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将信写好交付给曹韬,吩咐曹韬明日早些将信送往赵府,并且记得像今日这样将赵惋的回信带回来。曹韬见曹冲吩咐好事情,这时突然提到:“对了公子,小的今日回来的路上,竟是碰到了三公子的奴婢(注:前文中已经提到汉代男性下人称呼奴婢、女性下人称呼婢子)鲁成,我远远的和鲁成打招呼,他假装识不得我,还紧着步子跑掉了。”
“哦?三哥的奴婢鲁成?”曹冲听着曹韬的话心中惊觉一丝不对劲,随即继续吩咐曹韬:“奉忠,你速去将元直兄给我请来,我有事与元直相商。”
待小厮曹韬将周不疑请来,曹冲便将曹韬今日所说的一番话转述给周不疑,周不疑听了以后,便沉思片刻,遂说道:“公子,依在下看来,此人定是三公子派来少年军军营刺探的。”
曹冲听着周不疑的话,这才不禁感慨道:“看来我这个三哥,对我真是提防的紧,也不怪他。谁让我的三哥一直将世子之位是做自己的禁脔,如今我鼓捣出这个少年军来,自然是让他感觉出一丝危机感来,既如此,依着三哥的性子必然会时时探查此时的情况。”
周不疑笑着说道:“公子无需理会,只要安心将少年军的事情处置妥当便可。”
曹冲和周不疑又叙了一会的话,这才放周不疑离去,而禁闭房中的夏侯炆兄弟五人这会知道原来所谓的面壁思过也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昏暗的房间,狭小的空间里面,没有办法躺着睡觉,夏侯炆只能避开便桶双腿蜷缩靠着墙坐在地上,夏侯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若同压抑一般,没错压抑,这种感觉就是压抑。
夏侯炆整个人感觉很不好,心情很烦躁,房间很小虽然有通气孔不至于会缺氧,但是狭小的空间里,氧气明显不是很充足,夏侯炆自然是感觉整个人不是很舒服,夏侯炆想要尝试着和其他兄弟聊天,然而无论夏侯炆如何声嘶力竭的喊话,其他兄弟听到的都是嗡嗡的声音,同样其他人回复给夏侯炆的声音也是杂乱的声音。
夏侯炆试了一会便放弃了,这房间虽然是密闭的,但是由于没有被褥,夏侯炆仍旧是感觉到一丝凉意,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安然入眠,更让夏侯炆恼怒的是放在一旁的便桶,散发出来的那恶心的臊腥味更是让夏侯炆感觉到无以复加的恶心。
夏侯炆就这样挣扎着,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繁星如寂,夜凉如水,相府曹丕自己的宅院内,小厮鲁成正在跟曹丕汇报着:“公子,今日夏侯兄弟果然跟少公子起了冲突,只是最后夏侯家的兄弟不敌周不疑,被周不疑一人击倒在地,最后全部被抓起来了。”
曹丕听着小厮鲁成的话,遂问道:“今日是夏侯家的哪几个和我这冲弟起了冲突?”
鲁成极力的回忆着,这便答道:“回禀公子,奴婢隔得远看的不真切,不过要是奴婢没有看错的话,动手的应该是夏侯家的老二夏侯楙、老三夏侯桁、老五夏侯殇、老六夏侯戬、老七夏侯炆。”
曹丕听到夏侯兄弟还有两人竟然没有动手,这便赶紧问道:“哦?那夏侯家的老大夏侯充和老四夏侯扈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曹冲欺负了,都能忍住没有动手?”
“没有动手,最后还是这两个人扶着夏侯家的其他五个人回去营房的。”鲁成很肯定的回答道。
“看来夏侯惇的儿子也不竟然都是没头脑的蠢货。”曹丕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待笑声停止,曹丕继续说道:“不过要说起来这夏侯独眼家的兄弟倒真是没用的东西,竟然禁不住周不疑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的招式,现在想来这夏侯独眼好歹是勇猛无比,这夏侯独眼家的儿子没曾想武艺竟是如此稀疏平常,倒是应了虎父犬子这句话。”
鲁成听着曹丕在这里讥笑夏侯兄弟,心中不禁奇怪道:这明明是自家公子前去挑唆了夏侯兄弟找曹冲的麻烦,这时候夏侯兄弟挨了打,自家公子也不想着帮一帮夏侯家的兄弟们,在这里看笑话实在是不厚道。
不过当鲁成听到曹丕说夏侯独眼家的儿子武艺稀疏平常,鲁成不得不出来给夏侯兄弟辩解一句:“公子,我观这夏侯家的五兄弟武艺倒是很厉害的,公子有所不知,不是这夏侯五兄弟的武艺稀疏平常,实在乃是那周不疑的武艺太过高强,依小的看,这周不疑的武艺怕是比四公子还要厉害。”
曹丕听着鲁成的话,心中不禁诧异万分,尤做不信的问道:“鲁成你说的可是实话?”
鲁成见曹丕不信自己说的话,赶紧说道:“公子,小的万万不敢有半分谎言,若是公子不信,不妨差人去许昌城中打探,这夏侯独眼家的儿子,各个都是会惹事的主,张靳明的武艺公子是见过的,这张靳明和夏侯家的老七夏侯炆看不对眼,二人总是发生争执。这每每总是张靳明被夏侯炆打个鼻青脸肿的回去,就这夏侯炆在周不疑手下一个回合就被周不疑撂倒了。”
曹丕一听鲁成这般说,心中便是一动:这张靳明自己是知道的,虽然顽劣了一些,这武艺还是不错的,按照鲁成的话,这夏侯炆武艺若是略胜与张靳明,自是武艺不凡的。可若是这样都不能再周不疑手中走过一个回合,那周不疑的武艺恐怕比之这些一流的武将也弱不了多少了。
想到这,曹丕不禁的羡慕起曹冲起来,这周不疑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这世人皆传言周不疑聪慧机敏,自己还没有机会对于周不疑的聪慧机敏了解一番,这便知晓了周不疑的武艺无双,这样的一个人才自己若是收入囊中,既是谋士又是极好的护卫,真是极好的,待到自己今承继大位定要将这周不疑揽入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