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一听便皱起了眉头,率领柳城所有将领?那蹋顿为何穿着一身汉人的衣服,跟在裴文的近前。一时不明,丘力居只是拱了拱手,表示回礼,便朝着蹋顿问道。
“吾儿蹋顿,你可还好?为何穿了一身汉人的衣服?”
蹋顿有些尴尬,他虽然已经效力于裴文,可他却不知道怎么跟丘力居开口,只是小声说道:“父王莫急,我们进城再说。”
丘力居更不解了,这蹋顿跟随自己多年,脾气十分火爆,如今被裴文等人用暗箭所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请自己进柳城。
裴文见丘力居疑惑的样子,心中好笑,若是让丘力居知道他这个想要立为下一个单于的从子如今效力了自己,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下巴给惊掉。
“大王还请放心,这便是您的儿子蹋顿,不会有任何差错,我也并没有对其使用任何的药物,至于为何他会穿汉人的衣服,我还想请大王先进城,我们慢慢聊。而且,在此我已人头担保,进城之后,我不会对大王有任何的刁难。您是宾客,是贵客。”裴文对丘力居抱拳说道。
丘力居点了点头,他这五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若是自己有半点差错,这些军队便无人可管,到时候必定会自行攻城,他相信裴文不会拿着柳城开玩笑,所以也就有恃无恐。
裴文当然知道丘力居的心思,不过他也并没在意,他本来就不想伤害丘力居,所以这些兵马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压力。
裴文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与丘力居并排进城,众人跟在身后,裴文虽然不怕丘力居,但最起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毕竟这丘力居是乌恒的单于,那就相当于是皇帝,在乌恒定然是受万人敬仰,这些最起码的尊重,礼数还是要有的。若不是丘力居不认路,裴文甚至会在丘力居后面走。
柳城之内禁止骑马,裴文等人一进城便下了马,就连丘力居也不例外,虽然心中有些不悦,可丘力居并没说什么,毕竟裴文作为一城的太守都没有搞特殊。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太守府,很快便来到了大堂,大堂之内,裴文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酒菜,将丘力居让到了上位,裴文做到了丘力居的身旁,蹋顿则坐在了丘力居的另一侧,关张等人本想站在一旁,可却被裴文按在了桌子上。
“并不是裴某有所戒备,只是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我平日里都会与他们一同吃饭,还请大王不要见怪。”
“呵呵,我丘力居也算是与你们汉人打过不少交道,更是见过一些位高权重之人,,不得不说,你裴文可是有些独到之处。”丘力居点了点头,并没有在乎这些,在众人中扫视了一圈,眼睛定格在胳膊上缠绕绷带的高顺身上。
“想必这位就是当日连斩我三名勇士的高顺将军吧!如今一看,还真是英武不凡啊!”高顺杀了他三个将领,丘力居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大王还请见谅,若不如此,我柳城定然会生灵涂炭,况且在那之前,我们本是敌对,上阵杀敌,刀枪无眼,难免会有死伤。”裴文笑着说道。
“哼!你说的倒不假,我们是敌对!”丘力居故意在敌对儿子上加重了声音。
裴文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大王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之前是敌对,可现在不同了,,我也不打算与你为敌。”
“现在?你不觉得这话说的有些晚了吗?不仅杀我二百士兵,还将他们的是首级挂于城墙,这难道不算对我示威?你斩我将领,抓我儿子,还用我儿子来要挟我来你柳城,难道这还叫不想与我为敌?”丘力居怒声说道。
“丘力居大王见谅,之所以用这种手段来请您,也是逼不得已,您乌恒兵强马壮,大军压境,而我柳城却只有兵士数千,是在无法抵抗,所以才出此下策,只是相与大王您,谈一谈。”
见丘力居还想说什么,蹋顿连忙说道:“父王,那二百士兵整日里在柳城作乱,杀害柳城百姓,我早就叮嘱过手下,可他们却不以为然,虽然我乌恒强大,但却并不是仗势欺人之辈,这些人为乱军纪,本就该杀,虽然主...裴大人方法不对,可他却只能如此!”
说着,蹋顿站起身来,跪倒地上,抱拳说道:“父王,孩儿已经决定效力裴大人,从此鞍前马后,为裴大人所用。而且,孩儿还希望父王不要再犯柳城,从此与裴大人结为同盟,共创大业!”
蹋顿本就不善言辞,本想委婉点说,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激动,便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丘力居闻言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这个心比天高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但丘力居早已把他看成亲生,甚至想要等自己归天之日,将这单于之位让与他。可蹋顿怎么归顺了裴文?想到这里,丘力居转向裴文,面目有些愤怒。
“大王莫要误会,我并没有逼迫蹋顿将军,况且,以蹋顿将军的脾气,逼迫怕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吧?”裴文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清白。
丘力居转念一想,也的确如此,蹋顿的性格他在了解不过了,绝对不是几句威胁逼迫便能让他妥协的,而且看蹋顿这意思,并不似作假。
“我儿,你这是为何?为何要归顺这裴文?”
“这...”蹋顿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总不能跟丘力居说,自己因为和裴文打赌,赌输了,才归顺的吧?不说丘力居会不会相信,就算是相信了,也定然不会同意的。
蹋顿不知该说什么,心中焦急,一急之下将弯刀从腰中拿出,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大声说道:“父王!孩儿不孝,孩儿已经决定归顺主公,所谓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我已决定,那边不会更改,还望父王成全。”
丘力居见蹋顿竟然如此,瞬间大惊,想要上前去夺过弯刀,却怕惊了蹋顿,不敢向前。场面顿时变得奇静无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