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当然瞧见裴文的表情,有些惊讶中拍了拍裴文的肩膀。
“元让,此乃我同门的师弟,我们都是卢植恩师的弟子,他现在投奔与我。”
裴文点了点头,他知道刘备去了平原当县令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又把督邮给打了?
刘备瞧见裴文后,当时就有些生气,想起来以前的种种事情,他觉得自己一直都在裴文的阴影下,这刚来到北平不久,怎么又碰见了这个煞星。
“裴某见过公孙太守,见过玄德。”
刘备倒是没有发作,看了看裴文身后的两人,没有一个认识的,不过双眼却是不停的瞄着张飞,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玄德见过叔父,不知叔父到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叔父?刘备这会儿跟自己叫叔父?
裴文惊讶的同时露出了怒容,因为公孙瓒现在的脸色并不好看,毕竟他刚才可是跟裴文叫的老弟,这样一来同门是兄弟的叔父,岂不就是公孙瓒的叔父?
这刘大耳真是一手好算盘,是不是没说一句话都要死几万个脑细胞?
“诶!玄德莫说,玄德莫说,此一时彼一时,你我以叔侄相称乃是在蓟县与刘虞大人的时候,如今你我在这北平,这里的主人是公孙太守。你在北平却叫着蓟县的称呼,岂不是太不把公孙太守放在眼里了吗?”
论反应速度?玩口才?刘备距离裴文这个后世五百强的销售总监到还差的远呢。
果然,公孙瓒一听当下觉得有理,看了刘备一眼,朗声说道。
“元让说的不错,这里是北平,我跟元让以兄弟相称,玄德你怎可叫元让叔父,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刘备愣了一下,根本没想到,自己想了半天的套,裴文只是一句话就给解开了,反而还把矛头对准了自己,赶忙对公孙瓒行礼。
“伯珪兄恕罪,是备考虑不周,元让兄。”
公孙瓒点了点头,面带笑容的看着裴文。
“元让快快请进,我们厅内一聚。”
“请。”
三人来到太守府的正厅,分宾主落座后。
刘备朝着裴文说道。
“元让兄,不知这二位是何人?我未曾见过。”
“玄德未曾来到柳城,当然不知道这二人,这个魁梧的汉子,是我的三弟,与云长一起结拜的兄弟,这个儒生气质的,是我的心腹,名为孙乾。你二人快快见过伯珪兄。”
裴文话音刚落,张飞和孙乾倒是很客气的对公孙瓒行了一礼,毕竟今天来这里是要求人家办事的,但对刘备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毕竟他们刚进来,刘备就给裴文下了个套。
公孙瓒回礼后,很欣喜,可刘备却是十分尴尬,毕竟自己询问的裴文,要行礼也是给自己,怎么就直接把他给跳了过去了...
“哦对了,玄德,我曾听说你到了平原做了县令,怎么会来到了伯珪兄的北平?”
刘备听后冷哼一声,充满愤怒的说道。
“我本为平原县令,治理地方,半年时间以来,虽不说井井有条,但也让平原县蒸蒸日上。百姓对我也是爱戴有加,可恨那督邮,来到平原县就要跟我要贿赂,我平日里根本没有拿过百姓一针一线,朝廷的俸禄也是都分给了百姓,怎会有多余的钱财。知道我没有后,他就逼迫我去搜刮民脂民膏,我一怒之下,就用把那督邮绑在了树上,用鞭子狠狠的抽打了他一番。由于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才辞官投奔伯珪的。”
裴文听后心中暗笑,果然还是跟历史一样,刘备怒笞督邮,只不过这辞官一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玄德兄现在岂不是成了朝廷的要犯?鞭笞朝廷命官可是个不小的罪过。不过还好,伯珪兄势力强大,想要替你抗下这个罪名应该不难。只不过,希望不要影响伯珪兄...”
裴文瞧着刘备越来越不好的脸色,赶忙捂嘴。
“对不起玄德,是我口快了。”
然后看着公孙瓒一抱拳。
“伯珪兄不必担心,玄德并不是逃犯,这罪过也不怎么大,根本不会影响伯珪兄的。”
然而,裴文怎么能不知道越描越黑的道理。
公孙瓒虽然内心生气,但表面上却是并没有太过的表现出来,只是冷哼一声。
“元让不必费心,就算玄德是朝廷的要犯,但看在曾经同窗的面子上,我也会全部替他抗下。”
刘备瞪了裴文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公孙瓒,双眼立刻湿润了起来。
“伯珪兄大恩,玄德万不敢忘,日后必当为伯珪兄鞍前马后,至死不渝。”
瞧着刘备那真诚的样子,裴文叹了口气,看来这古代的生活确实不容易,这一个个的演技都神乎其神了,哪怕是后世的影帝影后们看了都会汗颜吧。
公孙瓒看着刘备的样子,也算是消去了不少的火气。
“玄德不必如此,你我情谊深厚,这都是当兄长应该做的事情。”
刘备的样子要多真诚有多真诚,要不是裴文知道历史,估计都相信刘备了。
在后世的史书记载,赵云跟了公孙瓒以后十分忠心,做事也是永远第一个冲在最前面,可是自从刘备投奔公孙瓒以后,整天跟赵云一个床上睡觉,每天说公孙瓒坏话。
刘备本想直接招揽赵云,但赵云的气节在,忠臣不事二主,所以才没跟刘备走,但却因为这件事,慢慢疏远了公孙瓒,而公孙瓒当然也察觉了,才对赵云开始不怎么重用。
其实公孙瓒真的是没少帮刘备,又是借兵,又是带他参加讨董大战的,只不过刘备是白眼狼,养不熟,养不忠。
对此,裴文深知,所以他根本不相信刘备说的任何一句话,否则,一定会被这个人坑害了自己。
裴文朝着公孙瓒抱了抱拳,终于进入正题。
“伯珪兄,我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一重要事情要找伯珪兄帮忙。”
“元让但讲无妨。”
裴文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伯珪兄今日以来与那匈奴的战况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