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的心思,跟谁都商量不着,即便是好姐妹小红和小月也不行。
花姐自从烫着了老太太,花姐就开始极力调整自己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二老爷不是想看吗,看就看吧,自己反正穿着衣服呢,你看归你看,反正我不看你。
要做到这一点,真的是难于上青天。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晃悠,你能说他不存在?装着看不到?
好在人家二老爷也不是没皮没脸地,老盯着花姐看,别人也会看出来的。二老爷只是想仔细地看看花姐的腰身,然后想象一下,唔,就想象一下,光了身子的花姐是什么样。
二老爷看了花姐的腰身,决定要尽快促成这个事情,可别让二姨太给搅浑水了。这个女人不足惧,二老爷担心的是二太太那个蠢女人。
孝武才走一个多月,她就到老太太那里担心起孝武的心里走向啦,被老太太白眼的,二老爷为了老太太开心点,也特意说明了的,说孝武那个兔崽子,哪是惦记她娘,就惦记林荣那个小丫头了。还变心呢,能变啥心?他在荣儿那里,不把娃娃给你变出来,就算好的了!
瞧,老太太听了二老爷的话,脸色顿时好看多了,一个小丫头吗,孝武即使对她再好,那也是另外一个好,与他跟老太太心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自从二老爷说了这个话,老太太在心里就打了林荣的主意的,孝武不就想跟林荣在一起玩嘛,多大个事?把林荣找回来不就完了?三姨太不是家底硬吗,咱不去惹她就是,林荣回来了,并不代表林荣不是她的干女儿,老太太想,把林荣找回来,给她个名分,嗯,既然叫三姨太干娘,那就叫二老爷干爹得了!咱对林荣好,也就是在向你三姨太示好呢!小月的例子不是摆在这里了么?!
可以说老太太不是顽固不化的人,当她得知三姨太有很厉害的家庭背景,就改变了对三姨太的看法,她招来大老爷私下里母子商量了这事的。
老太太想,既然三姨太这么厉害,不惹她,能争取尽量把她争取过来,争取三姨太,得从她稀罕的两个孩子下手,孝武咱对他好这个不用说,自己的孩子,何况张府二老爷这门还打算他光宗耀祖呢!
林荣咱也对她好,不就完了?那丫头不想回来也不行,她的卖身契不是还在张府吗?到哪里打官司,即便是皇上偏袒三姨太,这个官司他们张府也是赢定了的。
何况,把林荣那个小丫头要回来,是为了对她好,又不是让她还回来做丫头的,即便做丫头,也是给孝武房里做丫头的,至于以后,在老太太想来,林荣跟孝武······嗯,到时候,老太太得出来说话,老太太得当着三姨太的面,教训这两孩子。
“说你两什么好?瞧,都快显怀了,知道害怕了?罢了罢了,就留在房里吧!”
老太太甚至在想,三姨太若想把林荣做孝武的正房夫人,老太太都能松口,人家毕竟是孝武的母亲吗,按算起来,林荣的身份不差,她既然做了三姨太的干女儿,身份当然就高贵了,不能再说林荣是丫头出生了。
大老爷听了娘的这番话,忽然对老太太肃然起敬了,原来老太太也是能想的,想得差点就周全了。
大老爷回去跟大太太商量不提。
这事且搁下,还是来说二老爷打花姐的主意这个破事。
因为有了二姨太的那番话,二老爷断定了二太太会插一手,二老爷觉得自己这边的动作得快,只要自己这边把话放出去,说想要花姐伺候老太太一辈子,自己就勉为其难把花姐收在房里,二老爷想,二太太就是再有自己的打算,也得把这打算烂在肚子里,否则怎样?二太太她也要提亲不成?想闹事不成?
但是这话二老爷自己不能说,得要有人出来说,二老爷这边正打算着谁出面说这话比较合适,是老管家还是老太太身边的那个老妈子?
可是,一件事情的发生,让二老爷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三老爷那边出事了。
三老爷那边出啥事?
是小事,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不值一提的小事。
但是这个小事,直接影响到二老爷要纳花姐这个事情。什么小事呢?
原来,是张孝堂跟花姐的嫂子花氏那点破事。
如果这事不抖出来,二老爷觉得影响不到他纳花姐为妾这事。可是,二姨太吵得满府人都知道了。
二老爷闷着头在那里喝了一杯小酒,心里就在想,本来以为二太太是个蠢女人,现在看,还有比二太太更蠢的女人,那就是二姨太。
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二姨太蠢呢?二老爷在那里想,觉得自己没能早发现,自己也是聪明不到哪里去的。
张孝堂跟花姐的嫂子,说起来就是那么回事。
这么说吧,花姐的嫂子爱财,张孝堂他好色,这前面有交代过。这两个人交集到一起去,还不一拍即合呀?!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张孝武跟张孝堂说了花姐的哥哥花容的事情之后,张孝堂就录用了,后来觉得花容人确实不错,有力气肯干活,管他的人又特别喜欢他。等到张府竣工,张孝堂就把他调到饭馆去专门管拉货的事情,比如拖粮食拖煤拖菜之类的活计,交给他一个人就管用了。另外晚上在饭馆的前面睡,担任看管饭馆别让小贼进来偷东西的责任。
花姐的嫂子花氏那时已经怀上了,花容因为不得闲回去看望她,她就来城里看望花容。
说实话,花氏论姿色,很是一般,当张孝堂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都没拿正眼瞧她。
当年花氏生下孩子,喂养了半年奶水,就交给了花姐的娘在老家带了,自己就来城里张孝堂的饭馆帮忙。花姐开始时就是在饭馆里打杂,什么脏活累活都她干。饭馆的其他人开始时也没拿她当回事。
但是,要说花氏也是不甘心落后的,她见饭馆里一个姿色还不错的女人,也没啥本事,却整日里闲的最荒,穿得最好,拿钱最多。花氏就奇怪,凭什么呀?
凭什么?花氏马上就发现了,只要张孝堂一来,她就与他遛眼,接着就身子往前凑,那衣服上熏的香气直往张孝堂的鼻子里钻,说着饭馆里的一些事,有时候,张孝堂还要她去他的办公的房间里单独汇报工作。
花氏发现,有时候,那个女人搁了好长时间才满脸春风地出来。
都是老中医,谁心里还没个数?!
花氏就想,凭什么?凭什么自己累死累活,还拿不到那个女人一半的工钱?
花氏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花氏也就不绕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花氏没姿色,却整日里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弯着身子,在那里擦桌子,只要一见张孝堂来,她就撩一下自己的头发,拿眼瞟一下张孝堂,接着又像做贼似的把眼拿开去。
时间一长,张孝堂自我感觉很良好,就把那两颗滴溜溜的贼眼珠绕在花氏的身上,揣测她每一个部位。花氏就故意装着不看张孝堂,往他的那边桌子擦去,有时候,还故意转身要跟他撞个满怀。
你情我愿的,不就那么回事嘛!
本来花氏是花容一个人独享,这下好了,张孝堂与花容二一添作五,分享了花氏。
不久,花氏就被弄去厨房打下手,这是个轻省的活,拿钱又比原来的多。
而张孝堂有时候酒后想喝点汤。
张孝堂喝汤,傻子都知道那汤里有啥。有啥?花氏呗!每回都是花氏把一小碗甲鱼汤端给张孝堂的。
好色的张孝堂并不怕人说他好色,尤其是女人,当面说他好色,他都不生气,反而笑,觉得这是他的本事。
张孝堂老是把自己整理女人的事情在酒席上说给张孝礼听,要说张孝礼对大饼脸的丫头非礼,也是拜张孝堂所赐。张孝堂说,丫头吗,难道不是女人?什么寻死上吊?你把一锭银子往那一亮,她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于是大饼脸的丫头看了那锭银子后,就半推半就地上了床,哭哭啼啼地下了床,哭哭啼啼的怀了孕,又哭哭啼啼挨了二姨太的打骂,声嘶力竭地生下大饼脸的女儿,看到二姨太抱着女儿在亲,她这才笑了。
张孝堂给张孝礼炫耀,说自己魅力有多么多么厉害,自己都不用去勾,女人就上手了,为了证明他让女人做什么就做什么,张孝堂还在自己的饭馆里叫来花氏,让张孝礼随便摸,张孝礼忙笑着地摇头,说兄弟的女人碰不得,张孝堂想,兄弟的女人碰不得,那你爹的女人就碰的?装得真像!最后还是花氏抱着张孝礼的脸亲了一下,这事才算结了。
花容也是听了风言风语的,但是花氏晚上在床上是这样跟他说的,“你别听人家瞎说,人家主子是什么人才?长得那么俊,能看上你的女人?美得你!再说了,人家是主子,就是睡了你的女人,那也是给了你脸,要不,你这也担心那也担心,咱再回老家种田去?”
“我就说说而已,瞧你,还急了呢!”花容道。
“不是我急,我就跟你说吧,若是哪天主子真的看上了你的老婆,那你也是你的福分呢,死鬼,就知道吃醋,来,吃这个!”花氏解开怀,用她那惯用的伎俩,让忍气吞声的花容找不着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