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栋带着她径直坐到萧景身侧的双人沙发,看得一众人眼晕。
这什么鬼操作,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一时间,整间厢房里的氛围有些凝滞,就连一直拥着许小姐的宁少也似认真看过去。
“最近好吗?”杨少率先发问,手臂随意搭着施乐身后的沙发椅背,若有似无的宣誓主权。
许诺险些呛出声来,这明晃晃的下刀子真的好吗?她不解的看着那三人,油然而生一种复杂感受。
与她相反,几位男士倒看的津津有味,自然,当事人例外。
“不及你!”萧景看着近在迟尺的施乐,清淡回一声。哪怕心里并不平静,此刻他表现出的那份气度却无可挑剔。
施乐此时非常不自在,整个一夹心饼干,不舒服的很。
她瞥一眼杨栋,再看一眼萧景,最后无语望天。就再忍忍,实在忍不了就撂挑子走人。
谁还不兴有个脾气?曾经的施小姐绝不会让自己陷入此种尴尬到死的境地,如今也不知是不是脑门磕了。
先是答应杨栋穿什么见鬼的情侣装,此时更像傻子一样挑衅,天知道她的人生从没如此复杂过。
复杂到她想骂一堆脏话,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服务生适时的添些水果、甜点,萧景拿起一小碟混合果切递给她:“尝尝!”那话里的温柔,显而易见。
杨少脸有些黑,却压住没有发作,只恨很的瞥一眼那碟果子,倒都是她喜欢的品类。算他有心。
许诺一脸的不可思议,突然觉得这两位大少都还不错,可美人只有一位,所以他们该争的还得继续,否则就丧失机会。
杨栋胜算大些,可谁又能说百分百,说不定施乐谁都不要,只带上自己渴望的小宝贝。
若说场上所有人,谁最了解施小姐,真还就是许诺。她觉得乐乐该能拥有她们原先想要的生活,总之不是步入婚姻。
说到底,许小姐自己也不清楚,回到华夏后,怎么就突然把人睡了,然后结婚,一路走到现在。
诚然是稀里糊涂,完全被牵着鼻子走。她的问题特殊些,老许家和宁家均牵涉在内,某人即便想叛逆,也无力反驳任何事。
而一旦妥协,就成现在这幅德行。
外人都觉得她中大奖,天知道许诺其实并不想这样。
就说宁氏所处的豪门圈子,对她而言,真就是天书一般,某人没有丝毫踏进去的想法。
可既然入这个门,有些应酬就必不可少,许小姐表示无力挣扎。
从原先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突然变得如此丰富多彩,她真已经无力吐槽。
以她特别懒散的性子,真真算不上好事。
更有甚者,无时不在的摄像机彻底扰乱她如今的生活。
迫于也想自己出现在镜头里显得像样一点,她被逼的每次出门都穿的人模狗样。
曾经耷拉着拖鞋便去附近买个吃食的许小姐就此消失不见。且她的自由似乎也一去不复返。
总之,许诺绝不认为乐乐会享受这种日子。
施乐性情上比她坚定,且没有父母的威压,该说能自己做主,这一点她无法企及。
宁意不清楚怀里女人走神是在想什么,便耳语一声:“你在发愣?”
许诺茫然的回看他一眼,看着男人星辰般璀璨的眸子,一时傻了。
宁大少轮廓分明的唇线浅浅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对小女人总下意识痴迷于他的容色,感觉心情不错。
只要能勾引到她,也算是种本事。不管是不是野路子。
他时常觉得自己对她欠缺吸引力,唯独这种时候,某大少总会庆幸,至少她还是颜控。
宁意将她的小脑袋按到自己胸口,总被她这么瞧着,莫名会想吻上去。
可此刻,场合并不合适。他不喜欢给人看春光无限的戏,那纯属有病。
许诺误以为他又要耍幺蛾子,整个人绷的死死的,活像颗石头。
宁大少不以为意,某人紧张的样子并不少见。该说只要他稍稍靠近,就总会神经绷紧。
他曾经想过她这样的表现出于何种原因,可最终无解。想来因为自己是唯一亲近她的男人。
这样想着,宁大少又会觉得很满意。
因为小女人即便做过一些不着调的事,从始自终也只是他的女人。
这方两人柔情蜜意,再配上一个傻不愣登的大灯泡杵在一旁。
哪怕伯大少算情场老手,也被身边两位激起一圈一圈的鸡皮疙瘩。他私以为这宁少比他想象中要深情的多,许诺这一生该无虞,不会起什么风浪。
相较而言,另外几位的氛围却诡异的很。
沐清悠然自得的待在一旁,显得目不斜视,可该看的该听的,估计也都不少。整个人像幅完美壁画,在给胶着状态的三人充当背景板。
余下三位,该说达到尴尬中的最高境界,怎么看都别扭。
施乐扫一眼沐清,这个时候,唯有沐大少适合解围。
片刻后,倒也不让她失望,沐清冲施乐朗声说道:“你今天不和诺诺谈谈做伴娘的事?都没经验,还是该聊一聊。”
“哦,对。”施小姐忙起身逃似得去寻许诺,此时也顾不上宁少那尊大佛,先解脱自己再说。
沐清此举自然引来两位大少的关注,不过他们也只淡淡的看一眼,便继续原先话题。没了女人在场,两人间的气场忽的变了。
说不上变好还是变坏,只看到两人竟笑了,那层笑意却让人很惶恐,该不是出自真心。
或许因为身边沐大少还在,他们没有说太私密的话题,所聊的大都不痛不痒。
沐清觉得再待下去,该会影响他们,索性学着施乐往许诺那边走去,留一个清净空间给这两位需要交流的大少爷。
伯澜看见他们都过来,一时没明白情况,觉得这边人多了些,竟傻乎乎问一声:“你们都过来了,我要不要坐那边去凑个数。”
沐清睨他一眼:“不多你一个。”
伯大少秒懂,这意思就是让他不用乱动,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