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诗“扑哧”一下笑了,这厮居然还惦记着刚才没吃饱,她自己都几乎没吃,都给文刀吃了。不过只要文刀没事,这又算什么。她柔声道:“没事,我们呆会再去吃!”
“还吃黑暗餐厅?”文刀一脸苦相。
秦少诗看着文刀的苦瓜脸,笑得花枝乱颤,“不去这里了,随你吃什么,都可以!”
秦少诗把文刀扶了起来,文刀的右脚都被石头咯出血来了,鞋底都穿了!文刀崴着脚,站了起来,这时候,天剑也走了过来。
“现在我们两清了,后会有期。”文刀一拱手,转身,在秦少诗的扶持下,一瘸一拐地走着。走着、走着,文刀回过头来,见天剑还跟着。转身对天剑说道:
“怎么着,还没有打够,还要打一场?”
“从此世上再无天剑此人,只有林梅坡!林梅坡将认文少为主,残身都将追随主人!”天剑突然抱拳道。
被林梅坡冷不丁这么一说,文刀吓了一跳。
“天剑,你没事吧!”文刀担心天剑是被他最后一下给打傻了,说胡话!
“林梅坡数十年前被人救起改名叫天剑,稀里糊涂做了别人几十年的打手,码头一战,我番然醒悟,今日再与文少一战,决心此身誓死相随!”
“你是认真的?”
林梅坡单膝跪地:“主人在上,请受梅坡一拜!”文刀这才相信林梅坡是认真的!赶紧扶了林梅坡起来,“前辈,你毋须如此,你我朋友相称即可!”
林梅坡后退一步,重又跪下,“主人不答应,梅坡再无起来之日。”
秦少诗拉了拉文刀的衣服,文刀又跛着脚上前扶起了林梅坡,“前辈如此看重文刀,文刀敢不从命,前辈请起,文刀答应就是。”
林梅坡起来,“文少脚没事吧,都是梅坡所累!”
“哈哈哈,这点痛算什么,得前辈之助,文刀之幸也!”文刀开心大笑,终于自己不是单枪匹马了,加上佟石头,就有三个人了。文刀正是此次才觉得自己根本无力分身,所以才想起把石头却特训一段时间,以后好有个照应,想不到今天一场比武下来,居然得到天剑这一大臂助,文刀自然高兴不过。
“行了,林叔你现在有住的地吗?”林梅坡摇了摇头。
“这个没有问题。”文刀拿出一片钥匙给林梅坡,又把地址给了他,“你先住这里!然后明天去新德天找蒋依然,这段时间你跟在她左右,保护她,过了这段时间,我自然会联系你!”林梅坡点点头,拿了钥匙就走了。
秦少诗扶着一蹫一拐的文刀慢慢地走着:“你就那么相信他?还把家里钥匙给他。”
“冲他不帮倭国人这一点他就值得我相信!”文刀望着大海,这个世界,钱让许多人迷失了一切,却也能让人看清许多东西。
秦少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去帮你买双鞋吧!”
文刀说:“回去吧,家里有,晚了,外面危险得很!今天这一战也有些累了。”
回家后,秦纵横已经回来了,看着文刀的样子,急忙让文刀坐下来,秦少诗十分乖巧地上楼去了。秦纵横十分关切地问道:“文刀,怎么了,受伤了?”文刀把和天剑比武的情况和秦纵横说了下,但是却省略了林梅坡认自己为主人的那一段。
秦纵横点点头:“你们这些武林中人的事情我不大懂。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样在大家都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解决这一事情是最好的。”
文刀也点了点头。
秦纵横说道:“文刀,有件事我还要拜托你!”
文刀听得心里一紧,这只怕是去燕京的事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文刀说道:“您请说!”
秦纵横缓缓的道:“后天就是诗诗外公的寿辰,诗诗的妈妈巳经过去帮忙了。这个我们肯定得过去,但是这种关口,我也无法顾及诗诗的安全,所以诗诗去燕京还是得你一路护送。”
文刀为难的道:“市长,其实如果能去我绝对不会让你讲第二遍,但是燕京这个地方确实我比较为难?”
秦纵横道:“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文刀尴尬地笑了笑,把自己从家里逃跑出来的前前后后告诉了秦纵横。
“哈哈哈哈。”秦纵横听得哈哈大笑,“想不到在东海威名赫赫的文大英雄,竟然是逃婚逃出来的!而且还有怕的地方!这传出去不笑掉大牙!”
文刀讪讪地笑了笑,“市长,你可不要外传!”
“文刀,这个我还真要说几句,你这样的处理方式可是伤了女孩子的心,真要见了面道个歉说清楚不就完了。”
文刀点了点头,觉得秦纵横说得也对。所以也沒吭声。
“那就这样定了,明天你们坐飞机先走,我随后就来。明天林木会给你们送机票来,这一路,诗诗的安全就拜托了!”
文刀点了点头。
一直躲在楼梯间偷听的秦少诗听到文刀终于同意和她一道去燕京,心里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文刀一路相伴,自己和他独处的时间就更多了,自然感情也会增加;忧的是万一被王倾城拔了头筹,拿自己就真没有多少机会了。
不管他,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只要没结婚不都还有机会吗!
和文刀谈话后,秦纵横又出去了。因为从燕京来的工作组到了,他必须去做做准备工作,因为明天要接待工作组,少不得又要做些解释工作。
工作组到达东海是王守阳接待的,这也充分显示了东海市委对这次工作组的重视。
赵储、薛宗洋一行人直接住进了东海市委接待处。随后王守阳在会议中心接待了他们。
王守阳对工作组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同时希望工作组实事求是了解相关情况,能够全面掌握客观事实,站在大局高度看问题。
赵储首先就听取王守阳的意见及态度。王守阳当即表态,整个过程他都参与了,而且他认为釆取现在的方式既考虑了方式的公开、公平、公正,又照顾了老百姓的利益,是将老百姓利益的最大化,因此简化一些手续与流程是有必要的。
对于一些风言风语,王守阳直接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一项举措的出台必然损害部分人的利益,因此要达到百分之一百的满意不可能,究竟这样做好不好,就要看有多少老百姓获益,有多少老百姓满意!
不过,副组长薛宗洋的话有些咄咄逼人:“难道为了区区老百姓利益,就可以置党纪国法于不顾?”
王守阳本来对这个薛宗洋就有看法,见他如此讲话不负责任,不由有些冒火。“薛组长既然认定我们东海已经违反了党纪国法,那么就可以直接上报了,我们无话可说。”
赵储一见这个薛大炮开口就把人市委书记给得罪了,赶紧出来陪小心。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多听多看,充分客观地了解事实,然后把了解到的实际情况如实上报,相信组织上自有明断。
王守阳接着语含玄机说道:“我们党的光荣传统就是实事求是,干工作最忌信口开河。因此我们欢迎工作组的到来,谣言止于智者,帮我们我们澄清视听,为后面的工作扫清障碍。但是我们不欢迎那些混淆视听,随意上岗上线,乱扣帽子的行为。”
王守阳这话尽管有些官方,但是却是敲打意味很重。当然王守阳是政治局委员,说这个话无可挑剔,资格也足够。
薛宗洋碰了颗钉子,只得闭嘴。
王守阳很快结束了谈话。他却只安排了晩餐,并没有派人做陪,之所以他第一站亲自接待,也是亮明市委及自己的态度。
赵储通与王守阳的见面,突然感到了一丝危机感,他这才意识到这次的这个工作组并不是那么简单,他们要工作的对象不简单,而派他们来的意图也不简单,自己稍微不注意,就会身陷泥泞,还有自己这个副组长薛宗洋,典型的不分场合、不分对象乱说话,这是要置自己于沼泽的节奏啊。赵储不得不重新思量起这次来的目的了。
赵储于是在临时办公场地紧急召开了工作组碰头会。他是组长,对工作组的所有行为负主要责任。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一颗棋子,弄不好,自己会成为齑粉,自己熬到监察综合室副主任不容易,可不想搞一次工作组就毁于一旦。
赵储重新重申工作组的性质以及上级的精神,以听、看为主,谈话要严格按照事先准备的问题进行,而且不得干扰地方工作,如果要找对象谈话,自己必须在场,万一出什么状况,自己还可以补救,万一不在场,那就太不可控了。
吃过饭,赵储避开调查组所有的人,独自一个人出来,他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去见一个人,否则的话,自己将要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赵储要见的人当然是沈无病,沈无病下来之前就是中纪委的,算得上是赵储的领导,所以于公于私都要拜会一下沈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