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依然抱着两个小女孩原地站着不动,诡异空间里表面上看,现在除了那两个扭打在一起、不知好歹的家伙像发了疯癫狂犬病外,一切还算显得格外平静,但面对这样的平静,他一点都不感觉乐观,恰恰相反,他倒越来越感到隐隐不安。
何况他的脸色看起来就不太好,凝重的充满焦虑不安,一副愁眉不展,很是无奈的样子,而且不难看出,他同时也在为那个鲁莽冒失的夏星担忧。
林涛本人其实并不知道,他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而且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善良,还同时怀有一颗充满正能量的侠肝义胆,只是目前没有被开发和挖掘出来,所以他本人对“侠之大道”也只停留在那种诗意理想和偶尔瞻仰的初级层面。
相信林涛如果不是因为一些特殊事件的发生和改变,突然迫于形势所逼,让他自己在“侠之大道”和“平凡”之间自己做出选择的话,他也毫不犹豫只会选择甘于做一个平凡之人,尽情享受平凡生活的自在和平凡生活的无拘无束,努力工作,关心、珍惜、爱护身边的朋友和亲人,与之也欣慰享受身边的朋友和亲人的关心、珍惜、爱护。
可现在一切发生了质的改变——可以说是改天换地——颠覆了他之前所有的认知和理念,也并让他彻底远离之前的人生轨迹,他正在一步步被迫接受严峻的挑战和考验,于是在这无奈之下,迫于形势的步步紧逼,他才感觉越来越隐隐不安,同时便不自禁地开始有了化蛹为蝶那脱变前的反应。
林涛的脑子里甚至还恐惧的作出这样的预测和判断:接下来,情况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他便继续警惕的保持静观其变,他目前似乎也只有如此选择。
血瞳眼孟楠在翻爬起来骑到喜鹊窝吴鹏程身上后,眼眶边鼓凸着一只怵目惊心的血瞳眼的陈晨,脸上立刻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这样就不用再劳他亲自出手帮忙了。
血瞳眼孟楠一手按住身下可恨之人的脖颈,另一只手胳膊高高举起,握紧着拳头,一双双坐山观虎斗的目光于是看到他龇牙咧嘴,突然间一下变得穷凶极恶,目露出两道寒气逼人的血光来,都不由自主身子一颤,心里已咯噔的倒吸了口凉气:那两道血光怎么回事……恐怖啊?!
林涛也难以置信的看到了,也毫不例外的同样感到异常震惊极了,但也一样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还真是如他隐隐不安所预测那样,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透了。
但喜鹊窝在被动的圆睁着双眼,脸颊因呼吸不畅憋涨得发紫,一眨不眨地和对方互瞪时,他能看出血瞳眼也有掩藏不住的恐惧。
这血瞳眼明显已占据上风,可血瞳眼却一样感到恐惧,甚至比现在还未被迫豁出去的他还要恐惧,倒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有这等不可思议的怪事。
照此而看,那么只能说明狗R的也同样胆小如鼠,不过是个看起来很吓人的泛泛之辈,就跟个纸老虎差不多而已,幸好当时磨蹭着没被他吓得立刻跪地求饶道歉,在猪尿泡一样没用的周昌明面前至少保住了这脸面,但是狗日的拳头可一点也不含糊,MD力道狠辣得不轻啊!
见血瞳眼又高高扬起他发狠的拳头,不知要朝他身上还是脸和头部招呼,喜鹊窝慌忙急中生智,用尽全身力气往上顶了一下——
但倒血楣的是,幸运女神抛弃了他,他被对方紧紧按住脖颈后,根本使不上太大的劲来,所以他顶的力道自然不够,撼动不了全身绷紧的血瞳眼。
郁闷死了的喜鹊窝吴鹏程,只看到血瞳眼微微晃悠了一下,接着那高高扬起的拳头便狠狠砸了下来,他的左脸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当即就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又要发出连他自己都感觉阴森恐怖的鬼叫之声。
然而就算他想再次发出那阴森恐怖的鬼叫之声,他也发不出来,脖颈不是被他紧紧按住了吗?突然间,他不寒而栗,不由一下感到恐惧起来。
喜鹊窝吴鹏程真的感到恐惧了,因为当对方的拳头往自己脸上招呼时,就算变成了鬼尸,也一样疼啊!TM的,他干吗为了保住一点可怜的脸面逞强好胜,打肿脸充胖子死活遭罪的逞这一时英雄,太TM的好不划算。
血瞳眼好像真的发疯癫变成了只得了狂犬病的恶狗,仍处于穷凶极恶未满足的发狂状态,他看到他那只胳膊又高高举起——哦,不,是又高高抡起了紧紧握着的铁拳。
“血……血瞳眼!”喜鹊窝吴鹏程见状想尖叫求饶,但是却变成了具有嘲笑意味的低吟。
那只高高抡起的拳头在就要俯冲落下的瞬间,突然听到他的低吟声后便意外的迟疑了一下,高高端举着停顿在了半空中。
“你……你叫我什么?”孟楠嗫嗫嚅嚅问道。
“血瞳眼啊!”吴鹏程魔怔了似的,不由又朝对方脱口低吟了一句。
“血瞳眼啊!”孟楠锁紧眉头学他也低吟了一句,“真的吗?我像血瞳眼!我真的变成了血瞳眼!”
他叫着,两道锋芒毕露的冰冷血光随即慢慢消散无踪。
实在出乎意外——这也太怪异了啊?!
喜鹊窝没有应他立即回答,心里反而一下不识抬举和不知好歹,突然莫名地就涌起一股幸灾乐祸的快感:MD,他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已变成了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惧的血瞳眼,哈哈哈……实在有趣啊!真有趣。他在心里无声地放肆乐笑不止。
“喂——哑巴了啊?问你话呢!”孟楠的目光瞬间有些恍惚,凶狠发疯的气势和表情有如遭到天遣,立刻像坍塌的大夏一下分崩离析,变得萎靡不振。
“嗯呐。”喜鹊窝吴鹏程一边感到幸灾乐祸的乐不可支地兴奋,同时他一边也深感到困惑,但不仅仅如此,就连旁边坐山观虎斗的鬼尸们也在顿感疑惑不解。
孟楠又紧锁了一下眉头,对他的回答并不确定,似乎很是模棱两可,必须得到完全确证,否则誓不罢休,必要时再狂揍他一气,看他敢不敢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回答。
“嗯呐……TM的,什么嗯呐?找死啊!快说,血瞳眼,真的吗?”
喜鹊窝吴朋程只好严肃了规规矩矩地顺从道:“可不,真的血瞳眼了。”
“很……很可怕吗?”
“非常可怕。”
“哦!”孟楠疲软地垂下了高高端举着的拳头,他感觉全身一下变得虚弱乏力,就像被人给抽干了全身的骨髓和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