐晃攻破山寨。
混乱之中,马玩和侯选、程银难以会合,只得从北山逃走。
方才逃出半日,便遇上颜良、文丑两个。
二将将那马玩大杀一阵,马玩如惊弓之鸟,不敢恋战,只得仓皇逃走,竟在农家遇上刘协等人。
阴差阳错,马玩杀了周生,反倒救下他们一命。
颜良、文丑追杀马玩,不期竟遇上李堪等追杀刘协……
众将各自讲述一翻,总算这一场混战,有惊无险,倒叫众将重聚一处。
众将合兵,就地埋锅造饭,饱餐一顿,大军起行,朝着曹阳进发。
直至戌时初刻,大军方到曹阳。
那曹阳县长,不敢对抗,于城头跪求诸位,言说此城乃献帝歇马之地,请求莫要劫掠。
刘协听到这县长之言,便想起东归之时,被李傕、郭汜二贼追杀,幸曹阳,露次田中之情形,心中不由得愤慨不已。
这县长好大胆,竟敢将他这段糗事拿出炫耀,单等那县长打开城门,刘协着令将县长拿来问罪。
那县长唬得半死,跪地求饶道:“好汉容秉,吾亦是不得已而为之。有道是‘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献帝仁义,我想若是能保全百姓活命,便是提起旧事,献帝亦当以百姓为重,自身为轻,不会介怀。”
刘协听他说得有理,是个为民之好官,不但将其释放,还暗中着采歌将这县长姓名记下,以便回到洛阳之后,颁旨嘉奖。
当晚,刘协便在曹阳城中歇息。
连日大战,众将疲累,晚膳之后,自去歇息。
史阿、典韦做好城中巡查。
那董贵人自出洛阳,已经数日,竟未得与刘协结伴而行,心中忧郁。
后听史阿、典韦回禀,言说不知陛下何往,那董贵人又是悬心不已,担惊受怕。
如今相见,自是心中欢喜。
晚膳之后,急着前来拜见。
刘协见到董婉儿,忍不住又想起董承来。
这刘协也是个眼里不揉沙子之人,到此乱世,一心要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可谓雄心勃勃,岂可受人胁迫?
董承让他女儿前来伴驾,虽有好意,亦有私心。
这让刘协着实心中不爽。
那董婉儿拜见已毕,便要上前侍候。
刘协起身背过脸去,道:“贵人,连日奔波,甚是劳累,不必侍候朕了,便请回到偏房,自去歇息就是。这里有韵儿在,朕不会有事。”
“陛下……”那董婉儿听了,禁不住叫一声,眼眶之中,清泪如断线珠子,扑簌簌滴落下来。
“去吧。”刘协的话,冷若冰霜。
皇帝金口玉言,刘协更无收回言语之意。
那董婉儿强忍着心中悲戚,却是不敢哭出声来,只管道个万福,退出刘协卧房。
采歌上前言道:“陛下,贵人用情而来,何故……”
不等采歌说完,刘协道:“采歌,此非你所能置喙。”
采歌唬得脸色发白,当即跪地,道:“奴婢知罪,奴婢该死!”
刘协缓和语气,道:“嗯,起来吧,服侍朕宽衣歇息。”
那刘协说罢,将双手展开,但等着采歌为他宽衣解带。
采歌不敢怠慢,为其脱下衣衫放好,又着人上汤沐浴,亲自为他搓背按摩。
一个不留意,刘协一把将她拽入木盆汤水之中,调笑道:“小丫头,今日哥要和你来个鸳鸯戏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