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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血溅酒楼

缘昏而嫁 静如林海 2420 2024-11-18 04:00

  陈警官道:“你不了解我的情况,我——”

  清月打住他的话,微笑道:“陈警官,我是个女人,我尚且不诉苦,何况你这样的大男人!诉苦对问题有所帮助吗?传到别有用心的人的耳里,嘲笑你事小,甚至还把当做攻击你的把柄。”

  她指一指前面的警车,自嘲道:“你瞧,顾晓君便是其中佼佼者。”

  陈警官哑口无言,他半晌才说:“宋小姐你不是这样的人,当年你的案子震惊了一时,你也低调处理,放过那个买凶的凶手。”

  却没有回应。

  他转脸,看见宋清月已经歪在后座睡着了。

  他叹气,继续驾车。

  清月闭眼假寐,她伤口愈合不代表她愿意时时切开与他人分享,她当年放过杨冲,只因为他是英英的父亲。后来他因为欠债涉嫌诈骗入狱,已经与她无关。

  她不会看在他是英英父亲的份上为他还债。两人已经桥归桥,路归路。

  想到杨冲,她内心忽然不安起来:杨冲和顾晓君是名义上的表兄妹!今天这样的大的事情,不知杨冲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她倏地睁开眼睛,掏出手机,打家中的座机,接电话的正是宋太太,宋太太睡意尚浓,迷糊道:“英英?赵阿姨带她去美食街吃金字招牌小笼汤包去了啊。”

  清月大惊,她千叮咛万嘱咐,这段时间英英少出门,家人还是置若罔闻。

  她挂了电话又打给赵阿姨,却听见一片忙音。她吓得满身是汗,立刻摇晃陈警官:“快,快去美食街!我要找我女儿!”

  陈警官惊讶:“我们正要回派出所处理案件呀。”

  宋清月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我女儿有可能被前夫绑架了!”

  陈警官骇然道:“宋小姐你可是电视剧看多了?他好歹是孩子的生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但一见她满脸的泪水,立刻心软了:“唉,我陪你走一趟吧。”

  车子刚一停在酒楼门口,清月立刻推门下车,跌跌撞撞冲进酒店大门,穿过假山小桥,一眼便看见打扮得花团锦簇的宋紫英坐在赵阿姨身侧,一脸幸福地吃着小笼汤包。

  她的心唰地一下落地,脚步虚浮地走过去。

  突然,她看见英英身侧的桌子上坐着一个男子,胡茬满脸,戴着一顶帽子,遮住大半脸孔,但她还是认出了那是杨冲!

  她冲过去一把抱住英英,尖叫着想要夺路而逃,陈警官尾随在后,张开双臂护着她们母女。

  英英受惊,小笼汤包被打翻在地,放声哭起来。

  整间酒楼霎时混乱成一片,人们尖叫着四下避散。

  赵阿姨吓得不知所措,只一味地哄她:“英英,别哭别哭!清月,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紧张?”

  清月像是保护小兽的母兽,弓起脊背,紧张万分地盯着杨冲。

  赵阿姨忽然认出了杨冲,愤怒地骂:“这个砍脑壳的还没有死吗?”

  杨冲见状,拉下帽子,站起来对着清月笑了起来:“清月,别紧张,我只不过想看一看女儿。”

  清月浑身僵硬,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遮住他的视线,冷冷道:“你这样的人,有什么是真的?”

  杨冲的笑容凝固住,他一直以为宋清月恨他,想不到,她对他只剩下*裸的厌恶和不屑,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只臭虫。

  他的脸垮下来:“我是英英的父亲。”

  清月慌忙捂住英英的耳朵,这才冷哼一声,劈脸问道:“难道你和顾晓君的计划当中,没有绑架英英这一项?”

  杨冲闻言张大嘴巴:宋清月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他垂头道:“有,但是我下不了手。毕竟我是她的父亲,我对她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我对不起你,更——”

  清月打断他:“现在已经不流行苦情戏了,有什么话对警察说去。”说罢,她将陈警官轻轻向前推一推。

  杨冲见状大惊,他高声辩解道:“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清月将女儿放进赵阿姨怀里,示意她上车,这才转身道:“杨冲,你不是虎,你是蛇。我不愿意再做农妇,养蛇为患。我与你的短短两年的感情,几乎赔上了我一辈子。你还要纠缠我们母女到何时?”

  她声音颤抖,双眼赤红,强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警官霎时领悟:她并非完全痊愈,那道伤口只能愈合,但永无消失的时候。只是勇敢的她,决定忽略那道伤口,大胆地去爱。就像不曾受伤一样。

  他忽然为刚刚那个唐突的问题脸红起来,他止住杨冲追上去的步伐,诚恳道:“杨先生,你已经伤害人,别指望这伤口会消失。如果有人伤害你,你会原谅人吗?”

  杨冲愣住:他的爱妾携着幼子弃他而去,每次午夜梦回,他都恨那张脸入骨。宋清月比起他,已经大方慷慨无数倍。

  他想起清月刚刚充满悲愤的话:我与你的短短两年的感情,几乎赔上了我一辈子。你还要纠缠我们母女到何时?”

  他站在美食街上,看着警车扬尘而去,痛苦地抬起头看着天空。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面孔上,他忽然回忆起离婚那年的暴雪。他为了钱,使出全身的力气,闹得宋家和自己人仰马翻,结果是为爱妾做了嫁衣。

  他闭上眼睛:这就是报应!

  一声暴喝:“杨冲!你在这里!”他猛然睁开眼睛,还来不及张口,一柄冰凉的小刀扎进了他的胸口。

  他不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刀柄,缓缓回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凶手被愤怒和仇恨烧红的眼睛滴着血,叫道:“当年你抢走我的未婚妻,带走我的家财。我找了你许多年,今天总算收到了线报:你在这里!”

  这是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就像他当年,他忽然想起宋清月:那样一个理智的女子,愿意忘记一切。

  原谅与否并不重要,最最关键的是:懂得遗忘一切。

  疼痛与寒冷向他袭来,他闭上眼睛露出微笑:如果有来生,他愿意忘记一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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