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人抓回来了。”
说话的人身穿一黑色色的战袍,耀眼的白发头发中年男子,在灯光下闪耀光芒,十分引人注目。他的语声干涩而稳定,他的神情恭敬而虔诚。
大理石雕刻而成圆形桌子。在繁天星光照耀下发出莹润的色彩,柔和的光线,给整个幽静的花园蒙上一种温柔的情感。
“没有人看见吧。”
“看见的人都死了。”
一个身穿白袍在男子背对着他坐石椅子上,语气淡漠,iu长的手指在起落之间散发着文雅的气势,食指中指交叠,一颗白色的棋子捏在其中。
他的对面是一个很年经的人,一眉清目秀脸,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刀刻般的鼻子,一袭蓝色的缎子长袍,伸出两只bai皙iu长的手臂,把玩手指中夹起的棋子。
“莫门主,这一步棋,你似乎思考很久了。”对面的男子淡淡道,眉宇有说不出的风情。
“步步为营一向是我的作风,我可输不起这盘棋。”莫非王话中有话。一双黑色如暗夜星辰的眸子闪闪发亮。
落子。起身。负手望天。秋月如弯刀冷冷孤寂挂在空中。他的侧面轮廓极其分明,但就是这么分明而使人产生一种诡异的幻觉,仿佛不是同类人。不油难免生出强烈的自卑感。
李嫁衣微微打了个哈欠,手捂住嘴,神态慵懒,风情万种。
茶几上名贵的瓷茶碗冒着热气,茶香飘满了整座亭园。
李嫁衣也起身,嘴角挑起一丝温柔的弧度:“今晚的月色很美,我们不应辜负上天赏赐的良辰美景。”
“美景?”莫非王眼神释放出灼热的光芒,“可惜好景不长,一如东去流水一去不复回,要想拥有美景通常是付出沉痛的代价的。”
美景再美也不能为人的意愿所控制。人世中除了自然的美景,还有许多令人向往憧憬的“美景”,一种掌握他人命运的权利。一种修妖的最高境界,妖无道。
李嫁衣没有承认他的话也没有否认,他捏着半拳头轻的咳了一下,露出惘然的目光。这是一条注定充满杀戮的美景。他望着莫非王,这个从小和他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匆匆,岁月的匆匆使人改变了许多,或许唯一不变就只有他们之间的友情。
十分清楚李嫁衣的性格的莫非王露出一个狂妄的神情,声音缓缓道:“谁要是阻挡我前进的道路,杀。修道之人不是自以为人不可胜天,我莫非王就以一个妖族上九重天给他看看,我妖族之人不修道照样得道升仙。”
他笑了笑,诡异的笑容:“嫁衣,你不会到中途抽身而退吧。”
李嫁衣平静的看着他,语气不缓不慢:“就算我能退,我也没有那个机会。”
莫非王没有说话,目光悠闲,似乎在欣赏茶碗边上的细密花纹。李嫁衣唇角逸出微笑又道:“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可以考虑写一张mai身契。”
莫非王左手食,中指分开,指尖向前,右手食指,中指弯曲,背抵在左手食,中指上。一片花瓶赫然在手掌心。
“花再美。终究逃不过凋零的命运,但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再给它一次重生的命运。”
手一挥,花瓣旋舞。晚风轻吹。花瓣仿佛得到命运的青睐,诡异的蜕变成一只红色绚丽的蝴蝶。红蝴蝶轻落莫非王肩膀上。
李嫁衣在心里叹息一声,随手捏住蝴蝶脆弱的翅膀,目光无奈,喃喃道:“再美的蝴蝶如果不经过后天的磨练,终究是昙花一现,况且它本是一片花瓣,你把它幻化成蝴蝶,它是否愿意?又或许它原喜欢做花瓣。”
“我做的就是改变它的命运。它的命运只能属于我,我让它生则生,让它死则死。”
“也许你说的对。”李嫁衣轻咳一下,脸色焕发出一种诡异绚丽如黄昏的晚霞。那双眸子也散发出透入心扉的清幽之色。他洁白入玉的手捂着心iong。脸上是不甘和无奈。
莫非王注默默注视着他的眼睛,这是一个堪称风华绝代人类男子,虽然不是同类,但此人才华惊艳,莫非王偶遇之下引为知己,但是就是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男子,可惜偏偏就得了个怪疾,每隔几个时辰就无缘无故心痛,任何高明的仙法或者仙丹都此怪病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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