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大少自人生中那段暗恋夭折,便不曾想有一天会出现一个女人,搅动他的湖心。
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不好!他不缺乏自信,独独对于感情之事讳莫如深,毕竟没有成功经验。
他沉吟半晌,拨通伯澜电话。
“是我,沐清!”
“回华夏这么久才想到联系我,最近怎么样?”伯澜一如既往的闲适,对好友却很关切。
“很顺利,但我想说的不是工作上的事。”
“不是工作,那就是女人?”某大少眼眸隐隐发亮,潜藏的八卦因子开始作祟。
“她和我们身份差距很大,我表示过,但没有被接受。”沐清稍有些苦恼的说道,
“你怎么表示的?”伯大少对于他的说辞显然不太理解,太含糊。
感情的事从来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概括,人心有多复杂,感情的事就有多难搞。总结下来,的确不省心。
“基本的情侣间行为。”沐清斟酌着用词,隐晦说道。他的世界极度简单清澈,尚不能做到太直接的表述。
但伯澜不会,就听对面传来一句:“你们睡呢?”
他莫名一噎,坦诚回道:“没有。”
“没有?”伯大少显然很惊讶,大声问道:“都没睡,你着什么急?这才是情侣间基本操作,你这程度太浅,真不想做你的狗头军师,太跌面。”
“我们都很保守,不是你想的那样。”沐清想想,还是解释道,
“沐大少爷,您这年龄与我相当,也该着急了。我的备选很多,你呢?”
“花心不好,我不是你!”
“对,花心是不好,可你这零经验也是有问题的。像今天,都没把人家女孩子怎么样,就担心感情问题。不客气的讲,就是脑子进水。”
“哪有那么快。”沐清这方面倒不认同他的观点。
“好,我知道你有你的坚持。不过,看你老大不小,我还是要说,男女之间的隔阂其实很薄弱,戳破了才有继续的可能。建议你多与她亲近,让她不能忽略你的存在,事情基本就成功一半。”
伯大少毕竟身经百战,说起这方面头头是道,见他不语,便继续叨唠:
“听上去,她对你的接触应该不排斥,只是认知问题,想拒绝你。这个问题算好解决,比谁脸皮厚就行!”
沐清噗嗤笑出声来:“这就是你给我的建议,确定不是在玩我?”
“瞧你想的,怎么可能!她现在心里堵着一面墙,你总要死缠烂打才能推倒,这你不否认吧?”
“可能。”
“不是可能,是一定!你不听我的,估计要吃瘪。一个女人面对你这样极致诱惑的男人,还能让自己对你say no,心智那是相当坚定。你说你怎么总找硬骨头啃呢?”话末,伯澜忍不住嘀咕道,
“容我想想。”
“别想太多,等你想好,花都凉了。我下周要去华夏,到时飞南城找你聚聚,记得把你家女人带出来,我要过目。”
“嗯,来了通知我,南城你是第一次来?”
“对,若能在南城寻到好的合作机会,以后就能经常聚。你清楚伯氏的经营范畴,有合适的帮我留意,华夏市场如能顺利进驻,利润该很可观。”
“了解!到时引荐你认识个朋友。”
“谁?我熟悉吗?”
“你跟他老婆很熟悉。”
“老兄,这话不能乱说,会被人揍!”
“他是许诺老公,宁家大少,两人快要大婚,估计你来华夏时正好赶上。”沐清温和的笑着说,
“你没事吧,记得之前?”伯澜关心的却是他的状态。
“两年前已经放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惦记着对大家都不好!”
“心里确定没有疙瘩?”伯大少依旧再确认一句。
“没有!”他回答的很肯定。
陌陌出生后那几年,他由衷的感受到幸福,源于对小家伙的真心疼爱,以及与许诺和施乐如家人般的相处,这其中并不牵涉丝毫男女之情。
纯粹的东西才最美!
譬如宁意与许诺间,现如今加上一个陌陌,这一家三口美好的像是一副泼染已久的水墨画,即便是曾经的他也赞叹不已。
所以,他于许诺不合适,这是早就接受的事实。说完全没有痛苦过,也不尽然,但清楚角色定位后,他便将所有曾经的暗恋情愫通通抛弃,不留一分!
沐清委实是个冷心冷情的男子,决定的事情便会贯彻到底,而他同时也能够很好把握自己的情绪,该说在这件事上收放自如。
不过,现在他陷入与小优的情感困境。
无缘由的想要更多与她一起共度的时光,可两人间的确横着一条护城河。
“你们华夏民族把妻子背景看得太重,真是辛苦。”看多了华夏家族间联姻,伯澜不免感概。
“其实m国一样,你现在的女朋友都没往家带,所以伯家长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改日,你带一个回家试试?”沐清淡淡的说道。
每个人对感情的处理态度不同,这一点求同存异就好。
与伯澜相处这么多年,看过他无数女朋友,甚至有一些对他亦是表现出兴趣,这让他很怀疑某大少的眼光。
不过,朋友间不能干涉太多。怎么交往女性那是私事,虽然观念不同,但不影响他们作为死党的情谊。
“算了,我对结婚敬谢不敏,晚几年再说,估计到时候抵不住老头子的威逼,就顺从了。”伯大少微微苦笑,心里亦是明白,自己的婚姻大事其实并不能自主选择。
这么多年缘何游戏花丛中,与这一点不无关联。既然确定不能按自己心意,索性破罐子破摔,至少也没亏待自己。
伯大少对过往女友相当大方,即便分手都会给一笔丰厚的分手费,该说这一点广受赞誉。
他的每一届女友,不管短期或是相对长期的,都对他产生不了怨愤。
某人在交往前便会说清楚一些事,可以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样诚实的情人或许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可靠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