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是我妈妈的产业,告诉你:门面房是我自己家买的!这是我们奋斗的结果!当然了,我不是你,生下来就有父母亲疼爱,过着小姐的生活——不过呢,人关键要享福享得长久,向你这样半路给老公甩,然后还搭上一笔钱给前夫做创业费的真不多见!”
她转身向众人,口中啧啧有声:“哎呀,我都恨自己不是个男人,不然那时候我娶了你,我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站店卖肉了。”
周围人发出一阵哄笑,有大胆的人已经吹起了口哨。
宋清月不怒反笑:“好个站店卖肉,卓文君当垆卖酒是为司马相如,你顾晓君拿刀卖肉是为了什么?”
她也是口齿伶俐之人,一直不同她计较是大度,千万不要把她小觑了!
只见她眼光悠悠扫过看戏的众人,笑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杨小妹店主的。但今天一见你便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背后中伤我的老女人是你的母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两个人容貌上没有多少相似之处,但是性格却像了个十足——都一样的尖酸刻薄。”她嘴角上扬,冷笑了一下。
顾晓君眼中冷光一闪,冲上前便准备动手打她,不要看她一米六都不到,她从小在家什么家务都做,练得一身的好力气,再加上从小混迹于市井之中,其泼辣凶悍程度鲜少有人可及。
周围人口中“嗬嗬”有声,却无一人前来帮忙。
宋清月被顾晓君一手抓住手腕,她本是病中的人,这一握竟然感觉自己的手腕火烧一般,额角便汗涔涔起来。
顾晓君见她脸色雪白,歪着嘴笑起来,眼中狠毒之意更为深重,阴冷的目光掠过她的身体,看见她胸口透出一道缠绕的白布,心中大快:“宋清月,想不到你也有落到我手中的时候!”奸笑的声音像是夜枭般刺耳,一只青筋暴起的手便伸向她的胸口。
眼看那一爪就要抓上宋清月受伤的胸口——打人伤处是她的特长和习惯,这样才够疼,够毒辣,让人伤口永远血淋淋永不结痂是最好——顾晓君眯着乌涂涂的细小眼睛笑了起来,粉白的脸孔阴森可怕。
宋清月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挣扎,可是她身体虚弱,又被人扣住手腕,如何逃脱得了?
天啊,真是凶神恶煞惹不起躲不了啊!她闭上眼睛,准备用那多灾多难的胸膛受那恶毒一抓,可是想起冯洪健输给她500cc的鲜血就这样被浪费,她心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眼看就要血溅小区口,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越过看热闹的众人,抓住了那只准备行凶的油手。
冯洪健?不,他此刻应该在公司处理积压如山的事务!
宋清月抬头看那一只古铜色的大手,一张俏脸吓得雪白:这不是郭允权又是谁?
“宋小姐,你没事吧?”郭允权一只手抓住小泼女(顾晓君:我可是黄花闺女,不要用妇来称呼我!只有宋清月那样的女人才能称为弃妇!作者:此女发心疯,各位读者,可以无视她),一手取下墨镜,露出乌青的眼睛,关切地问。
“没事??????”宋清月弱弱地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她不要再同这样一个男人有任何关系,她怕再被冯洪健的醋海淹死,怒火烧死,双唇吻死。
郭允权见她脸色雪白,额角冷汗涔涔,以为她胸口伤痛,关切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要??????”她继续向后退,加以语气发抖,因为她看见马路那边有个怒气冲冲的高大身影大步走了过来!
“你在发烧吗?”郭允权伸手就要覆上她的额头。
“??????”她实在无路可退了,身后就是一口金鱼池,她不想下去和一池冰冷的锦鲤莲花作伴。
还好,那怒气冲冲的人赶来了,一把搂过她:“多谢郭兄抬爱,我的女人有什么不舒服,自然有我关心!”
郭允权收回手,条件发射的,他脸上那块尚未散去的青紫抽筋般地疼痛起来。
“放开我!”顾晓君尖叫起来,原本被帅哥握住的新鲜感和刺激感消失殆尽,她充满屈辱地叫起来:两名帅哥的集中力居然被那个弃妇所吸引,这是美丽善良大方可爱能干节俭聪慧潇洒(此处省略五千字)的她所不能忍受的!
冯洪健搂进女友,皱眉看着被郭允权拎在手上像小老鼠一样的女人:“这是什么东西?”小脸小鼻子小三角眼,嘴下一颗大黑痣,咦,好生熟悉,貌似曾经欺负过他的月儿,他的厌恶感更深了。
"哦,欺负宋小姐的恶女。”郭允权低声说:“要不是我抓得快,那一爪子抓在宋小姐的胸口,保证她伤口崩裂,流血不止。”
冯洪健大吼一声,一把抓过顾女,漂亮的桃花眼要喷出火来,顾晓君被吓得三魂去了六魄,忘记保持自己高贵优雅妩媚多情(此处省略一万字)的形象,只一味求饶:“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宋清月见昔日同窗这样落魄景象,从他怀中探出头来不忍道:“洪健,你放开她吧,她也没有伤到我。”
“闭嘴!”他半是怒气半心疼地低吼清月:“你偷偷从医院逃走的事,我还没有和你算!”
清月呆了一呆,埋首进他怀里,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越来越彪悍地对自己大吼小叫,而自己居然也越来越言听计从了。
冯洪健眯眼看着手中吓得面如土色的女子:“你要我放开你是不是?”
顾晓君点头如捣蒜,吓得都说不出话来。
“好!”冯洪健眯眼,薄薄嘴唇扬起,一松手——扑通一声,顾晓君掉落在金鱼池中,溅起一片水花,吓得锦鲤四下游动。
“可怜啊!多可怜啊!”宋太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啧啧有声道。
冯洪健嘴角含笑道:“岳母大人,这样的女人有何可怜?”
宋太太摇头道:“爱婿有所不知,可怜的是那些金鱼和一池莲花,不知造了什么孽哦!”
清月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对人在此念着京白,更惊讶地是顾晓君在金鱼池中拼命挣扎,拍打着水,大喊救命!
郭允权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位小姐,你试着站起来,这点水是淹不死你的!”
闻言,那本吓得涕泪交流狂呼救命的女子站起身,顶着一头水草,粉白乌黑染上水渍污了满脸,可怖的很,池水刚到她的大腿——
冷酷八卦的围观人群发出了阵阵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才!清月低呼,却在顾晓君满脸愤怒羞愧难当地抬脚那一霎那,看见她脚腕的一颗金色铃铛——好眼熟,金色铃铛,她在哪里听过?
等等,为什么不是看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