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连却所言,韩伯毕恭毕敬的行礼:“是,少爷,房间收拾好了,请少爷沐浴休息,老奴去安排了,少爷放心。”
连却站起身,伸着懒腰走出大厅的门,有小厮上前行礼,随即执着灯笼,开始引路。
暗夜无声,脚步声响在木质长廊,发出噔噔的声响,司马怙,真的是一刻也不想拖下去了,也罢让你再快活一夜,明日小爷再好好跟你玩。
“浣月姐姐,该歇息了,这是汤药。”浣溟端来药,对着屋内的浣月说道。
浣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对着烛火发起了呆,想到了那个小白脸,没有,没有,怎么会想到他,浣月摇摇头,否认到。
接过浣溟端过来的药,浣月抬头就喝了下去,从旁边的小碗里拿出来一颗蜜饯放在嘴里去苦味,慢慢的嚼着。
“小姐今日可还好?”浣月一边去除着嘴里的苦味,一边问到。
浣溟点着头,“好着的,不过,今日午时吧,连却公子来找过小姐,浣月说好像连却公子与小姐说了挺长时间的话,不过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浣溟又摇了摇头。
浣月笑到:“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你呀,我也没想知道,连却公子是大公子身边的人,来找小姐指不定是因为公子有事吧,你我无需猜测,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对了,今夜你不用守夜了,我现在已经好了,烧也退了,没什么事情的,你晚上还是回去睡觉吧。”浣月转身整理自己的床说道。
“这,”浣溟有些迟疑,毕竟是小姐吩咐的,“小姐那边。”
“小姐那边我来去说,你放心就是。”浣月说道。
“好吧,浣月姐姐,你一定要好生注意了,小姐说了,你至少要休息5天。”浣溟伸出左手,五只手指直直的竖着。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浣月笑着说道。
浣溟离开,浣月一人躺在床上想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隐隐约约觉得今日连却与小姐说话,会与自己有关,刚刚想到这儿,浣月就猛烈的摇了摇脑袋,不可能,不可能,连却是公子的身边人,来找小姐定是公子授意,自己怎么能胡思乱想,不过,小姐说让自己休息五天,也太多了,还是明日就去找小姐说说吧,自己已经好了,无需修养了。
浣月想着就进入了梦乡,梦中,一个影影绰绰的背影在呼唤着自己,自己一听是个男子,便顿住了脚步,无论他怎么呼唤,自己还是不往前走。
自己就听着他的呼唤,心底的抗拒,一直到了梦醒,浣月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自己竟然是睡了一个好觉?浣月有些奇怪,那个男子是谁啊,竟然会觉得有些虚的熟悉。
连却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已经有八个小厮在候着了,脸盆,毛巾,漱口,衣服,发饰,玉佩,扳指。悉数种种,都有专门的人准备着。
坐起身来,双手一伸,便有脸盆上前,不高不低,将脸一洗;毛巾上前,松软舒适,不硬不软;漱口上前,轻含口中,不冷不热;一系列完之后,开始更衣。里衫外衫一层一层穿上身。系上玉佩,搭理好头发,束冠。
看着镜子里玉树临风的自己,连却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去了大厅。
韩伯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在连却坐下来正好入口,“燕窝粥、香映参鲍汤、玛瑙海鮮羹、松穣鹅油卷、灌汤包、翡翠玉扇、菊花豆腐、鸳鸯五珍烩、腰果鹿丁、赤明香、水晶金银鸭、金鱼戏莲、黄金雪蛤酿蟹盖、玉梅乳。”不岔气的将所有的菜名报了一遍,连却看向一旁恭敬站立着的韩伯:“韩伯有心了,一起坐下吃。”
韩伯听到上前挪开椅子坐下。
“呦,这蟹黄瞧着就是顶好的,金黄中透露着深紫,”连却抬手捞起一筷子放入嘴里,“就是这个味道,啊,怀念啊。”
看着少爷手下不停的动着筷子,韩伯说到:“少爷在叶府自然是没有家中这般便利的,少爷多吃点。”
“那是自然,叶府哪有咱家这般富贵,自然是比不上的,对了,这道菜,”连却指了指手下的黄金雪蛤酿蟹盖,“逍遥阁里可有了?”
韩伯看过去,心中便有了数,“禀少爷,按照规矩,蓬莱阁中天字号已经供应。”
连却点点头,“那就好俟,我要是回去了,还能带着大兄弟和公子去吃。”
果然,韩伯摇了摇脑袋,对少爷不能报以太高的期望,还指望从少爷嘴里说出什么好点子,多想了,多想了啊。
一顿饭吃完,连却用上好苏绣丝巾抹了嘴巴,站起身子:“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
“是,少爷,已经准备好,就在昌平赌坊,这个赌坊既不属于咱们,也不属于兴隆商铺,选在这个在合适不过了。”韩伯起身说道。
“昌平赌坊?姓江的门下,还可以,我记得,少东家叫江浩然,浩然正气,这个名字特别好记,见过几次面,人还算可以,便宜他了。”连却偏着脑袋说道。
“是,少爷,不过,不在等等吗?”韩伯说道。
“那还等什么,走吧。”连却说道,走了一两步的时候,转过身子说道:“那小子叫进去没?”
韩伯知道自家少爷说的是司马怙,弯着身子:“回少爷,司马怙已经在赌坊了,正在开赌中。”
点点头,“韩伯办事,我最放心了。”连却在下人的引路开始离开大厅,前往昌平赌坊。
韩伯挥了挥手,立刻有下人上前听令,“少爷一定要保护好了,还有,此番能劳动少爷开赌,背后之人对少爷来说一定很是重要,轻易不要调查,对了,下堵去,双方都买,派两方人前去,少爷与司马怙,十比一的赔率。”
小厮一边听一边点着头,不过能看到少爷再次开赌,还是很激动人心的。
昌平赌坊。
昨晚在醉花楼一宿厮混,睡到早上的时候,司马怙和一干朋友梳洗完毕,打算接着逛,于是就来到这家赌坊,想试试运气。
司马怙一直想来赌坊,可是家中教管的很是严厉,一直遏制着他,这次在朋友的怂恿之下,来了赌坊,很是新奇,想着家里人不让做的自己偏要做,看他们能拿自己怎么样,于是上桌开了赌。
今日的手气出奇的顺,司马怙的对手已经下去三四个了,身边的朋友都恭敬的捧着他。这让他飘飘然,不由自主的玩的更大了。
对面又是一个输得连家底都没了的人,看着自己身前桌子上的金银还有地契房契的,司马怙冷眼瞧着,技不如人,活该,还是本公子手气好,哼,遇神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