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宋清月挣开他的手,转身就走,不想多搭理他,一刻都不想!
冯洪健赶紧撑着阳伞跟在后面,生气归生气,可是让他的女人再次中暑的事情发生,他的心可会心疼成一片片的。
“跟着我干什么?”她回头瞪他,语气恶劣。
“陪你去取车,以免你被那背心壮汉拐走。”他嬉皮笑脸地说,对付这个冰女郎,严刑逼供是行不通的,只能迂回战术。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人尽可妇?随便来个男人都能将我拐走?”她斜眼看他,嗤之以鼻。
咦,这小女子也学会防守反击了!可是他心情大好:说明自己已经对她影响渐深,他喜笑颜开:“走呀,去修理厂。”说着,打开车门。
“不,我走着去!谁要坐你的车!”她站在车下,难得一见地发起了小姐脾气。
一辆载满石子的大货车晃晃悠悠地从远处开来,身后扬起滚滚黄尘,清月尖叫一声,钻上了车:要知道,路边还有一个大水坑呢,她怕再被溅成一只母斑点狗。
冯洪健哈哈笑起来:这样可爱的清月,真的不多见呢。
那辆大货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压过水坑,溅起混浊的泥浆,那飞溅的泥浆隔着车窗玻璃向清月扑来:清月不禁向后缩着身子,正中狼意!
冯色狼伸出手拥佳人入怀,在那嫣红的嘴唇上印上计划已久的热吻。
“唔??????”清月无力地挣扎,她迟早要被这男人吻得丧失理智不可。
冯洪健放开她,用额头抵住她,鼻尖厮磨着她的:“说,你只爱我,只准爱我。”他沙哑着喉咙用着命令的语气。
片刻失神后,她不满于这样命令的语气——你以为你是谁?宋清月的浓眉皱起,立刻要出言反驳。
冯洪健威胁着说:“如果你不答应,我立刻鸣笛长叫,然后放下车窗,在一群人围观下深深地吻你!”
!她瞪大杏眼,看着那色狼一脸“淫笑”,他这不要脸的说到做到,她立刻点头。
好女不吃眼前亏,先答应他再说!爱他?她老寿星找砒霜吃!她垂下头,心中计算着,等一回公司上天入地也要找到蒋总,将这个登徒子调离到西伯利亚去。
那么,宋清月,你被她吻过的那么多次呢?她怔住了:那是多么美妙的体验,虽然内心之中有着深深的怀疑和抗拒,可是身体却做出忠实的反应!她忽而悲哀起来:自始至终,再坚强的寂寞女人都要败给寂寞的肉体吗?
冯洪健见小女子又是一脸伤春悲秋的表情,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的良好习惯了,当下便发动汽车,两个人一路颠簸地来到汽车修理厂。
一个穿着大红色汗衫的大汉叼着烟卷走过来,打量两人:“咦,小美娘你就是小郭介绍来修车的吧?”
原来那背心壮男叫小郭。冯洪健打量着面前这个一身油污的汉子,漆黑的皮肤,高大威猛的身架子,一部络腮胡倒是显得他威风凛凛,他不禁有点自卑起来:自己这一身奶油色,在他们面前只能算上奶油小生了。
那大汉将手在身上擦两下:“我是小郭兄弟,叫我胡子洪就行了。你放心,小郭跟我再三叮嘱要我好好给你修车,哎,他很少对女孩子这么上心哦!”
胡子洪对面前这秀丽端庄的女子印象极好,小郭这人木讷,甚少同女孩子接触,他越看这个女孩子越喜欢,比上次那个穿高跟鞋小短裙的好太多了,他笑着伸手:“哎,你小郭上次带回来的女孩好太多了!好好和小相处,这小子虽然老实一点,但是老实人靠得住嘛!”说着,熊掌一样的大黑手就伸向宋清月,试图拍上她的香肩。
天啊!胡子洪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或者你想教会我“死”字怎么写吗?宋清月瞄一眼身边脸色阴暗得媲美子夜的男人,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一步。
很好!总算你懂得安守妇道!冯洪健对她一点头,立刻伸出手接住那只熊掌:“多多指教,我是她未婚夫!”
胡子洪闻言一惊:什么,已经有男人了!但看一眼那小美娘一双眼睛瞪得大大,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立刻知道其中有猫腻,那大汉哈哈笑起来了:“没关系,公平竞争!公平竞争嘛!未婚夫妻而已,男未婚女未嫁的,给我们小郭一个机会!”
冯洪健听得心中怒火如星星之火,他在手上加了一把力气:“阁下在开设汽车修理厂的同时,也做婚姻介绍所吗?不是抢三姑六婆的饭碗吗?阁下没有听说过:‘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吗?”
咦,这假洋鬼子什么时候懂得开始用民谚了?宋清月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连婚都出来了,哪个鬼答应同你结婚的?
这副怨而不怒的表情看在大胡子的眼中,心中大乐:这样温婉的好女子就是应该同小郭兄弟做夫妻,女人温柔似水最能治愈男人心中的伤痛!他立刻也在手上加了一把力气:“好说,好说!兄弟,俗话说:瘦田无人耕,耕开人人争。好女人就是大家抢着要的!”
!你这粗鲁的大胡子,好好的将本姑娘比作田地!宋清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住这大汉。
大胡子无暇顾及到那愤怒的眼神,手似被一把铁钳紧紧握住:看不出这面皮白白的小子有这样大的力气,他涨红脸也使劲加力!
一白一黑两只手像是在打架的公牛,紧紧地缠着不肯放松,一白一黑的两张脸都涨得通红——只不过那白脸是红色,黑脸呈紫色。
没一个好东西!就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了!宋清月背着手,去找自己的小POLO,既然他们这么多的雄性荷尔蒙与精力无处宣泄,那么就在此尽情宣泄吧,最好能真的打一架,打得那登徒子头破血流,那真是阿弥陀佛,保佑她宋清月脱离苦海一个月!
想到这里,她双手合十,微笑起来。
可是,菩萨没有听进去她邪恶的祷告,一把醇厚又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洪大哥,你干什么呢,和客人怎么掰手腕呢?”
那声音——正是郭允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