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反击
四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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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来到丁家,丁培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初离开的时候,是那样的狼狈,她是被买卖的一件物品而已。
偌大的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丁家的主人都已经身陷牢狱,佣人们更是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昨天,丁培培刚刚回到公司,丁世雄的律师就把家里的钥匙和丁氏集团交接的相关资料送了过去。这栋房子里,现在只住丁梦璇一个人了。
丁培培刚把母亲的牌位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客厅里,就听见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果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丁培培,你这是干什么?你还嫌把我害得不够惨吗?这里是我家,你少在这儿给我装神弄鬼!”
丁培培冷冷一笑,细细的柳眉高挑,毫不客气的挑衅道:“对啊,我就是这样,你能把我如何?”
“丁培培,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是傍上了秦柏圻吗?现在连秦家和那个老头子也向着你,看来你还真是跟你那个下贱的母亲一样老少通吃啊,秦家和不是心心念念着他的琴儿吗?你把牌位搬他们家去啊,我们丁家不要这个下贱的女人!”丁梦璇气急败坏,早已经没有了淑女形象,嘴里骂出来的话更是难听的要命,她两眼死死的盯着摆放在香案上的牌位,恨得压根儿直痒痒。
“哼,丁梦璇,你不是还有一处豪宅吗?干嘛还要住在这简陋的房子里,看这些碍眼的东西,受我的气啊。再说了,这可是你的亲爹给我钥匙,让我进来把牌位放在这里的,免得某些野种不知道天高地厚!”丁培培知道丁梦璇失去了财力的支持,是没有钱来负担豪宅的巨额费用的。
“你说谁是野种?丁培培,你今天就把话给我说清楚!”
“怎么?你不相信吗?那怎么不打个电话到医院去问问上次那个亲子鉴定的事情呢?”丁培培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反问道。她绕过脸色铁青的丁梦璇,走到母亲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三鞠躬,然后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牌位上的字。
妈妈,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去承担?
你看到了吗?你的培培真的长大了,我可以保护你,为你争这口气了。
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所有的委屈和辛酸在这一刻决堤而出,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眼前仿佛又看到了母亲的笑脸。
妈妈,你也在为现在的我而感到高兴,对吗?
无声而笑,丁培培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却对上了丁梦璇那张面目狰狞的脸,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了,那灿烂的笑容,足以刺瞎丁梦璇的眼睛。
“丁培培,你少在这儿给我得意忘形!”丁梦璇手掌高举,她那一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手腕就已经被丁培培死死的抓住。她用力猛的一推,丁梦璇重心不稳,狼狈的摔倒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瞪着丁培培。
“你这个贱丫头,你竟敢推我?”丁梦璇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愤怒,“你这个野种,你竟敢推我?”
丁培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还不等她的话说出口,丁梦璇就猛地起身扑到香案前,将牌位扫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瞬间冷的有些吓人,快步上前,手起掌落,“啪!”的一声,一记狠狠的耳光打在丁梦璇妆容精致的脸上。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丁梦璇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的捂着自己被打的左脸。
“丁梦璇,你记住,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你欺负的丁培培了!”
丁梦璇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扑向丁培培,抓住丁培培的长发,死命的拉扯着。
很好,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丁培培没有反抗,眼睛里略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咔嚓——咔嚓——
闪光灯骤然亮起,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一大群记者长枪短炮的从门外蜂拥而来,又是一个绝佳的头条啊,记者们个个兴奋异常,瞬间就把客厅里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丁小姐,请问你之前是不是冒名顶替了丁培培小姐的身份,所以事情败露,你就恼羞成怒要报复丁培培小姐?”
“丁梦璇小姐,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对丁培培小姐施暴吗?”
“丁梦璇小姐,身为丁培培小姐的妹妹,你为什么会对她的态度如此恶劣呢?”
媒体的问题铺天盖地的问了过来,丁梦璇再一次呆愣在原地,她眼中的惊诧悉数落入了丁培培的眼底,很好,这场戏她也要尽力的演下去。
丁培培跌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头发凌乱,脖子和手臂上还留有刚才丁梦璇指甲划过的红色的痕迹。
“丁培培小姐,你还好吧,你会不会对你妹妹的过激行为提起法律诉讼呢?”
“丁培培小姐,有消息称,你曾经因为父亲和妹妹的虐待而过早的离家,自己独立生活,这是真的吗?”
丁培培默默低着头,眼里含着泪水,这简直就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丁梦璇这下你也尝到了媒体的威力了吧?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已。
“丁培培,你竟然阴我!”一时之间,丁梦璇百口莫辩。她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恶狠狠的瞪着丁培培,美丽的脸变得扭曲而狰狞。
很显然,丁培培的真实目的并不在于要把母亲的牌位迎进丁家,她恨透了丁家,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这只不过是一个引子,她要逼的丁梦璇抓狂,这个时候让记者冲进来拍个正着。
只要明天报纸一出来,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丁梦璇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丁梦璇那疯婆子形象就出现在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恐怕这下,丁梦璇可就真的成为过街老鼠了。
心满意足的合上报纸,丁培培转头望向窗外。秦氏集团的顶楼,可以清清楚楚的鸟瞰整个城市。这一层楼本来是属于秦柏圻一个人的活动空间,但是她也忘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顶楼也有了一间办公室。一如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已经住进去了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