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冤情,被迫害的总是身份背景低的一类人。
两位被责罚女子的身份不上不下,既不是有官职的宫女,也不是落选的仆从,她俩在宫里的地位低得吓人。
陈敬济向二女询问缘由,又编造出较合理的借口才从她们的嘴里打听到有用的东西,左边岁数小的女子叫小竹,右边大一点的叫小柳。
冤情听着挺大,但陈敬济了解后才发现比想像的轻,无非就是银子的作用下,身份低的被又一次压制。
天下没有公理,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什么地方都是通用的。
他借着烛火认真端详两个女子,应该说俩人的相貌都是不错,身材也曲线分明,若不是衣着破旧,换上好看的行头都是九十分的美人。
“公公能帮我们?”小竹有些怀疑,姐姐小柳替代她受罚也没有让她躲过一劫。
陈敬济没有说话,他在考虑举手之劳的帮助值不值,后宫处理犯戒的人自有处置的理由,他贸然干涉只会起到坏的作用。
“公公若肯帮我,我可以每晚为你暖被窝。”小柳坚决的说。
小竹吃惊的看着小柳说:“姐姐怎么能那样做?”
暖被窝的意思就是女人愿意成为太监的家眷,这在后宫里只有宫女与太监才会偷偷摸摸的玩。
小竹在后宫里见识过捉对的现象,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小柳为了她愿意与眼前的太监组成伴伴。
“姐姐不要呀!”小竹扭头对陈敬济说:“如果你能帮我,不用姐姐陪你,我愿意去做任何事!”
两个女子倒是挺讲义气,相互关心与照顾,能在深宫一起共患难实在不多见。
“你想陪,你也要陪,那你俩一起怎么样?”陈敬济指着二女说。
“好!”小柳痛快的答应道。
有猫腻?
陈敬济看着右边的小柳,对方的眼睛很明很亮,黑白分明的眼珠透着异样的光彩,与旁边摸不到头脑的小竹相比较起来却是很不寻常。
“帮不成功怎么办?”
“不成功小女也无怨言。”小柳微笑着回答道。
“你姓什么?”
小柳双膝跪地说:“小女姓焦。”
姓焦的女子倒是曾经认识过一个,这俩人的名字略有不同,但眼眉的神色却有几分想像的地方。
“你哥哥是哪个?”陈敬济追问道,对方似乎认识他。
“小女的大哥名叫焦挺。”小柳大声的回答道。
原来焦挺有两个妹妹呀!
熟人的妹妹选秀入宫竟然没有捞到半分好处,一直默默无闻的生活在深宫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在什么时候见过我?”陈敬济好奇的向焦柳问。
“大哥有一副画是王寡赠送,上面的几个人里有您。”焦柳回答道。
想不到太监王寡竟然也会丹青,实在是令人出乎意料。
“王寡还有什么作品?”
“小女只知道这么一张,宫里绘画最好的画卷是一位叫张择端的画师创作的。”旁边的小竹不那么紧张了,她似乎对张择端颇有好感。
张择端,又是这个人!
陈敬济记得张择端与他打赌输过一张画卷,那幅画原本挂在李师师的殿阁内,李师师葬身火海时,那幅画并没有带出来。
张择端在临安开个小店,兜售画作仅维持温饱,若不是他让人时不时周济,可能张择端便会饿死在临安城。
“你俩知道张择端的住处?”
焦柳说:“小竹知道。”
真的吗?恐怕两位女子都清楚,只是明白的小柳故意给小竹卖好。
“明天带朕瞅瞅?”陈敬济望着小竹说。
“啊?”小竹大吃一惊,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道:“公公刚才说什么?”
陈敬济推开门,对焦柳说:“等会儿有人接你俩,今晚朕的被窝就由你二人来暖了。”
“妾接旨!”焦柳跪地大事回答道。
“他是天子!”小竹一下子吓晕了,乐得陈敬济大步走出冷香宫。
小竹身边有懂事的焦柳陪着,自然不会六神无主的犯傻劲,秀女入宫被天子临幸才会有发展,一辈子见不到天子的女子才是莫大的遗憾。
陈敬济离开冷香宫,他返回御书房吩咐管事太监传旨,责令冷香宫的两个女子一起过来待寝。
后宫侍寝的人数没有固定,管事太监听话的跑腿,当一切布置妥当,他才匆匆赶回来汇报。
“摆驾!”
他休息的地方不固定,但舒适与安静却是天子寝室的特点。
陈敬济走进殿阁时,太监与宫女守候在殿外,负责安全的大内侍卫各就各位,防止意外的发生。
殿阁内的大床上已经躺下两个女子,她俩都是一丝不苟,秀脸上妆,秀发松散,不一样的相貌却都是同样的神色。
男人走进床榻坐下,女人赶紧过来伺候脱衣宽带,秀女入宫都会学习许多新东西,这是能不能取悦天子的关键。
“你俩谁先来?”陈敬济看着焦柳与小竹问。
“她!”
二女同时指向对方,她们虽然都想拔得头筹,但羞涩令她俩不由谦让起来。
陈敬济哈哈大笑,他的双手出动,尽管一男二女处于劣势,但他这是老司机却能轻松处理新人。
笔墨不如实况转播,男女之事十之八九都是那么一回事,累得人总是少数。
一宿征战不过个把回合,陈敬济没有辣手摧花,他起来时气色不错,穿上便装走出行宫,他打算会一会张择端。
之前的画作毁掉了,他需要对方再画一副新画。
张择端住的地方不好找,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小竹给的路线加上打听,很快便找到画室。
画室不大,也是前后两间房,展示的画作有七八幅,倒是山水花鸟一应俱全。
旁观的人有不少,但掏钱买画的人却是极少,画是好画,但识货的人不多。
“画怎么卖?”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夫人向旁边的小童问。
“二十两一张。”
“你们怎么不去抢,二十两也太黑心了吧?”胖夫人介意的说。
“我家先生的画就是这个价。”小童陪着笑脸说,“先生曾经在宫里做画师,自然有这个价格。”
“陈年旧事,你们提起来有意思吗?”另一个瘦脸的中年妇女说道。
瘦脸的中年妇女与胖夫人显然是一伙的,她俩看画是假,捣乱是真。
“二十两是宫廷画师的价,谁知道你家先生过去是干什么的,你说是宫廷画师就一定是吗?”
“对呀,谁能证明?”又一个岁数长的女子插话道。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遇见三个来拆台的女人会叫戏场更热闹一些。
小童被说的面红耳赤,他长着嘴想分辨却又没有强力的理由,过去行不等于现在也行。
围观的人包括陈敬济在内全在一旁看热闹,没人上前说句公道话。
这公道话不是谁都能说的,先不说了解张择端的底细的人不多,就是与三个妇人理论也是会很掉价。
好男不与女斗!
一边倒的战局很快进入到尾声,二十两一副画变成二十文,七八张画作被三个妇人瓜分,画室里没有了展品,观看的人便一哄而散。
整理画室的小童瞅见没有离去的陈敬济说:“画都卖完了,想要等下个月。”
“为什么要下个月?”陈敬济好奇的问。
“我家先生要体验后才能作画。”小童耐心的解释道。
“体验什么?”
“生活。”
张择端倒是个实在的人,完成画作要先品味生活的辛酸苦辣才肯做画。
“你去后面请你家先生过来说话,我需要请他画一副,如果画的好,纹银百两也可以。”陈敬济向小童说。
啊!
纹银百两是个什么概念立刻让小童惊呆,他上下打量陈敬济,仿佛要从对方身上看出富贵的滋味。
“你真肯出百两买画?”小童重复的又问了一遍。
“你家先生能画得让我满意,百两银子不过是毛毛雨。”
毛毛雨是什么意思小童听不明白,但他会看人,自然能看出陈敬济身上散发的非凡气质。
“大人稍带片刻,我去请先生过来。”
不大一会儿,张择端被小童拖拖拉拉过来,他的衣冠不整,双眼半睁半闭,像是刚在酒水中半梦半醒。
“是你?”
张择端推开小童,他慌张的扑了扑衣服,恭恭敬敬的向陈敬济叩头,“学生见过万岁爷!”
陈敬济上前扶起张择端,画室除了他们三个并没有其他人,他可不愿意成为被百姓簇拥的对象。
“起来说话,朕是微服,你别给我找麻烦。”
张择端听话的起身,他扭头对傻眼的小童说:“把我珍藏的好茶拿来。”
小童点头走了。
宾主坐下,陈敬济也不兜圈子,他直接向张择端提出要求,希望对方回到宫中继续做画师。
“爷需要下官画什么内容?”
张择端很识趣,他更改自称就是愿意重返宫廷,但让他创作一副符合天子要求的新画还是有一些要求。
陈敬济也没有准数,但他却有后世的外挂,知道对方的精品是什么,既然曾经赌约的画作没了,说明现在再画的才是传世的精品。
“臣需要准备一周。”张择端合计了一下说,“画临安城的人需要生活素材,臣打算采集一些能用的资料。”
陈敬济点头答应,既然让对方画画,就不能凭空想象,搞创作需要有生活,否则胡搞乱做只是应付差事。
“朕同你一起考察怎么样?”
“臣恐慌,但这样更好。”张择端抱拳作揖道。
有人一起采集素材可以集思广益,对画作的创作只会增加好处。
陈敬济对张择端的安排不清楚,他是微服私访,自然不用考虑如期回宫,至于朝中的事有赵顶着,他就可以随意行走。
如果不是赵的岁数还不够接班,他早就想传位,放下一切的琐事,做个逍遥的太上皇。
张择端的安排不复杂,其实就是与他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在百姓人家。
吃在民间,住在百姓家。
第二天一早,陈敬济先是感受到与宫廷中的不同:刷牙、洗脸、吃早点。
皇宫中事事有太监伺候,在外奔波劳碌就省去,但住进百姓人家,早上洗漱都有相应的程序,丝毫不能马虎。
早点是二十文的灌肺炒肺与粥,味道虽不如宫中提供的精致,却也是别具一格。
早餐结束后,张择端请陈敬济一道外出转转,名义是考察临安的一角。
临安城热闹非凡,在文臣合理的管理下,是一片热闹的场景,人们的脸上挂着自然的笑意,买卖、游戏、溜达,所有大宋的子民都是那么的安稳。
临近午时,张择端对陈敬济提出邀请,他与朋友有一场捶丸赛。
陈敬济对捶丸不陌生,他曾与西门庆一遭玩过,这种诸如后世高尔夫球的运动不难学,玩起来就是要耐心和技术贯穿。
玩得一身汗,泡澡堂子便是接下来的安排,休息好了二人便下馆子。
临安城内有规模的大店有七十二处,美食小店百十间,张择端熟练的引路并如数家珍的向陈敬济介绍着。
美食来自天下各地,不光有大宋的特色,还有来自异域的小吃。
酒水除了两河酿制的酒水,还有各种粮食水果为料的散酒。
“下午去哪里?”午饭吃饱喝足,陈敬济向张择端问道。
“爷喜欢听小曲还是吃茶?”张择端作揖询问道。
小曲有临安城卖唱的杂剧,还有青楼、茶馆说唱的诸官调。
吃茶就是点茶,这种盛行于世的吃茶普及大众,比前朝的团茶和煮茶另有一番美妙的感觉。
吃茶听曲消磨一下午,张择端又为他点叫了外卖。
大宋的外卖早就普及,虽没有后世宅家就用科技,也有相似的送货上门。
外卖吃的不多,按照后世就是下午茶,而垫饥之后休息一阵,就要进入晚间的活动:斗茶与诗词作画。
张择端在这两项都是佼佼者,他在临安城南的秀丽楼上做了几期擂主,一直没有人击败过他。
陈敬济暗自惊叹,他在宫中的日子倒是很自在,但却没想到民间也有特色的生活方式,相互比较起来,宫中的诸多节目显然没有外面有趣。
体验普通人的生活没有不能适应,陈敬济刚进入这个时代就是一般人。
只是他没想到王朝蓬勃发展的各个方面都是那么的好,子民生活得愉快,成就感令他觉得满足。
张择端走哪都是门清,有老司机做向导少了麻烦,多了看清的机会。
“打起来了!”几个闲人被由打前边跑过来的好事者领走。
陈敬济看着停住脚步的张择端,他估计对方也有凑热闹的心,只是因为他在,才表现得不在乎。
“一起过去瞅瞅?”
“爷的要求正合我意。”张择端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画师采集素材很喜欢遇见麻烦事,观察惹事者的神情与样貌,才能让画作表现得更具张弛力。
陈敬济与张择端跟着人群快速的行走,不一会儿便来到热闹地,一圈的闲人围在两个外来者的身后,认真的看着纠纷。
人群里闹事的是两个出家人,前面的是个和尚,手里拎着一个喇叭,后面是个披发的头陀,手里攥着一个塔玛。
两位出家人不知道是闲的还是闲的,拿喇叭的和尚要与拿塔玛的头陀交换,拿塔玛的头陀不想与和尚换。
于是二人在换不换纠缠不清,最后拿喇叭的和尚动起手,但拿塔玛的头陀也不是个泥捏的。
陈敬济瞅见和尚与头陀乐了,俩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花和尚与武二郎,二人像是不认识,动手动脚也假模假式。
演戏的缘由又在哪儿?
他看了会儿热闹,正打算进场扰局,围着的人群里挤出一个黑脸的汉子,那人大步走过去伸手拉住和尚与头陀,嘴里大声的喊着:“可找到你们了,走,咱们的事还没有完。”
黑汉子也是熟人,竟是宋江。
陈敬济不用多想也清楚是究竟怎么一回事,这一定是宋江在暗处又在整什么。
他自问与宋江并无过节,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他,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帮朕跑趟腿。”他扭头对张择端吩咐道,“后面那个穿蓝褂子的,你过去叫他带几个人,将与和尚头陀在一起的黑汉子拿下关入天牢。”
张择端点头答应便一路小跑而去,不长的时间,一群官兵冲了过来,瞬间包围住花和尚、武松与宋江。
陈敬济偷偷闪退,他相信手下那帮侍卫的本事,吃俸禄皇粮的一直想在天子的面前立功,此时的机会正是展示的好时候,偷懒耍滑容易掉脑袋。
看热闹的闲人一哄而散,都不愿意惹麻烦,尽管花和尚与武松出手相抗,但寡不敌众必然是被捉的结果。
“走吧!”陈敬济拉住张择端的胳膊,俩人采集素材更重要,这边已经用不着查看过程了。
张择端没有询问细节,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伴君如伴虎,稍微疏忽大意就会有不好的下场。
收集绘画信息完事,陈敬济与张择端分手,他打算去一趟天牢,检查一下大内侍卫们的成绩。
花和尚、武松与宋江分别关在不同的牢房里,因为提前有过招呼,三人住的单间隔的很远。
“万岁爷打算先去谁的房间?”大内侍卫头目作揖问道。
陈敬济想了想决定先探视宋江,另外二人有武艺,见面会费一番口舌。
宋江被铁烤锁在铁板上,他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已经想明白了。
他瞅见走进牢房的陈敬济一笑,令人有种异样的感觉。
“押司还笑的出来?”
“宋某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宋江顿了顿说:“小兄弟若念咱俩的交情,就给宋某一个痛快。”
交情?有过?
陈敬济点了点头说:“朕想再问几句行吗?”
“别问了,都是宋某策划的。”宋江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么简单倒好了!
“大哥只求一死吗?”
“嗯。”宋江承认道,他的眼珠露出不屑的神色,像是另有原因。
陈敬济有些犹豫,杀人不难,但没有利益的行凶就没有意义了。
对方求速死的态度很令人费解,若不是部下帮他检验过,他会觉得又是某个人在改扮宋江。
“有没有后事要交待?”
“没有!”宋江果断的说,他回答时,眼睛自然的瞅了瞅肚子。
有宝贝?
“给宋某一个痛快!”
“哪里有什么?”陈敬济边说边伸手向宋江的腰部摸去。
宋江扭动身体,试图避开陈敬济的探查:“我没有断袖之癖。”
尼玛,咱也不喜欢男风!
铁链锁人并不牢靠,宋江仍然可以动身体躲避陈敬济的搜查。
“小兄弟再这样,宋某喊人了。”
啥意思,非礼?
又不是没出阁的大姑娘,在天牢里喊破嗓子也没人理。
“啊…呜!”
宋江的底气挺足,呼喊的音调让陈敬济顺势捂住他的口鼻。
“别叫!”
双手按着的脑袋不老实的挣扎,仿佛要脱离陈敬济的压制与阻碍。
靠,看看谁更有劲!
陈敬济不敢丝毫的放松,他觉得让宋江呼喊起来挺丢份,尤其对方还是被绑缚在铁板的状态。
宋江的表情很不满,涨得铁青的脸越发的红火,凸起的眼珠恶狠狠的盯住他,像是要告诫不会屈服。
压力与反抗蹦得很紧,直到对方的眼珠里散发出涣散的浑浊,反抗的力量才表现得越来越小。
“你服软就眨眨眼,别死鱼眼看人,朕不会给你喊叫的机会。”陈敬济咬牙切齿的说道。
面子在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
话可以随便说,但他手上的劲没敢松,万一宋江骗他怎么办?
宋江没有什么反应,他脸上的肤色本来就黑,涨红之后更显得很激动,但激动正慢慢的消退。
心平气和才能好好的说话!
“讨饶就吱一声!”
“英雄没有你这样,要能屈能伸!”
“别闭眼,装不理人!”
“你…”
陈敬济发现手下的人脸上露出奇异,口鼻处不在有呼吸的气机。
他谨慎的松开了手,宋江的头软绵绵的一歪,表情像是熟睡过去。
没有呼吸的熟睡是怎么回事,他当然明白,宋江竟然死了,被他活活的憋死。
阿米豆腐,俺不是故意的,一定是这厮在装死。
可是死人就是死人,再提什么复活也改变不了状况。
宋江真的死了!
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能做对手的人竟然死在手里,陈敬济也不知道怎么从牢里走出来。
错了吗?
“万岁爷还要去另外两间囚室吗?”侍卫问道。
陈敬济摇摇头说:“不看了,找时间都放了,让他俩去六合寺修行。”
“那具尸体呢?”
“喂狗吧!”
人死不能复生,埋了便宜虫蚁不如喂猪喂狗,起码猪狗吃了还能长膘。
半年后,陈敬济让位给赵,他做了太上皇便带着琉球群岛的水军南下。
征服一堆岛屿与小国,将真腊国更名为暹罗,并让李俊继续为王。
李俊挂着名义的王,其实人早就身首异处,暹罗国实际掌权者是陈敬济。
又过了一些年,蒙族的铁木真灭了金国与大宋,吞并了西夏、吐蕃与大理,唯独暹罗没有被沦陷。
……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