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穿着盔甲的侍卫上前,向二人走去。
两个小丫鬟立即双膝跪地,哭着求饶道:“小姐饶命啊,小姐,奴婢是冤枉的。”
“饶命,这倒是稀奇了,本小姐又说要你们的命吗?”叶楚兮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两人,“锦姨,这两姑娘也真是可爱,明明好好儿的在面前站着,非得说本小姐在要他们的命。呵呵。”
素锦说道,“既然想让小姐饶命,那也得有让小姐饶你们的资格。”
一个丫鬟跪着向前,“姑姑,姑姑,茗语什么都没有做,茗语的确不知该说什么啊。”
素锦有了些许迟疑,看了一眼底下自称‘茗语’的丫鬟,走到叶楚兮身边,俯身耳语道:“小姐这个丫鬟上次先察觉出夫人有孕的,查清楚身世,考察几次之后,奴婢觉得她也算忠心,就做主将她调到夫人身边近身伺候。”
听完素锦所说,叶楚兮手指轻点桌面,两个可能,一是真冤枉了这丫头,而是这只是她的伪装,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有趣。
忽然的看到茗语身边的丫鬟,一直低着头哭泣,也不做辩解,在出声说话的茗语对比下,就显得更无辜一些,也更,可疑一些。
眼光流转之间,叶楚兮想好了对策。对着素锦和浣月勾勾手,说了几句,然后进了厅内。
浣月随行一起进去,而素锦则是清了清嗓子,对着两个丫鬟说道,“这样吧,小姐体谅你们是女婢,特准许入室检验。”说着,点了点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丫鬟,“就你了,先进来吧。屋里都准备好了,莫让小姐久等了。”
被指的丫鬟抬头,正是茗语,懵懂的看着素锦,起身擦干净眼泪,稍作整理,跟着素锦低头小心的跨入厅内,前脚迈入,后脚厅门就被‘吱呀’一声关上了。
突然,从里面传来茗语惨痛的叫声,一声一声,凄厉不绝,外面的众人人心惶惶,个个心惊胆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
又是‘吱呀’一声大门打开,素锦一脸冷漠的走了出来,对着外面的人说道:“刚才两个中的另一个,可以进来了。”
另一个丫鬟走路都是软着腿的,跨门槛的时候,都差点趴在上面过不去,众人只当她是害怕,个个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会为她担心。
门关上之后,这丫鬟抖着身体走到厅内,余光瞅见右方地上趴着一个浑身被血浸满的人,心中更是恐怖不已,软手软脚地趴在地上行礼,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
“你叫茗香?”浣月问道。
“是。”颤抖着回答道。
“看见比你先进来的那个丫头了么?”浣月示意茗香往那边看。
茗香慢慢抬起头,往茗语的方向看去。心下大惊,刚才那个被血浸泡地人竟然是茗香!她怎么了?怎么连身体都不动了,她,她还活着吗?茗香颤抖的嘴唇说不出话,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溢出来。
浣月无声无息的走到她的身后,俯下身子,靠近浣月的耳朵,“刚才,这丫鬟嘴太硬,小姐吩咐用银针伺候,”满意的看到茗香身体又是一个颤抖,“你猜怎么着?不过三十几针就成了那样,”浣月用下巴示意茗香的样子,“不知道你,能受得了多少?”
茗香已经害怕的半趴到地上,越听越有全趴的趋势,“小姐,小姐饶命啊,”抬起头望向叶楚兮所在的方向,泪眼朦胧中竟是无法清楚地看到叶楚兮的脸,没有听到说话声。
心中凉了几分,又看向素锦所在,“姑姑,姑姑,饶了奴婢,请姑姑饶了奴婢吧。呜呜~”又转身扑向浣月,抱住浣月的腿,哭喊道:“浣月姐姐,您帮我跟小姐说说情,浣月姐姐,求求你。”
看着茗香转圈的求人,素锦冷笑了几分,“怕什么呢?几十针下来,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小姐自然会给你清白。来人,动手。”
看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走过来,手指尖捏着着银针寒光闪闪,煞是渗人,茗香已经六神无主,抱着脑袋,就求饶道:“饶命啊,小姐,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收了紫曳院的银子,给夫人房中换了香……”
“哦?就你一个人吗?那你还真是可以,能躲过这汐兰院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视线,悄无声息的换了熏香?”叶楚兮发问道。
“不,不是的,还有金嬷嬷,大前天,她吩咐夫人房中所有丫鬟都去焚香,给夫人祈福。我就趁着那个时候,”茗香啜泣一声,“在夫人香炉之中掺了些许她们给的粉末。”
叶楚兮手指轻击桌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内显得越发清楚,‘咚咚咚咚’的尤为响亮。
抬头看了一眼素锦,素锦颔首,转身出去,对着侍卫头领低声说了几句,便有侍卫上前,将匿身于人群中的金嬷嬷抓了个正着。
另一边,叶府门口。
“吁,”来人一身精练的月白色骑装,长发全部高束于脑后,身后墨色的披风如云朵般包裹着他。冷凝的眉,棱角分明的轮廓,紧抿的唇,无不显示着来人的心急。
跨下骏马,不管身后的人大喊,径直大步走入府中,门房小厮看到,急忙施礼问好,“大公子。”
看着大公子如风一般驶向里边,后面的小厮赶上来,翻身下马,将缰绳一块交给了小厮,随后跟着进去的大公子而去。
小厮疑惑的挠挠头,怪不得大公子身后跟的这个骑马比较慢,原来是‘文生’连却啊。如果是‘武侍’剑挚只怕速度就会和公子一般速度了。小厮想了想,还是乖乖上前将马迁到马厩里去了。
这边的叶清羽疾步如飞,后边的连却心累如狗,“哎呦喂,我的大公子,你慢点啊,我都岔气了……咳咳咳,咳咳。”边喊边咳嗽着。
叶清羽心急如焚,竟使出轻功从平底飞起,从空中前去汐兰院,徒留原地只会两脚猫功夫的连却原地哀嚎。只能揉揉腿,走着前去汐兰院了。边走边下定决心,要跟剑挚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