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不多久一轮红日就从东方升起。
钟瞻走上药峰之上,就发现风清扬、杜月二人早已早早的聊着一些什么。
“师兄,师姐。”钟瞻走上前一步轻声喊道。
风清扬点点头说道:“师弟今日起的可比往日可要晚上一些啊。”
钟瞻没有回答只是笑着问道:“师兄师姐在谈论什么啊?”
“虚言宗外门弟子在昨夜被人击杀了,今日一早外门长老陈长老正带人寻找凶手。”
“哦?”
钟瞻眉头一挑,似乎这件事自己一点都不知晓。
“师弟不知道这件事吗?”一旁的杜月显然有些怀疑的看着钟瞻。
钟瞻不由好笑的看着杜月,问道:“难道我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吗?若是说我不知晓的话那我还真是对不住师姐了。”
杜月黛眉微蹙,没有理会钟瞻的荒唐之言,继续说道:“按理说师弟你是应该知道的。”
“哦?”钟瞻不动声色的心中一动,问道:“师姐明说。”
杜月看了看钟瞻,终于说道:“虚言宗昨夜外门被杀之人正是前几日有师弟有些恩怨之人,聂青峰。”
“聂青峰?”钟瞻露出一丝震惊之色,久久才笑着说道:“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我钟瞻不找他麻烦自由人找他麻烦。”
“这件事和师弟没有关系吗?”杜月盯着钟瞻,想从钟瞻的眼中看出一丝疑点来。
“难道我就应该和此事有关。还是说师姐就是认为那聂青峰就是我所杀的,师姐这样想未免太伤人心了些。但是师姐非要认为是我所为的话就去找那陈长老告诉他好了。”
“你……你……哼。”杜月气急,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结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瞻没有再回答杜月的话,他也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些为自己掩饰的嫌疑了。
风清扬也是知道钟瞻和聂青峰的恩怨的,他拍拍钟瞻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月儿也只是随便问问,瞻儿不必在意。再说我们同门师兄弟之间何必为这种小事伤了情分呢?”
钟瞻点点头,也觉得自己说的过火了。杜月也只是随便问问,况且其中可以听出是有一丝关心的意味的,然而钟瞻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针对杜月,或许面对即将的别离以至于心态不经意之间发生了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变化吧。
“你们三人又在斗嘴了。”李璟虚这时笑走了过来,手中正拿着一枚通体漆黑的戒指。
“储物戒。”杜月与风清扬看到戒指不由脱口而出。
钟瞻一怔,眼中露出渴望之色,以前对于这等宝物他没有特别的需求,然而现在即将远行,对于储物戒的自然很是渴望。
虽然他的右手之上有一枚他从来没有发现的储物戒虚影,但是对于这真正的储物戒他可是期盼的紧。
“师父,你拿储物戒来干嘛?”杜月疑惑的问道。她自己已经是有了一枚,风清扬也是有了一枚。这时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看了一眼钟瞻。
“瞻儿,这枚储物戒就给你了。”李璟虚直接把储物戒递给了钟瞻。
钟瞻没有料到这枚戒指就是给自己的,但是仔细一想风清扬和杜月都已经有了,自然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储物戒使用的方法相比你也知道。只要用灵魂力量沟通即可戒指即可,而且这戒指我帮你下了禁止,除了你外人很难打开,除非那人修为要高过我。”
钟瞻拿着这枚储物戒,面庞露出喜色,这储物戒最差的都是上品灵器的层次,可谓是一戒指难求。在修真界能佩戴储物戒无不是一方豪强或者是修为高绝之辈。如今钟瞻能得到一枚自然喜出望外。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的灵魂之力一动,尝试着一沟通戒指。
钟瞻的灵魂之力一接触到戒指,他就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极大的空间,这空间很是宽敞,钟瞻大致估计下大概为五十个立方米。
钟瞻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看向了一旁的李璟虚说道:“师父,这空间竟有五十个立方米吗?”
李璟虚点点头说道:“一般的储物戒只有十立方米就达到了上品灵器的层次,这枚戒指可算是玄天灵宝了。要知道这东西可是当年一个老家伙跟我换一枚丹药方才心疼的拿出的。”
“如此大礼徒儿受之不起啊。”钟瞻见李璟虚拿出这样的宝贝给自己,语气中诚惶诚恐。
“师父你偏心,给师弟这样的法宝,给我们却是最差的。”杜月一脸的不满。
风清扬笑笑,显得不是很在意。
“你师弟即将远行了。这是为了他以后旅途方便上一些而已。倘若是你,为师亦不会吝啬的。”
一言而出,风清扬和杜月都是一怔。风清扬最先反应过来,对着钟瞻说道:“师弟是有什么事吗?”
钟瞻摇摇头:“并不是。”
“那为何要远行,难道是觉得药峰之上不好吗?”
钟瞻露出一丝苦笑:“师兄莫要这样说,药峰之上什么都好。甚至让我一度的认为这里就是自己的归宿。然而就是这样的安逸的环境却不能给我搏杀对敌的经验。”
风清扬郑重的看着钟瞻:“既然师弟已经决定而且师父也定是同意了,我也不多说。这里是几瓶丹药,都是这几年我炼制而出的,你就拿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吧。”
说完,从储物戒中拿出几瓶药性弥漫的丹药,拿给了钟瞻。
钟瞻接过丹药,脸颊之上露出了感激。
“多谢师兄了。”
杜月显然还没有从钟瞻要离开的消息中走出,两年的相处她早已认可了这个师弟,如今却是要忽然离开,这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瞻儿,多余之言我就不多说了,一人在外,多加小心。倘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记得回来找师父,能做到的师父一定帮你。”
“徒儿记下了。”钟瞻点点头。
“这里是一枚代表虚言宗师祖的玉牌,你留在身上吧以备不时之需。”
李璟虚拿出了一枚通体透亮的玉牌,钟瞻接过玉牌,温润的感觉从玉石之上传出,直达人心。
几人不再多言,药峰之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离愁之感。
是夜,圆月高挂深空之上。
钟瞻从自己的石洞中走出,不舍的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两年的药峰,终于还是果决的一转身不回头的往药峰之下行去。
深夜中,李璟虚、风清扬、杜月的身影慢慢的从夜色中走出,望着钟瞻的离去的身影,不出一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