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说完之后,赶紧下床,来到一处矮桌前,四下查看竟是没有找到纸张,曹冲这才想起来这并不是自己的住所也不是少年军的军营,自是找不到纸张的,于是赶紧回头对赵莲问道:“清然,你可有白色锦帕?”
赵莲听着曹冲这般说,便赶紧从怀中摸出一块绣着并蒂莲花的白色绸缎质地的锦帕,这便赶紧说道:“公子,你且看看这个可否?”
曹冲瞧着赵莲的这个锦帕倒是颇为妥帖,于是赶紧说道:“倒是可以,只是这样好的一个锦帕被我拿来写字,倒是有些可惜了。”
赵莲听着曹冲这般说,笑盈盈的答道:“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一个手绢罢了,公子要用拿去便是,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曹冲听着赵莲这般说,也不多说话,这便赶紧将手绢摊在矮桌上,便开始研墨。赵莲瞧着曹冲要研墨,这便赶紧上前从曹冲手中接过石墨,温婉的说道:“如何能让公子研墨,此事由莲儿来做便是……”
曹冲瞧着赵莲这般略带羞涩而又颇为主动的神情,尤其是这不施粉黛而秋华春茂的容貌,不禁在心中感叹道:虽不是大晚上的红袖添香,这清晨时分的佳人研墨也颇有一番风味。
曹冲见赵莲将墨研好,这便赶紧提笔在丝绢上写到:此生定不负赵清然曹仓舒诺
曹冲写完之后对赵莲说道:“清然,你回去将这个丝绢交给蓉娘,且告诉她今后你便暂且在别苑住一段时日,待时机成熟我便接你回相府,你今后不要去应付任何男子!”
赵莲听到曹冲这般说,这便觉得自己昨夜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若非是自己昨夜冒着得风寒的风险,苦苦守在曹冲的床榻旁照顾曹冲,如何能够换来今日曹冲对自己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赵莲此刻心中一片暖意,笑盈盈的对着曹冲说道:“公子能记挂着奴家,奴家心中欢喜的紧……”
曹冲瞧着如此乖巧的赵莲不禁想到了和赵莲同父异母的妹妹赵茜,不由得心中一阵苦涩……若是赵茜也愿意和自己生死相依,那该有多好!
曹冲吩咐了两个虎卫营的侍卫护送赵莲离去之后,听到周不疑对自己提起曹操让自己今日醒来之后去找他,这便赶紧吩咐小厮周杰伦去金伯那里招呼一声,就说自己下午才会赶到家私铺子,让金伯上午在铺子前免费赠茶吸引人气,待到下午曹冲到后新店才正式开张!
待到曹冲吩咐完之后,这周杰伦便赶紧离去,这周杰伦一时之间竟是想到公子此番遇刺真不值当,若不是赵家小姐这般凉薄,公子又如何会遇刺险些丢了性命?周杰伦越想越是气愤,想着赵府就在附近不远,这便先朝着赵府的方向走去。
曹冲和周不疑乘着车驾便往相府而去,马车中周不疑对着曹冲说道:“公子,丞相昨日来时,在下对丞相说道了丕公子身边的小厮鲁成暗中……而丞相交给了我看了……那上面……在下以为丞相说不得对丕公子和公子你生疑了!”
曹冲听着周不疑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自己后,不禁诧异道:“元直兄,缘何如此说?按照元直所言,昨夜该是我三哥让父亲生疑,如何会对我生疑!”
周不疑听到曹冲询问自己,便赶紧回道:“公子,倒是在下思量的不妥当,昨夜连累了公子!”
曹冲听到周不疑向自己道歉,颇为不解:“元直兄,如何这般说?”
“丞相一贯多疑,在下昨夜将丕公子的事情说予丞相,本想藉此时机,在丞相心中埋下一根刺,也好让丕公子自食恶果!然而在下思虑的不妥帖,依着丞相多疑的性子,难免会怀疑此时乃是公子一手设计,刻意要陷丕公子还有夏侯将军于危机!”
曹冲听到周不疑这样对自己说,心中不禁感慨道:“元直兄不必自责,我父亲一贯多疑,即便元直兄不说此事,说不得我父亲照样猜忌仓舒,不过如今父亲既已知晓三哥的所作所为说不得,三哥此时的处境更为艰难……”
曹冲这番话倒是没有猜错,曹丕昨夜差点被曹操当场吓个半死,磕头把额头磕的血肉模糊一片……相比起来曹冲此刻的惬意,曹丕的境况倒是惨的不要不要的……
周不疑听着曹冲宽慰自己的话,这便赶紧说道:“公子,话虽如此,但是此事确实在下思量不当,在下料想丞相今日必然会对公子试探一番,还望公子多加注意……公子要注意不要提到处置四公子及夏侯元让将军之事,相信丞相心中自有决断!”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这便赶紧说道:“元直兄且放宽心,仓舒心中自有计较,定不会让父相大人生疑的!”
周不疑听着曹冲这般说,也不多说,只是淡淡的说道:“公子知晓如何行事自是好的!”
曹冲和周不疑叙完话后不久,也就赶到了相府,曹冲在一种人的簇拥下,来到自己的院中,陆莞听到迎春丫头禀报自己曹冲已经回来了,这便顾不得自己的一脸倦容,跑到曹冲面前,手脚慌乱的拽着曹冲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曹冲瞧到一夜无眠,此刻憔悴不已的陆莞,心中百感交集,倒是觉得自己真实混蛋透顶,自己跑去明月楼寻欢作乐,将陆莞一个人丢在院中独守空闺,自己受到刺客行刺,到是累得陆莞为自己忧心了一夜……
曹冲知道昨夜的事情乃是自己亏欠了陆莞许多,这便赶紧将陆莞拥入怀中,埋怨道:“怎么那么傻?我不是让你好好歇息便是?我没什么事情,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陆莞听着曹冲的话,思虑到这光天化日,又有许多人瞧着的,便赶紧要从曹冲的怀中挣脱出来,没曾想一时不备倒是撞着了曹冲小腹处的伤口惹得曹冲“哎呀”的惨叫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