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冲的叫喊声,瞬间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支撑不住前去一旁的空地上休息了,曹冲看着剩下的人,发现一班仅仅剩下三人还站在校场上,二班十人仅仅剩余一人在校场上,三班情况好一点,有六人还在坚持,当然作为三班班长的杨翀也在咬牙坚持着,四班倒是集体步调最为一致,一个人都没落下全部都跑去休息去了,五班有二人在坚持着。
不过令曹冲感到诧异的是张靳明虽然双腿微微颤抖,但是仍旧在努力坚持着,曹冲见张靳明这般模样倒是心中颇为欣慰,至于剩下的七班,也就是夏侯七兄弟,也许是因为来的较晚,倒是一人也没有露出疲态。曹冲向身旁的周不疑询问了时辰之后便说道:“众位兄弟们,此时已是辰时六刻,我们一起加把劲坚持一下,待到辰时八刻之后,一起歇息!”
众人听到曹冲的话,心中鼓舞不已,纷纷鼓足干劲继续坚持着。曹冲作为少年军的队长自然要做到身先士卒,也和校场中的所有人一样站着军姿,曹冲不禁感慨道这大半年以来不停的研习太极拳的巨大好处,若非是一直在研习太极拳时,锻炼好了扎马步的功底,想必如今也不能坚持站着军姿。
时间终于在一分一秒间流逝,所有人都咬着牙将最后的两刻钟(再次说明:此时的一刻为1分钟)给坚持了下来,待听到曹冲从口中喊出:“时辰到了,可以休息!”的时候,场上的所有人就连着曹冲本人都松快的瘫倒在地上,使劲的揉捏着自己的双脚。
曹冲将剩下的众人的姓名一一询问确认之后,交代周不疑向新来的夏侯七兄弟说说少年军的规矩与军制,这便站起来吩咐道:“今日诸位的表现都很好,可能大家都感觉练习站立有什么难的,可是就是这看似简单的站立,有多少人没有坚持下来?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其实本身也包含了很多重要的意义,我要求的就是你们把每一件简单的事情做好就是成功。”
曹冲望向沉默无语的众人继续说道:“今天上午表现最好的几个人分别是一班的项季,二班的罗星,三班的杨翀,五班的罗裂,六班的张佳、七班的夏侯充、夏侯扈都很不错。所以我决意暂时任命一班的项季为一班的副班长,任命罗星暂代二班的副班长,将三班的班长杨翀调到八班任班长,将六班的张佳调任到三班暂代副班长,七班的夏侯充调到四班暂代副班长,而四班的一半人调到六班,一半留在四班。至于罗裂暂代五班的副班长,七班的夏侯扈调任到六班暂代副班长。”
曹冲一说完夏侯家的七兄弟就顿时炸了锅,年纪最小的夏侯炆率先嚷嚷道:“怎么把大哥和四哥都调走了?这么行,我夏侯家的兄弟就是上了战场也不能轻易分开。”
“就是,就是!就算是少公子也不行!更何况真说起来,少公子和咱夏侯本就份数一家,少公子和咱们本就是族兄弟,哪能欺负自家兄弟了?”老三夏侯桁也起哄的说道。
这里夏侯桁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有一定的缘由的,根据吴人所作的《曹瞒传》及《郭颁世语》并云: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敦之叔父。太祖於敦为从父兄弟。对此,不少史家认为《曹瞒传》和《郭颁世语》并不正确,理由是夏侯敦和夏侯渊之子和曹操女儿联姻,以汉时同姓不得联姻论证夏侯氏之子说为虚妄。但是在东汉末年,战乱四起、纲常废弛,象曹魏的陈矫本是刘姓,过继给舅家又娶了刘氏的女子为妻。对此当时社会上舆论不少持攻击态度,可是最后被曹操当和事老以一句“建安五年已前,一切勿论。其以断前诽议者,以其罪罪之”敉平了。
曹操这样说其实就是在建安五年后宗室名族都流行同族同姓通姻,所以曹氏和夏侯氏联姻也不是什么怪事,又有《三国志,文帝纪》云:延康元年,夏四月丁巳,饶安县言白雉见。庚午,大将军夏侯敦薨。同书注《魏书》曰:王素服幸邺东城门发哀。孙盛曰:在礼,天子哭同姓於宗庙门之外。哭於城门,失其所也。孙盛在此处明指夏侯敦和曹丕是“同姓”,毫无疑问是因为曹嵩本夏侯氏之子,夏侯敦之叔父的缘故。
另外历史上孙权曾在给曹丕的信里提到的:“今子当入侍,而未有妃耦,昔君念之,以为可上连缀宗室若夏侯氏,虽中间自弃,常奉戢在心。当垂宿念,为之先后,使获攀龙附骥,永自固定。其为分惠,岂有量哉!(《三国志,孙权传》注引《魏略》)
从上文可以看出,夏侯氏在曹魏是“宗室”地位,而同族才能成为宗室,所以曹嵩为夏侯氏过继给曹氏一说是可信的。根据陈琳的《为袁绍檄豫州文》对曹嵩、曹操的家世描述: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
“赘阉遗丑”里的“阉”自然是骂曹操是宦官门第,而那“赘”字有收养之意,故有的注疏也解释意为曹嵩乃曹腾养子。可是当时午后过继乃是常事,就连诸葛亮、司马师也因无子曾过继过兄弟的儿子。拿这来和阉宦并列就大有矛盾了。
其实在汉代“赘”字还有奴婢的意思,曹腾本有兄弟四人,却不向同姓求子过继,却找夏侯氏去。汉末时宦官虽然权势滔天,可是士林宦门,在清议面前却是判若云泥。曹腾虽然是曹参之后,可一为宦官,也就成了垫底的货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