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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七章 回师长安

汉末之吕布再世 回头大宝剑 2615 2024-11-15 21:57

  八月的盛夏,骄阳似火,走在路上,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着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懒洋洋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枝头上的飞禽换了阴凉的去处,只有趴在枝干上的夏蝉,聒噪的鸣个不停,令人心气烦躁。

  在田地里耕作的农夫汗如雨下,偶尔起身灌上一口凉水,再拧一拧衣衫,全是发酸的稠汗。

  长安城以南百里,平原依山的地方,有处入口狭窄的山谷,名曰‘子谷’,乃是通往关中的要道之一。

  这一日,有支数以千计的军队正从山谷内走出。若非他们身上穿有甲衣,单从模样气势上看,倒更像是一股流落的难民。

  就连领军的那位将领,俊朗的面容也因下颌长出的胡渣,而多了几分懒散。

  “娘的,终于是走出来了!”

  这一句话,说出了无数人的心声。

  按照最初的计划,从褒斜道来,从褒斜道回去,七月初就应该抵达长安。

  然则吕布临时改变了主意,说想从子午道走,想看看这条直通长安的谷道,有何独特之处。

  故而,本来一个月就能出秦岭,结果愣是走了两个多月,才走完这条长达六百六十里的谷道。

  数百年前,汉高祖刘邦去汉中,派张良烧焚子午栈道后,直到平帝元始五年,王莽才下令修凿子午道,并设置子午关。

  很多地方,只有亲身去过、切身感受了,才会知道那里地势的错综复杂。

  子午道崎岖难行不假,但同时也的确是通往长安的便捷之法。

  吕布在此留了个心眼,准备换上心腹前去驻防,就怕将来会有人偷过子午道,兵进长安。

  这点,不得不防。

  长安城西,面对城池正中的直城门处。

  宽大的城门洞下,站有大量身穿朝服的官员,虽不是满朝群臣,但九卿以下的官员,大多在此。

  天公不作美。

  今儿的天气似乎格外炎热,官员们额上的汗水从未间断,站在城门底下,就像身处蒸笼一般,偶尔吹来一阵风,满满的热气,快要将他们蒸熟。

  尽管气候如此暑热,然则官员们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站在门口,探长脖颈望向远方。

  晌午时分,遥远的地平线上,浮现出一抹黑色的小点,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大起来。

  城头上眺望的士卒大声呼喊,喜出望外:“是温侯,温侯回来了!”

  城洞内的官员听得喊声,顿时恢复了精神,不少靠着墙壁打盹儿的官员也霎时惊醒过来。纷纷走出大门,站在护城河以外的平地上,头顶着的骄阳烈日,静静等候着吕布的归来。

  这么大热的天儿,也真是难为了他们。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空中的炎日,似乎还有升温的迹象。

  饱受暑热的百官们叫苦不迭,擦拭着额上汗水。在他们心底的千呼万唤中,吕布骑着马率领三军将士,缓缓抵达了城下。

  “我等恭迎温侯凯旋。”

  在此候着的官员们躬身行礼。

  吕布望去,这些官员中熟人不少,有大舅哥严礼、曾经的司空丁宫、长安令张沅,还有不少给他私下送过厚礼的熟悉面孔。

  他骑在马背,并未下马,同这些个官员抱拳说着:“布何德何能,竟能劳驾诸位顶着烈阳,在此等候。”

  “温侯乃英雄人物,试问天下谁人不知?此番平定汉中,又伏诛逆贼苏固,稳固我大汉江山,挽天下于将倾,此乃我大汉之幸,社稷之幸也!吾听闻此事,喜不能寐,故拙作诗赋一首,以歌咏温侯之凌云气魄……”

  滔滔不绝的说完之后,丁宫又饱含情感的念起了自己所做的诗赋,将吕布夸赞得是天神下凡,举世无双。

  就算是芝麻大点儿的小事,他都能给你吹个亘古第一功出来。

  “马屁精!”

  不少官员心中怒骂,明面上依旧笑脸相迎。

  丁宫站在人群最前,也就意味着这些人中,他的官职最高。

  从三公的位置下来之后,丁宫充分发挥起了以往的尿性,果断投靠了最具潜力的吕布。

  吕布那时候正愁朝中无人,丁宫主动投上门来,他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抛开丁宫墙头草的属性不谈,一个接连做过光禄勋、司空、尚书台的人,能会是一个只知阿谀奉承的小人?

  当然不是。

  吕布二话不说,当即向朝廷奏表丁宫为大司农。

  大司农的主要职责,主管全国的赋税钱财,是汉王朝的中央政府财政部。凡国家财政开支,军队的用度,诸如田租,口赋,盐铁专卖,均输漕运,货币管理等都由大司农管理。

  有了丁宫负责这些,并州、西凉这些个地方的私盐流通、铁器买卖,都不必再偷偷摸摸,而是可以打着朝廷的旗号,正大光明的进行贸易。

  反正有丁宫帮忙做账。

  事实证明,丁宫的确处理得很好,滴水不漏。

  在官员们的拥戴下,吕布进入长安。

  麾下的士卒则让曹性带回了军营,他们一路上早已是疲乏不堪,也该好生歇息歇息了。

  去皇宫面见了天子,君臣谈论一番之后,吕布辞别天子,回了自己府苑。

  几个月的时间不见,小铃铛似是又长高了许多。

  见到父亲回来,姐弟三人皆是欢欢喜喜的跑了过来。

  吕布很是宠爱的蹲下身躯,好在他手臂较为宽阔,左手抱两儿子,右手抱着女儿,走起路来也是四平八稳。

  当娘的严薇见了,则是连忙朝儿女唤道:“小铃铛、篆儿、骁儿,你们快些下来。爹爹才刚回来,身体疲惫着呢,你们莫要顽皮。”

  吕布微微摇头,看向严薇的目光温柔,示意妻子不必担心。

  “爹爹,你有胡子了,我帮你拔下来!”

  小铃铛惊呼一声,满眼雀跃,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说着就动手扯了起来。

  她一拔,吕布便疼得龇牙。

  两个儿子见状,自是不敢落后,伸起小手,薅起了那短短的胡渣。

  吕布哪会让他们得逞,顺势将儿女往怀中一收,用略硬的胡渣摩擦起他们的小脸儿,蛤剌得儿子和女儿一边躲避,一边‘哈哈、哈哈’的乐个不停。

  陈宫站在吕布身后,不发一言,他对情感之类的东西看得较淡。

  此刻在他眼中,只有迎面走来的那位瘦弱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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