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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为花魁名妓,每次接客都是一笔巨款,但是绝大部分是归“飘香楼”所得,留给自己根本没有多少,平时自己卖一些胭脂花粉虽然也赚了好多,但是离能赎身的日子还远着呢!
她叹了一口气,用白绫轻轻地束起不胜一握的纤腰,跟随雪漫飞走下楼来,来到位于二楼的雅间。
走进雅间儿,蝶心一眼就看见一个一身藏青色的青年正坐在桌边饮酒,虽然只看到了侧面,但是那如同混血儿般轮廓清晰的面孔非常吸引人,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睛,薄薄如同刀裁般的嘴唇,魁梧矫健的身躯,如果慕容飞焰、轩辕无影和曲浪都是帅哥,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货真价实的酷哥。
他的周身,都弥漫着一股寒气儿,那种冰冷,可以让人在大夏天汗毛根儿倒竖起来,蝶心看着那个浑身洋溢着王者霸气的男子,忽然觉得他有些面熟。
雪漫飞赶紧笑嘻嘻地走到那个男子跟前,恭敬地:“萧爷,水玲珑姑娘来了。”
萧爷?蝶心的心里猛地动了一下,这个人也姓萧?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站起,努力在好看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这让他的冰冷看起来总算温暖了起来,他的眼光从蝶心的身上淡淡扫过,蝶心紧紧地盯着那一双明眸,她惊喜地发现,这双眸子竟然是深蓝色的。
只不过,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深沉,就好象是一片大海一般,而且由于瞳孔的蓝色过于深沉,所以不是特别留意的时候,看不出那其实是一片深蓝。
蝶心清楚地记得,记忆中那披着狼毛披风的冷酷少年,就拥有一对深沉的蓝色眼睛。
可是,这个世界上,拥有深蓝色眼睛的人并不是少数。
听契丹族很多人地眼睛都是深蓝色地。好像夜空地颜色。
而且。如果姓萧。想必也许就是契丹人。因为萧姓。本身也是契丹地一支皇族地姓氏。
蝶心正在出神地想着。而那个男人。却也不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蝶心。
雅间里地空气是如此地沉闷。噪音指数已经降到最低。
雪漫飞看两人都不话。只好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咳。我萧爷。女玲珑啊。不心将手指头弄伤了。这几天不能弹琴。真是扫了萧爷地兴了。您看。再不。让玲珑给你唱歌或者跳舞?”
蝶心被雪漫飞地咳嗽声惊醒。她定神看着那双如同蓝宝石一般地星眸。不禁微微地红了脸。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问:“冒昧问萧爷。你地名字是哪几个字?”
萧姓公子微微一笑:“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姑娘非要问吗?”
蝶心头,嫣然一笑:“请原谅蝶心的好奇与冒昧好吗?”
萧姓公子那冷淡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轻轻地执起蝶心的手,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划着:“我的名字只有一个字:烈,烈火的烈,对了,我叫萧烈。”
蝶心的手颤抖起来,她几乎流出泪来:没有错,他真的是萧烈,自己日思夜想的萧烈哥哥,蝶心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魁梧高大、浑身散发着摄人霸气的英俊青年,八年前那个冷静的俊俏少年那卓然独立的身影同眼前的萧烈相融合,不错,他更加有男人味了,也更加有魅力,可是他知道眼前的水玲珑就是曾经和他在一起堆雪娃娃的女孩沈蝶心吗?
看着蝶心那呆呆的眼神,萧烈不禁有些奇怪起来:“玲珑姑娘难道认识在下?或者曾经见过我?”
冷淡的声音把蝶心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她尴尬地轻轻摇头:“啊,没有,只不过,萧公子非常像玲珑的一个哥哥。真的,非常相像,看到公子,我就想起了他。”
“哦?”审视着蝶心的俏脸,萧烈颇具玩味地笑了,“真的?我还真想看看和我这么相像的人,不过真的,玲珑姑娘的样子也让我想起一个人呢。”
雪漫飞一看两个人的气氛变得如此融洽,不禁暗自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水玲珑还这么会同人套近乎。她放下心来,赶紧找个借口溜了出去,看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在任何时代,当电灯泡的滋味都是很不好受的。
蝶心轻轻地皱起秀眉,不知道萧烈想起的人是不是时候的蝶心,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她?
“不知道萧公子想起了谁?”蝶心鼓足勇气问。
“哦,没什么,一个从认识的朋友而已,可是她已经不在人世。”萧烈淡淡地,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哀伤,好像在谈论同自己无关的事情。
他口里的朋友一定就是自己,蝶心失望地垂下眼帘:原来在萧烈的心中,蝶心早已经死去,怪不得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寻找过自己。她轻手轻脚地为萧烈煮好香茗,然后为萧烈斟好一杯,递到他的眼前,萧烈没有接茶,却只是默默地盯着蝶心那双纤细的玉手。
“萧公子平时在哪里发财啊?”蝶心红着脸,赶紧将香茗放在萧烈的手上。
“哦,家族生意,像茶庄啊,布庄啊、银号啊、当铺啊,很多,全国各地都有生意,因此我经常在全国到处走。”萧烈品了一口香茗,清香扑鼻,他的俊脸上露出赞叹的笑意
虽然这笑意也仅是一闪而逝,但是还是被敏感的蝶心捕捉到眼里。
萧烈还是跟时候一样,总是那样冷峻,很少笑,所谓的笑,也仅仅是嘴角一挑而已,可是眼角眉梢却始终没有半温度,曾几何时,他和自己在堆雪娃娃的时候,他才笑得很开心。
因为,那是他发自内心的笑。
蝶心这样出神地想着,手中的茶壶仍然在不停地倒着水,自己的杯子中早已经满了,碧幽幽的茶水溢了出来。
萧烈冲蝶心呶呶嘴巴:“茶水都出来了。”
蝶心这才如梦方醒,她赶紧手忙脚乱地用丝帕擦着桌子上的水,脸竟然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