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听陈艺可这么说,轻轻一笑,表情倒是很有些长者的和蔼可亲:“我家小可可不高兴了呢,二大爷变个戏法给你看怎么样?”
“什么戏法?”陈艺可挑了一下眉毛。
“你把秦钺在凌晨两点带到山顶来,你就能看到了。”二大爷一脸神秘的说。
陈艺可心里咚了一下,该来的果然是来了,她脸上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只要我拿到了肉身,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实现。”二大爷用充满诱惑的语调说。
“没什么想要的,就想以后再也不被鬼给惦记了。”陈艺可说:“不过你那个阵被人给破了,我想以后只怕我这里就要成百鬼的游乐场了。”
“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沦落到那么惨的下场。”二大爷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说:“还是那句话,只要我有了肉身,那好多法术我都可以用出来了,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就不能换个地方吗?大半夜约秦钺去山顶,是个聪明人也不会去啊。”陈艺可皱着眉头说。
“那你说哪里?”二大爷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秦钺有炽燃鬼这个使鬼在,想要夺舍得费点时间,需要一个安静没有人的地方。”
“我那小二层啊。”陈艺可回答得很快,仿佛是早就想好了的一样:“整条巷子就我一家,隔壁精神病院晚上也没人,而且我以肚子饿了让秦钺给送宵夜的借口,也比较容易把他给骗来啊。”
二大爷听陈艺可分析得有理有据,想了想的确也是,秦钺可是牟晨星的发小,牟晨星跟着他这些年,当然明白自己在打秦钺身体的注意,这会把秦钺给都带走,指不定在怎么防着自己呢,陈艺可这个方法倒是个好方法。
他想了想说:“行,就这么样吧,就今晚,夜长梦多啊。”
“放心吧,为了我也得给你把人带来的。”陈艺可语气非常肯定的说。
可到了晚上,秦钺的手机却这么都打不通。
陈艺可有点奇怪,她看向在房里等着的二大爷:“不会是老牟带着小秦跑路了吧?”
二大爷表情有些阴霾的说:“你给有道子打个电话问问。”
陈艺可忙给有道子道长打电话:“喂,老道啊,二大爷想叫你和老牟出来吃宵夜啊,你看老牟在不在啊。”
有道子道长嘀咕着穿鞋去敲牟晨星的房门,敲了一会,牟晨星才用一种被吵醒的语气说:“谁啊?”
“二大爷和陈艺可叫你去吃宵夜。”有道子道长有些无奈的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大爷会抽风叫吃宵夜,一个鬼吃什么宵夜啊,肯定是陈艺可给闹腾的。
“不吃。”牟晨星语气很凶的说:“再吵我睡觉我就翻脸了。”
有道子道长只好用有些讨好的语气说:“艺可啊,那个老牟已经睡下了,他说他不吃,我年纪大了晚上吃了东西不消化,要不你陪二大爷去吃吧。”
“行吧。”陈艺可挂了电话,对二大爷晃晃手里的手机:“现在怎么办?”
二大爷看着对面秦钺和何宇谦租的房子的窗户,窗户里没有灯,他仔细的听了一下,也没听到呼吸声,而且也感觉不到炽燃鬼的阴气。
难道真的跑路了?
二大爷有些不死心的说:“过去看看。”
他过去直接穿墙,陈艺可过去就得从大门走了,等陈艺可绕了一圈到了秦钺家门前,一伸手就把门给推开了:“二大爷你还特地给我开门啊,谢谢啊。”
她伸手打开灯,看到二大爷站在房间中间,表情非常的严肃,屋子里晃眼一看不觉得,仔细一看就看出不对劲来了。
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是打开的,可屋里却没有人,门口放着外出的鞋子,可秦钺的拖鞋不见了。
卫生间门口放着的地垫位置歪了,上面还有一些残留的猩红色液体。
陈艺可跑进秦钺的房间里,床上放着干净的衣服,感觉像是秦钺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发生了意外。
她蹲在卫生间门口的地垫上看那些猩红色的液体,其中一滴边缘还有一些白色的粘液:“有点奇怪,这个像是血液,但是这个粘液我就不知道了,需要我取回去化验吗?”
二大爷板着脸没说话,心里在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艺可看二大爷没说话,忙给何宇谦打电话:“何宇谦,你在哪儿呢?”
“在局里呢,最近有个网络诈骗案,加班两天了追那些破烂转账账号。”何宇谦语气里的怨气很重:“你以为像你一样,请个病假就能在家里睡大觉啊,可可啊,大半夜的不睡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我想小秦了,小秦人呢?我过来敲门怎么没人给我开门啊?”陈艺可说的跟真的一样,还顺手开了免提。
“他应该睡了吧,一个小时前他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准备睡了,问我回不回去,我说不回去了,还让他把门给关好。”何宇谦说:“他是不是吃了止疼药所以睡得沉啊,大半夜的你就被闹他了,你有什么事找我啊。”
“我想找人陪我吃宵夜,你好好上班吧。”陈艺可说着挂了电话,她有些无奈的看向二大爷:“一个小时前你还在山上和老道唠嗑呢,难道是那个时候秦钺被人给带走了?可有老郭在,他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带走的啊,而且知道他住在这的人也不多啊,除非……”
她说到这里脸色突然变了。
二大爷忍不住问:“除非什么?”
“除非来的是南宫砚,或者说是那个墓主人。”陈艺可的鼻子上冒出了汗珠,她也被自己的想法给弄得紧张起来:“南宫砚是知道秦钺住在这里的,他们之前派路佩佩来没有得手,估计这次想是抓秦钺来威胁我们了,这可怎么办啊?如果没有秦钺的身体,二大爷你就没办法重新做人了吧?”
“你这用词我怎么听着那么不顺耳啊。”二大爷皱了皱眉头:“这屋里的阴气,倒是很像我在老牟身上感觉到的,既然他们存心来惹我玉清观,那我也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