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公国-白卡城。
一道挺拔的身影,埋藏在破旧的黑色长袍之中,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来往的平民们无论贵贱,无一不是主动让出了一条道。
走过一条条的大街小巷,伊瑟拉在闹市区迷失了方向。
摘掉了和斗篷长袍同样颜色的兜帽,伊瑟拉的双眼环顾着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气息,到这里就断了。"
伊瑟拉捂着胸口,心脏还在散发着蓬勃的生机,跳动的幅度没有任何的变化。
"那家伙,应该没事吧。"伊瑟拉有些头疼的向四周过往的行人询问了起来,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还是再去别处找找吧。
之前某个瞬间,他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他就知道,是赫姆娜出事了。
身为黑莲,宿命的力量指引着他来到了这里。
这座位于缇坦沙漠边缘的城市,白卡城。
"您好,您一个人?"
伊瑟拉冷漠的越过了服务生热情的招待,大步走到了柜台前。
"有没有见过一个银色长发的小女孩,大概这么高,瘦瘦的,瞳孔的颜色是红色。"伊瑟拉比划了一番之后,停顿了下来。
因为,他从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和之前路人不一样的情绪,他能感受到那种不一样的感觉。
在周围路人的目光中,伊瑟拉直接跳上了吧台,用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一个壮汉甚至还十分见义勇为的跑过来劝阻伊瑟拉这种无理的行径,毕竟这家酒吧是白卡城唯一白天开业的酒吧,是许多人的一个好去处。
而这个家伙,竟然掐着美丽动人的老板娘海蒂,真是罪不可赦啊!
壮汉随手拎起一把板凳,就冲向了伊瑟拉。
他壮硕的肌肉,和伊瑟拉那单薄的身板一下子形成了对比,在场的人们都闭上了眼睛,仿佛可以看到一会伊瑟拉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画面。
可是只有被掐着的海蒂才知道,这个壮汉已经凉了。
因为只有身为当事人的她才知道,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年轻人,到底蕴含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就连她的父亲,她都觉得不是这个浑身笼罩在黑色阴影中的年轻人的对手!
天哪,她竟然会有这种念头,她的父亲可是爱尔兰公国闻名的大魔法师!
为了不让那个壮汉白白流血,海蒂开始挣扎了起来。
本以为这样子可以吸引伊瑟拉的注意,然后配合上壮汉的攻击,她可以挣脱。
可是没想到,伊瑟拉甚至都不回头,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反手抓住了壮汉砸下来的椅子。
然后,壮汉一声惨叫飞了出去。
死没死,没有人敢上去验证。
片刻的功夫,酒吧内的人就跑的一干二净了,就连服务生之类的家伙,都已经跑完了。
一瞬间就只剩下了伊瑟拉,还有陷入被动的海蒂。
海蒂的求生欲望很强,可是她现在满脑子想的不是怎么逃脱,而是伊瑟拉之前的描述。
各种特征连在一块,和记忆中的一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我...咳咳,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可不可以...先放开我?"看着海蒂痛苦的模样不似作假,伊瑟拉放开了手。
"如果你骗我,你就会死。"伊瑟拉明明说的十分云淡风轻,可是海蒂却抑制不住的开始发抖,身体软弱无力的滑倒在了地上,伊瑟拉轻轻跳下了吧台,张开双腿蹲在了海蒂的面前。
海蒂又干咳了几声,终于在伊瑟拉那杀人的目光中,开始把关于赫姆娜的事情讲了出来。
毕竟这些东西,其实只要用心打听一下,整个白卡城的人都知道。
伊瑟拉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阴沉的好像快要滴出血来。
"我发誓,我没有说任何一句谎,不信我可以去带见金,姬娅也在那里,赫姆娜之前最信任姬娅了,这家酒吧原来全部都交给姬娅打理了,但是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我把姬娅送去了金那里,这里由我暂为打理。"
望着一言不发的伊瑟拉,难不成他是来抓赫姆娜的嘛?
这么说来,赫姆娜已经逃脱了圣特兰森城那位恐怖的城主手下了?
海蒂有些担忧了起来,不过随即又释然了,这些都是之前的消息了,凭着这些消息,她相信伊瑟拉也不可能抓得到赫姆娜的,海蒂在心中默默为赫姆娜祈祷了一番。
虽然赫姆娜杀了帕拉丁,但那一切都是帕拉丁咎由自取,所以她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帮助赫姆娜打理起了这家酒吧。
只希望有一天,赫姆娜不要杀掉她的父亲啊!
海蒂在心中叹着气,可是脸上已经因为恐惧僵硬的不能作出任何的表情了。
"带我去见,你说的那两个人。"伊瑟拉忽然开口,把海蒂拉回了现实,脑海中的臆想一下子飘散的一干二净。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您打听这些的目的?"海蒂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虽然知道这么问可能会换来痛苦,但是她还是要问。
伊瑟拉微微皱眉,海蒂能长长的说出这么一串,话语似乎没有作假,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其中掺杂了多少水分...
算了,如果发现不对,捏死这只虫子就好了。
伊瑟拉当下随口捏造了一个赫姆娜哥哥的身份,海蒂顿时恍然大悟了起来,如果是赫姆娜的哥哥的话,那有这个实力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毕竟赫姆娜小小年纪,就是大魔法师?
"我能感觉得到,她受到了危险,所以我来救她。"
海蒂眼眶红红的有些羡慕赫姆娜有这样一个哥哥,真好啊!
只可惜普拉姆利只有她一个孩子,而且普拉姆利又忙,她能感受到的所谓亲情真的少之又少。
所以即便帕拉丁的行径是如此的恶劣,她还是选择包容,同时还帮助帕拉丁。
因为从小亲情缺失的海蒂,在一开始,真的十分在意身为普拉姆利徒弟的帕拉丁的。
只不过后来帕拉丁走上了歪路,死亡的归宿也是他的咎由自取罢了,怪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