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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骄阳下的思念

缘昏而嫁 静如林海 2476 2024-11-18 04:00

  文昌县城。小而秀丽的县城,其规划格局模仿江城,已有八九成相似。

  宋清月开车将整个县城城中心绕了一圈,用了八分钟的时间。又绕两圈,她还是没有找到“爱家”的销售点。

  无奈之中,她只好拨通潘育龄的电话:“育龄,文昌的‘爱家’销售点在哪里?”

  “在火港镇,距离县城有二十公里,一小时路程。你开GPS导航吧,不过你要戴好口罩。”小潘那边噪声震天,匆匆说了两句,她便挂上了电话。

  二十公里,要开一个小时?清月疑惑,照着GPS导航的指示,发动车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开一个小时了!

  这段路程简直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

  坑坑洼洼的路面,一个又一个的水坑,路面连着水面,水坑当中还有无数大小不等的石块。

  为了躲避一辆超载的大货车,她的小POLO被逼进了水坑之中,车光荣触礁,撞上一块大石头,搁浅在水泊之中。无论她怎么发动,发动机只是发出一阵阵呜咽。

  她焦躁地打开车门,车外是三十七度的高温,一阵热浪扑面而来,病后的她立刻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一个不稳,便踏进了泥水坑。

  完了,她的白色凉鞋!她从黄泥中拔出脏兮兮的凉鞋,恶心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距离那天大雨已经两天了,暴晒都没有晒干这一个个深深浅浅的水坑,真不知道市政公司干什么去了!

  她顶着骄阳,徒劳地想打开引擎盖,却不得其法,再看一眼这辆陪伴自己快七年的老车,它见证了自己的恋爱﹑结婚、离婚,宝蓝的车漆已经黯淡无光。

  她轻轻抚摸一下老化的车面,感叹一声:“你也该寿终正寝了。”

  一辆朱砂红的十六轮货车轰隆隆地开过来,路面都震动起来,尘土飞扬,那卡车上载满石子,车轮都被压得塌陷,小石子还不断地从车身上掉落。

  她眯着眼睛愤怒地看向它:就是这些无良老板,一味追求经济利益,一辆载重七吨的货车,可以拉上一百吨货物,超载破坏路面,还造成无数安全隐患!

  货车开过她身边,溅起泥水,她尖叫着躲过,可是白色西裤上已经泥迹斑斑。完了,她的西裤,可以媲美斑点狗。

  她怒火中烧,高声指责:“拜托!有点素质,好不好!”

  卡车停下,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走下车,蓝色牛仔裤,白色背心下棕色肌肉饱满,她立刻想到《欲望号街车》上的马龙?白兰度。

  她见他笔直而沉默地向自己走来,沉默而英武。她素闻文昌县民风彪悍——怎么?他要打她?她吓得向后退一步,不料又退进了刚刚的那个水坑里。

  她看着那大汉背光向她走来,棕色的脸膛似乎有点眼熟。

  大汉在她面前站定,她这才回忆起来,脱口而出:“郭允权!”

  隔壁阳台的魅惑男子!

  郭允权吃惊地抓抓后脑勺:“小姐,你认识我?”

  呃,这回换清月无语了,弄得她像是找帅哥搭讪的女色狼一样。总不好这样自我介绍:我是宋清月,我曾在数个暧昧的月夜,差一点被你魅惑。

  咦,不知道怎么,郭小生在白天看上去十分的俊朗阳光,一面孔的单纯无害。

  有种人就是有两面性的,比如她宋清月,冷起来是座冰山,一冻三千里;热起来是座火山,火山岩浆喷得满天满地,一燃三千里。

  还有冯洪健。

  那家伙,有时候是恶魔,有时候,又像个未长大的孩子,温柔的牵动人心——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了?

  自那一日热吻之后,他已经两天没有音讯,怎么,当她是什么?想到这里,她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郭允权伸出黑黝黝的大手一把便将清月从水坑中拉出,接着检查汽车引擎,只看了几分钟便摇头无奈道:“小姐,发动机过热,我修不了。这样吧,我给你拖到镇上的汽车修理厂去,老板跟我比较熟,我车都在他那里修。”说着,去车上取拖车工具。

  他身材健硕,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只要身体轻微用力,胳膊与胸膛便隆起一块块肌肉——雄性的力量。

  她忽然想:冯洪健是否也是这样呢?他的胸膛温暖而有力,又厚实又绵软。

  等等!自己怎么又想到那个混蛋!他都已经将自己抛诸忘川了!拜托,有点骨气,好不好?

  三十七度的骄阳下,她哀叹起来:一定是被酷暑引发出莫名的情绪!

  不怪师太用那支尖锐的笔写道:每个女人内心深处都是个*!

  她脸颊涨红,愁眉苦脸,眼内却是愤怒而狂热。

  郭允权吓一跳:“小姐,车送去修车厂很快就能好,放心,老板同我是朋友,会算给你便宜的。”

  装吧,你就装吧!宋清月白他一眼,钻进了自己的车,跟在大卡车后面。

  男人都是这样:有求于你的时候,百般手段,都使出来,就怕不能将你哄得舒服贴心。对你不再有兴趣之时,对不起,小姐,你是哪一位?

  并不是啊,也有女人和自己的男人,甜甜蜜蜜如胶似漆——就像自己父母,恩爱一辈子还不够,大有缘定三生的趋势。

  那一定是她自己的问题了,宋清月,有哪个男人能一直守候在你身边的?从初恋男友,到前夫,再到老王,再到冯洪健:从书呆子,到滑头仔,再到老实人,再到花花公子,她宋清月,始终没有能力留住半个。

  她将头伏在方向盘上,一定是太热了,她已经热得神经错乱了,才会整天的“男人”,“男人”。

  明天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内分泌,搞不好是因为更年期提前报到,所以才会整日胡思乱想。

  阳光无情地在头顶射出万道金光,窗外灰尘四起,看不见路,凭借有节奏的震动感,她感觉到路面由残破的水泥道变由成了坑坑洼洼的石子路,路旁没有半点绿色植物——足以解释,火港为何灰尘满天,初来乍到,会以为来到了沙漠。

  车内残存的冷气消耗完毕,整个车像个巨大的蒸笼,她热得头发都黏在脖子上。那个人的影子,却在她心头越来越清晰,自己,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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