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营扎寨已毕,刘协叫盘点帐下士卒,青牛角、于氐根回报,剩余不足两千人。
刘协叮嘱道:“此地离黑山军老巢很近,勿必严加防范,小心偷袭。”
许褚拱手领命,自去安排。
史阿叫刘协只管歇息,他自会带领虎贲卫士,在外守护。
刘协见众将士这一翻大战下来,锅灶粮食皆已丢失,若是这般不管大家死活,万一明日早上有危险,怕是将士皆不能战斗矣。
刘协遂暗自前往无敌兑换空间,购买足够的食物,安排许褚带领心腹之人,前往五十步外的密林之中搬取,发给众位将士食用。
颜良、张郃等将,皆不知许褚从何处弄来如此多的食物,甚是惊诧。
许褚早见识过刘协的神奇手段,现在看到颜良、张郃等将如此诧异,越发得意,只说“咱家公子”有仙法,神奇无比云云。
众将连说不信,只是吃着这些他们从来没有吃过的馒头、牛肉等食物,也当真不信都不行。
刘协和甄宓,在主帐之内安歇。
那甄宓经过这一路惊吓颠簸,饭食不进,总是担惊受怕。
刘协抱着她,安慰她。
有他一翻贴心安慰,很快甄宓情绪稳定,快活起来。
刘协从无敌兑换空间买来牛排、水果色拉和红酒,两人回顾初相识时之情景,柔情蜜意,甚是融洽。
吃饱喝足,刘协将她从后拦腰抱住,温言软语,耳鬓厮磨,少不得又是一场夜战,直至双方偃旗息鼓,方才各自罢兵,安稳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外边喊杀震天。
甄宓慌忙坐起,用被褥遮着酥胸,惊问:“相公,莫不是黑山贼又杀来也?”
刘协一边穿衣,一边应道:“除了这狗日的,还能有谁?快些起来,休要做了他刀下亡魂!”
甄宓唬得手忙脚乱,一时连衣物也找寻不到。
刘协遂抱住她,安慰道:“宓儿放心,我等吉人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便在此时,史阿在帐外禀报道:“启禀公子,似有黑山贼在攻打真定城池。”
“什么?”刘协一怔,又问,“你是说黑山军在攻打真定?”
“正是。”史阿应道。
“你确定?”刘协又问。
史阿犹豫片刻,道:“流星马探报,黑山军大军出动,少说也有数万之众,围在真定四周,耀武扬威,不知是佯攻,还是真打。”
刘协脑子快速旋转,道:“再探。”
等他穿衣起身,出帐眺望,一般武将和沮授、许攸也都走上前来。
众人看过,刘协问:“此时是何时辰?”
沮授应道:“已是寅时末刻。”
刘协嘟哝:“丫丫个呸的,天还没亮,就来聒噪!”
刘协嘟哝完,又问:“沮先生,你说说,这张燕的黑山军,围住真定,这般聒噪,意欲何为啊?”
沮授道:“黑山贼寇,祸害百姓,早已为冀州百姓恨之入骨。只是这黑山贼,人数众多,朝廷征剿不力,常山百姓,多有组织民兵,自发抵抗其劫掠者。这真定百姓,组织民兵抵抗,百里之内,甚有声望。就连黑山贼寇,也多有忌惮。黑山贼若是前来劫掠,应当趁夜偷袭才是,如今这般聒噪,不像攻城,倒像是虚张声势。”
刘协道:“我也是这么想。”
不一时,流星马来报:“报!黑山军四面围城,高声叫喊,若不放出……放出……”
那探子说到一半,抬眼望望刘协,不敢再说。
刘协道:“放出什么?快讲!若有不敬,恕你无罪!”
探子这才大着胆子道:“喏。那黑山军高喊,若不放出主公您,便要四面攻城。城破之时,城中百姓,尽皆屠戮,一个不留!”
刘协怒道:“我呸!看来张燕这小子,误以为昨夜真定百姓打开城门,收留了我等,方才如此气势汹汹前来。看来是问罪来了。”
许攸笑道:“黑山贼寇,当真是一群蠢猪。真定之民,戒备森严,月黑风高,如何会放我等进城?张燕向真定百姓要人,当真笑死人也。”
刘协被许攸这一翻嘲笑,搞得恼火,愠怒道:“许子远,你是不是说,昨夜我前往城下叫门,也是很好笑的喽?”
许攸笑声戛然而止,讪讪言道:“微臣不敢。”
刘协叱道:“没什么好计策,请先生免开尊口。”
许攸躲在一旁,不敢再言。
刘协叫流星马再探。
沮授道:“启禀主公,若是黑山贼寇,围城要人,城中无人,无法给予,黑山贼恼羞成怒,定会真打,如此难保城中不会有人将我等扣城之事说出。届时,黑山贼寇定会寻到此处。我等将再次陷入重围之中,岂不危殆?主公不如暂且退去,寻个城池,暂避一时,待得黑山贼发现我等当真不在真定城中,自会离去,到那时,我等再来,如何?”
刘协道:“先生此法好是好,只是我等岂不是抛弃了真定?先生方才没有听到么?那黑山贼寇,攻破城池,要屠城,一个不留啊!我等乃仁义之师,岂能袖手旁观?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沮授道:“主公仁义,是在下失言。”
不到半个时辰,流星马再次来报,言说黑山军已然开始攻城。
刘协回首望了望沮授道:“先生,黑山军已然攻城,但是,并没有黑山军前来这边土丘,攻打我等,先生说说,这是为何?”
沮授道:“真定百姓,守口如瓶,应是没有出卖我等。”
“有些道理。”刘协道,“如此,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沮授神色慌张,道:“主公,莫不是想……”
刘协高声命道:“众将听令。”
“在!”众将拱手应道。
“整顿三军,随我隐匿于土丘密林之中,静待时机,听我号令,一起杀出,以助真定百姓。”刘协命。
“喏。”众将领命。
刘协遂披挂上马,率领众将,奔下土丘,借着密林掩护,立在黑山军大队人马后方,暗暗观察战场形势。
黑山军四面攻城,真定城头,官民皆上城反抗。
自卯时初刻,至巳时初刻,黑山军虽未攻下城池,然真定城中百姓,也基本上再难坚持。
眼看着城池不保,刘协打算下令出兵,攻打东门外黑山军后方。
便在此时,又有流星马紧急来报,言说东南发现袁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