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记得派人盯紧了,莫出了乱子。”以叶楚柔一贯的行事风格,当然会有后招,更别说如今她经受大变,不得不防。叶楚兮脚尖轻点了一下地面,整个人坐在秋千上往前飘荡去,裙摆飞扬,发丝轻舞。
思绪如同身影,纷飞着。
叶楚兮手上抓的很紧,人却陷入了沉思。
哥哥和连却今日就要随同皇上春猎,准备东西便是刻不容缓了,而且,哥哥前去,剑挚一定相随,那么府中武力保证上面一定有所缺失。
再者,父亲此次也是伴驾的随行官员中,如此一来,府中男丁只有二哥叶清墨了,只是二夫人如今离府的下场,自己也是幕后推手,叶楚柔和叶清墨一定会将此事怪罪到自己身上。
“该找谁呢?”叶楚兮喃喃自语,府中无可用之人,关键要有身份有武力,如此才有震慑力。
“小姐,您说什么呀?”茯苓在一旁侍候,浣月刚刚出去。
‘啊’叶楚兮顺势回答,“我说……找谁呢!”叶楚兮眼神迷离,还在努力思索中。
眨眨眼睛,茯苓自知自己姐妹六人,来得晚,不清楚小姐的心思,但是自己多上点心,一定会有好结果的,茯苓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猜测地说道,“小姐,您是想表小姐了吗?”
茯苓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小姐明显是有事,能让有事又想寻求帮助的人,除了长辈就是好友,思来想去,茯苓认知里,只有表小姐最符合了,所以问到。
“小姐,茯苓说错话了吗?”茯苓说完,就看到秋千上的叶楚兮骤然停了下来,因为太过突然,以至于鞋底在地下垫子上摩擦了一段,茯苓上去赶忙稳住了秋千,还没有开口问候的时候,叶楚兮突然转过脸,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这眼神,看的自己毛毛的。
“没有,你说的很对。”简直不能太对了,自己怎么没有想到筠拂呢,论武力带过兵打过仗,还和剑挚交手仍能不落下风;论身份,英德王府的表小姐,镇南大将军府的义女,完美!叶楚兮眉飞色舞,解决了心头大事,开心的不得了。
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衣裙敛了敛,对着茯苓等一挥手,示意跟上自己,随即提起裙摆急匆匆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小姐,这是……”迎面而来的浣月看到这般模样的叶楚兮,疑惑的问到。
“哦,对了,浣月,”叶楚兮停住了身形,对着浣月说道,“回屋子,备笔墨。”
笔墨?小姐要联系谁?浣月一边转了身子,跟着叶楚兮,看了看茯苓,眼神示意这是个什么情况。
抿着嘴角轻笑,茯苓做了口型,示意浣月。
表,小,姐,表小姐!看着茯苓的口型,浣月连起来默念两遍后,明白了,小姐这是要联系表小姐!
……
“好了,速去将此信交由可靠之人送去外祖母手中。”叶楚兮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自己写好了的信折了起来,装入信封。
浣月点点头,双手接了过来,将信封封口出整理好。
浣月正在想让何人前去的时候,一旁的茯苓施了一礼,“小姐,浣月姐姐,奴婢有话说。”
于是叶楚兮和浣月同时看向了她。
叶楚兮正在喝着水,所以用空闲的左手挥了挥,示意她说。
“茯苓想推荐一人,前去送信。”茯苓低着头,说到。
原来是说这个,叶楚兮放下了杯子,用丝帕沾了沾嘴角,将丝帕放在一旁的木盘上。
“你且说说。”
“是,回小姐的话,既然是送信给英德王府,那么最好是熟人,茯苓推荐蝉衣去,奴婢六人,身手最好的当属蝉衣,况蝉衣是小姐带回府的,奴婢六人又是从英德王府出来的,两头都熟。”茯苓恭谨的回答道。
“小姐,”浣月转身看着叶楚兮,“茯苓说得有理,这人既要是心腹,又要是熟悉英德王府的,这般想来,蝉衣但是不错的人选。”
浣月说完,看着叶楚兮若有所思,“小姐以为如何?”推荐是推荐但是做决定的还是自家小姐,拍板定案得是小姐才是。
“蝉衣可在?”叶楚兮说道。
“就在门外,小姐传唤的话,奴婢这就通传。”茯苓看了一眼浣月,浣月点点头,茯苓说道。
“不必了,既然在门口,直接进来就是,不必折腾了,”叶楚兮看着门口,扬声说道,“蝉衣,进来。”
出乎意料的是,随同青白色衣裳的蝉衣进来的还有一个白团子。
在蝉衣抬脚进去门槛的时候,白团子也抬起了自己的两只前爪,跳了进来。
颇为同步,看得人只觉得有趣。
一屋子得人都笑了起来。
“嗯,”叶楚兮清了清嗓子,大家有努力抑制住了,“蝉衣?”
“奴婢见过小姐。”名唤蝉衣的丫鬟,穿着青色滚边白色为主的丫鬟服,齐刘海,双丫髻整齐的梳着,点缀了细碎的饰物在上面,很是乖巧的模样。
“茯苓推荐你前去送信,你意下如何?”叶楚兮拍了拍手,“过来,我瞧瞧,你又去哪里晃荡了!”这话是对无牙说的。
无牙摇头晃脑的,先是走到浣月身旁,浣月俯下身子,给它擦干净的四个爪子,然后无牙才飞奔到了叶楚兮的怀里。
“蝉衣定不辱使命,小姐放心就是。”蝉衣施了一礼,很是庄重的承诺。
“好!”叶楚兮视线从无牙身上到了蝉衣身上,“即如此,浣月,取我令牌,交给蝉衣,让她走一趟。”
“是,小姐。”浣月低头应道,从自己的腰间锦囊里面取出了一枚小巧的令牌,走到蝉衣的身前,“给。”
蝉衣双手接过来,随即点点头,正准备弓身退出门外的时候,叶楚兮又开口了。
“准备些银两让蝉衣带着,出门在外总得有些傍身的。”
浣月点点头,走到蝉衣身边,两人一同对着叶楚兮行了礼,然后退出门外,浣月要去库房取银两,蝉衣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