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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迪亚的世界 德吉科德 5632 2024-11-18 03:54

  汉克和罗曼露出一脸气愤又无奈的表情,只好自认倒霉。

  “好东西倒真给我了!不知道自己一口干了!”艾雷恩兴高采烈的拧开**子,迫不及待的来了一口。

  一口接着一口,两**酒变成了两个**子。他把它们随手塞进身旁的布袋里,躺下去闭上了眼睛。“生活啊!有时候就是美好的,”心和舌尖一起说出了这句话。

  艾雷恩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时间总是转瞬即逝的,当头被一拳敲中时,他正做着美梦,梦见自己拿到了加倍的佣金,正要接过金灿灿的第纳尔时,钱袋子却直接砸到了脸上。

  “谁砸我?不想活了是咋的?”艾雷恩怒骂着坐起来时,正对上维克多首领盯视着他的黑色眼眸。

  “想领佣金,马上去给我站岗!”说这话的维克多躺在了艾雷恩刚刚躺下的地方。

  “这次的雇主是谁?”艾雷恩冲着躺在车上即将进入梦乡的首领大声喊去。就算是报仇吧!

  维克多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丢给他一卷皱巴巴的雇佣书。

  只是为了打扰首领睡觉的他对雇佣书并不感兴趣,看都没看的将它还给了对方。在将雇佣书放在首领手中的一瞬间,艾雷恩看见远处的平原上反射着点点阳光。

  “头,”艾雷恩指着远处逐渐逼近的光点说,“那是海寇吧?”

  “没错,通知大家准备战斗。”维克多扶了扶锅盔,翻身抽出了腰间的直刃军用刀。

  海寇主要在北方沿海地区活动,成员全部是诺德人,他们身着鳞甲,逊色的武器根本伤不到他们的身体;战斧,长弓是他们基本的装备;由于诺德人体格健壮,海寇也被认为是大陆上战斗力最强的犯罪团伙之一。

  海寇是卡拉迪亚犯罪组织中最可怕的力量,除了战斗力,海寇被人们惧怕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海寇十分凶残,据说海寇的饭碗都是用人的头盖骨做成的。

  卡拉迪亚大陆北海地区的原住民经常用‘我从海寇手里活着回来了’来表达自己命大。

  海寇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是可怕的预兆,逐渐逼近的身影表示着他们与海寇的距离即将接近三十米,可怕的并不是海寇,而是天空中那支旋转着冲他们飞来的飞斧。

  “嘭”的一声响,飞斧钉在了艾雷恩的阔盾上。

  “武器出鞘!准备战斗!”维克多将阔盾挡在身前,大声命令道。艾雷恩将阔盾抬高,挡住了迎面劈来的双手斧。

  携带飞斧的海寇在与敌人的距离达到三十米和二十米之间的距离时,锋利的斧刃会毫不留情的劈开敌人的盔甲,击碎敌人的头颅,如果没有好的盾牌,海寇的第一轮飞斧投掷就会置人于死地。

  当第二击重重的砸在艾雷恩的盾牌上时,他看清了这名大胡子海寇的脸,沾着污垢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他的直刃军用刀追逐着那笑容砍了过去。海寇重重倒在了地上。

  然而,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得必有失,为了迎合罗多克的雇佣,他们换上了罗多克的装备,拥有了抵抗飞斧的重型阔盾,但是身上的棉衬皮衣,硬皮甲,钉饰皮外套,在海寇的斧刃面前变成了无用的摆设。

  三名兄弟被海寇一斧劈倒在地,捂着流血的伤口仍在反抗,却很快被第二斧终结了。

  也许是在这一刻,鲜血惊醒了被金钱麻木的灵魂,海寇的斧刃即将劈向艾雷恩的头时。艾雷恩持刀一挥,刀背磕开了斧柄,沉重的双手斧一下子劈在了地上。

  持斧的海寇看了看握着军用刀的他,一个转身冲了过来。双手斧三次砍在艾雷恩的重型阔盾上,手腕被巨大的力量震得酸疼,在他抬盾抵挡第四次劈击时,迎面飞来了一把重型飞斧,他急忙抬盾抵挡。

  挡住飞斧的同时,海寇的双手斧将他的重型阔盾砍飞了出去。闪着寒光的斧刃即将落在他的头上,它的主人却在那一刻被一支钢弩矢击穿了身体。霎时间,这名海寇身体的重心向后倒去。

  艾雷恩撇过头朝着身后的‘小个子’投去一个感激的神色,而握着弩弓的罗曼耸了耸肩,但随即露出了无所谓的微笑。他们之所以能够一路走到现在,正是因为在战斗的时候互相照应着。

  海寇的战斗力不容小视,即使是久经战火的血狼佣兵团也无法轻松地击败他们。

  一名皇家侍卫出身的佣兵兄弟曾告诉艾雷恩,海寇也有他们自己的组织,其中白渡鸦组织的海寇无论是规模还是在战斗力上属于最强最凶狠的一支,他们甚至能够击溃装备精良的正规军队。

  这位兄弟之所以成为佣兵,是因为他的萨哥斯皇家侍卫编队在一次清剿海寇的行动中,被数量相近的海寇一举击败。他是部队中幸存的唯一一名皇家侍卫,但是这最后一位,也刚刚倒在了海寇的斧刃下。

  艾雷恩捡起自己的阔盾,挡在身前缓缓退后,装备了攻城弩的佣兵们正在全力射击,海寇的坚固鳞甲无法与钢弩矢和攻城弩的巨大力量匹敌,很多海寇倒在了箭矢下。

  艾雷恩从地上捡起了一柄飞斧,斧刃的侧面用白色刻着一只渡鸦,这支海寇的也许就是‘白渡鸦海寇团’的海寇。但是一切都无所谓了,了解它的那个人已经倒在了他身旁的那片土地上。

  他跨过地上的木盾,帮助那名佣兵合上了眼睛,他的目光在临死的一刻是坚毅的,是愤怒的。饱含着曾经那段作为皇家侍卫时的记忆。

  他可以为了记忆中的恨而战斗。艾雷恩如此想着,而我呢?也许只有一个用来维持精神的,微不足道的幻想而已。

  身躯硕壮的汉克挥舞着手中的长柄大刀冲入了对面的海寇当中一顿乱砍,在‘大块头’连续砍翻几名海寇之后,其余的海寇架着还不够遮挡上半身的日耳曼盾,逃一般的向后退去。

  艾雷恩身旁的罗曼咬着牙填上弩矢,随后将它射进了一名海寇的屁股里。不能坐下吃饭,蹲着上厕所都会带来剧痛的痛苦,想必会在这个海寇的生命中留下深重的回忆了。

  战斗结束后,佣兵们一如既往的清理战场,并将所有能够换钱的武器或盔甲从尸体上扒下来。只见一个细瘦灵巧的身影迅速的穿梭在战场上收集着战利品,这个人则是一贯独来独往的克雷斯。

  坐在染上了一块血迹的大车上,艾雷恩呢喃着问自己:“我是谁?”答案是一如既往的。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车板颠簸着,远离了那片倒下了三十名不同阵营的人的战场。不带一枚墓碑的墓地。

  这次的雇主是罗多克地区的领主,一个大山丛林中的乡下贵族,为了权力和土地牺牲别人的生命去战争,而佣兵恰恰是战争的产物。

  艾雷恩所在的佣兵队伍人数还不足半个佣兵团的规模建制,虽然在数量上不据有优势,但是在禅达城内‘长枪佣兵团’却是一支小有名气的佣兵团队,他们可以胜任任何雇佣的需求。

  当战斗打响时,团结起来战斗的他们可以与敌人的部分正规军匹敌。这主要归功于队伍中的两个人,他们的首领维克多出色的统领才能,以及财务官兼任教官的雷萨里特严格的训练手段。

  维克多曾经是一名维吉亚贵族骑士,并且统领着一支数量在三百人左右的队伍,这相当于一个佣兵团的标准规模。这位落魄的中年骑士不仅剑技高超,在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方面也颇具将领风范。一颗像红宝石般闪耀的圆盘慢慢地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它优雅地一跳,就从保卫着它的火红色、黄色和青玉色彩中解脱出来。

  清晨,明媚的朝阳瞬间便染红了整个大地,同时也映红了山峰顶上那座巍峨耸立的雄伟城堡——。

  凯尔瑞丹堡的仆人们此时已经在他们的领主特瑞典伯爵的吩咐下准备好了能够容纳各路领主大人们驻扎的场地,包括为了迎接哈劳斯国王而准备的一桌丰盛宴席。

  领主们驻扎的场地就安置在距离城堡外不远的山脚下,那块空地非常的宽敞,到处都是士兵和马匹还有民夫;他们分成一拨一拨的聚在一起忙碌着,有的在磨快刀剑,有的在搭建营帐,有的在生火做饭……

  每支队伍都有一名旗手举着徽旗以表示他们所代表的领主。最为醒目的先是米乔德家族的紫色金色交斜底——中间一只银色的铁手套握着一枚银色的国王桂冠,然后是哈伦哥斯家族的白底黑鹰旗,接着是马格斯家族的野猪旗,伯兰兹家族的绿箭红牛旗,普拉伊斯家族的交叉双戟旗,特瑞典家族的双盾和双斧交叉旗,瑞伊斯家族的白色底纹的黑红交错方格旗……

  这些徽旗要属哈伦哥斯家族与伯兰兹家族的来源最为古老,然后是凯尔瑞丹堡的主人特瑞典家族。而此刻打着白底黑鹰旗响应国王号召的并非是哈伦哥斯公爵本人,而是他的侄子——的领主——罗格斯·哈伦哥斯男爵。

  在这些领主大人们家族徽旗的四周,又围绕着其他的旗帜,有獾旗、甲虫旗、交叉长矛旗、树猫旗、草莓旗、荆棘花朵旗、四分日芒旗等种种纹章。而这些旗帜则是各个领主们手下的骑士们的旗帜。

  那桌丰盛的宴席是摆在足有六英尺长的一张木桌上的。宴席差不多快要开始了,但是我们没有看到王室的红底雄狮旗,所以长餐桌上一一坐着七八个身着盔甲等候国王到来的贵族领主和骑士大人。

  他们是响应国王号召,从四面八方前来参加南征的领主们。趁着哈劳斯陛下还没有来,领主们坐在长桌前议论纷纷,讨论着南征罗多克公国的事情。

  “我说,亲爱的先生们,”一位蓄着大胡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人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说道,“这次来的人比上次的更少了,不是吗?”

  “是的,”坐在他对面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轻领主叼着一根杂草说,“越来越少啦!格里芬。”

  格里芬·普拉伊斯男爵饶有兴致的问,“你带来了多少士兵?罗格斯。”他上唇的胡子看起来很和善,松软,灰白,末端焦黄。

  罗格斯把双手插进自己蓬乱的头发里漫不经心地说,“四百,有三百名长矛兵,五十名剑士,五十名弓箭手。”他的头发约有一寸来长,乱蓬蓬的,活像个喜鹊窝。

  “有多少骑兵?”

  罗格斯面无表情,眼睛瞥向一旁,不冷不热的说,“八十。”他有一张被阳光晒得闪闪发亮的脸,两眼如电,神采飞扬,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脸俊气。

  “哈哈!”格里芬·普拉伊斯装腔作势的调侃道,“见你的鬼!罗格斯,你连五百人都没有凑够,我们的国王陛下知道后会生气的。”

  “够了吧!让这场战争见鬼去吧!”罗格斯尖锐的指出,“谁都知道这是陪着陛下去南边逛一圈做个样子,我没必要傻乎乎的把自己赔得倾家荡产。”

  “南部行省可是个好地方,有那么多各式各样的漂亮姑娘,”坐在普拉伊斯男爵旁边一名穿着肥肿锁链甲的胖子猥琐地笑着说,“那里的**可比咱们的贵族小姐还要金贵着呢!”

  罗格斯滋了滋牙说,“看来我叔叔没让你在他的监狱里吃多少苦,马格斯大人。”

  “别跟我提那个老杂种!”拉尔夫·马格斯咆哮着说。他的脸胖得像一个圆球,一说话下巴的肉就往下垂着,使人担心这肉随时可以掉下来。他是那么多肉,以致乍看起来.你会以为他生着好几个下巴。

  “等到了那块臭石头的地盘,如果你不想再被关进牢笼里,我劝你还是安分点好。”普拉伊斯男爵怪笑着打了个口哨说,“拉尔夫,那儿可不是你的塔尔博力亚可以让你胡作非为。”

  “我有对付他的法子!迟早会让他见识到我的厉害!”话说到这里,他的声调逐渐多了一丝阴森。

  “噢!勇敢的拉尔夫·马格斯大人,”普拉伊斯男爵继续调侃道,“当心我们亲爱的罗格斯·哈伦哥斯阁下把你说的这些话告诉他的叔叔。”

  “陛下为了打这场仗,又要把他的国库掏空的不剩一个子儿了。”罗格斯敲了敲木桌说,“他雇佣了一帮只信第纳尔的蠢货,整天只知道在酒馆里晃荡的醉鬼。”他显然没有把普拉伊斯男爵的玩笑话当回事,甚至也不关心马格斯男爵对于自己叔叔粗辱的咒骂。

  在座的贵族当中没有谁喜欢哈伦哥斯公爵,或许除了这座城堡的主人——哈伦哥斯公爵的妹夫——奥尼尔·特瑞典伯爵。幸好特瑞典伯爵此刻亦不在宴席当中,不然一场关乎声誉的打斗在所难免。

  “算我们倒霉吧!”一个手中拿着短剑把他的头盔顶在上面转着圈的瘦高个骑士说,“先生们,我宁愿自己的领地在东部那片和维吉亚人打得鸡飞狗跳的地方。”

  马格斯突然站起来着举起杯子喊道,“一次都没有胜利过!一次都没!让我们为此而干杯!”

  “坐下,你这个蠢货,”普拉伊斯男爵踹了胖子一脚,笑着说道,“国王听见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喝酒吧!”一名坐在桌子另一边表情阴冷的人站起来说,“喝你的酒吧!这种杯子根本满足不了你那跟猪猡一样的胃,你这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废物。”

  “伯兰兹阁下,”拉尔夫·马格斯听到这句话后气急败坏的挺着肚子站起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闭上你的嘴,滚回你的领地去干你的蠢事吧!斯瓦迪亚要是再多两个你这样的蠢货就要完蛋了!”艾克伦·伯兰兹伯爵站起来冲着胖子破口大骂,显然马格斯刚才的话激怒了他。

  “很好!”马格斯男爵解下腰带的链锤,涨红了赘肉横生的脸说,“你是要打一架么?”只见他的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好极了!乐意奉陪!”伯兰兹拔出了跨在腰间的长剑冷笑着说。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号角声,凯尔瑞丹堡的城门出来了一支队伍,打头的是手持王室红底雄狮旗的旗手,哈劳斯陛下则在米乔德公爵与特瑞典伯爵的陪同下向这边策马走来。

  哈劳斯陛下穿着几乎好几年都没有变过的那件打磨发亮的全身铠甲(这是国王最爱惜的东西),他那威严而有神的双眼睁嵌在花白的眉毛下,他脸上的皱纹虽然不多,但是却有几道浅显的伤疤,显然是一位经常驰骋在战场上的人,花白头发很简短的直立着显示着这位国王旺盛的精力,他的红色披风纹着王室的黑色狮子徽记,这是特瑞典伯爵为国王新进贡的一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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