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边核对帐目,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争吵声,吸引意。
萧烈皱眉,冷冷地问:“什么事情?”
一个伙计急忙出去打听,不消一会儿,他就跑了回来。
“回堡主,是一个无赖又来典当东西,他经常来的,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值钱的东西,要当身上穿那身破衣裳,我们不要,他就和我们掌柜熏吵了起来。”
萧烈冷冷地:“那还废什么话,直接赶出去算了。”
伙计领命赶紧出去,可是外面争吵却越来越大起来。
伙计又跑了回来:“那个张三根本不出去,非要我们给他典当。什么也不走,其实就是给了他银子,一转眼也保证扔赌场去了。”
萧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转身挑起棉帘走了出去。蝶心想了想,也赶紧跟了出去。
她真怕,那个张三不会话,将萧烈惹翻了,搞不好性命都得丢掉。
再那个张三,正在和掌柜熏胡搅蛮缠,却见帘子一动,走出一个人来。
来人一身黑衣裘皮。俊俏得好像画中人。也冷酷得好像一个魔鬼一般。
他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寒战。感觉一种无边地压力正在将自己压扁。
压力太大了。简直无法透过气来。
后面还有一个白衣地漂亮少年。看起来倒是蛮和善。
萧烈打量了一下张三。一副猥琐地样子。就让他很是皱眉。
虽然不是以貌取人。但是一个人地善恶是可以通过他眉梢眼角地神态就可以表现出来。
“他要典当什么?”萧烈冷冷地问旁边的伙计。
“他……要典当身上这身破衣裳。”伙计赶紧声。
萧烈冷笑了一下,转过头去盯着张三:“你这身衣裳要当多少钱?”
张三想:大概这就是当铺的老板了?没想到这么年轻,这么英俊。
他赶紧伸出一根手指:“我只要一两银子就行。”是的,只要有一两银子,他就可以再在赌场中混一个晚上,没准能捞回来一。
这个赌场,已经让他倾家荡产,他实在不甘心,总想捞回来。
“你觉得你这身衣裳值一两银子吗?”萧烈微微地眯起来眼睛。
如果换了别人,张三还敢胡搅蛮缠,可是面对这个年轻的英俊男人,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提不起勇气。
“这……,”张三吞了一口唾沫,“那,我可以典当别的东西?我还有别地哦。”
萧烈的深蓝色眼睛更加咪成了一条缝儿:“你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来听听。”
“我老婆,或我女儿,”张三举起了自己的手,“我老婆很漂亮贤惠的,我女儿也很乖,才十四岁。
只要给我十两银子就成。”
蝶心在旁边一听,差气死,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张三,这是什么人啊,竟然想卖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
旁边的掌柜熏和伙计也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张三。这家伙,为了赌钱,都没有人性了。
看来无论是什么人,在赌场中,都可以被改变成一个魔鬼。
张三笑了起来,他腆着脸对萧烈:“这位公子,我看你是有钱人,就帮我这个忙吧!买了我老婆,她可以给你家当佣人,我女儿虽然是穷人家孩子,但是水灵地很,可以给公子你暖床,当个丫头也成啊!”
蝶心冷冷地盯着萧烈,只见他认真地审视着张三那张挂满献媚笑容的猥琐地脸,他突然嘴角一挑,笑了起来。
“听起来真的不错。”萧烈拍了拍手,“好,把你的女儿给我吧?”
旁边的蝶心眼睛差瞪了出来,这家伙,想什么呢?
“那,你要给我多少钱啊?”张三高兴地凑近了萧烈,“公子真是好人。”
“你要多少?”萧烈很认真地。
张三认真地端详着萧烈的脸,他觉得这个年轻地公子对自己的女儿好像很感兴趣。
那么,是不是要把价格提高起来?
“公子,我本来想把我女儿卖进窑子地,‘万春阁’的花妈妈都看中了呢,她给十二两银子呢,我女儿可是黄花闺女,公子你看怎么不得高?”张三察言观色地。
“好,我给你五十两。”萧烈一都不含糊。
张三感觉眼前好像出现了南海观世音菩萨一般,五十两!白花花的雪花银?
自己踩到什么狗屎运了啊?
“谢谢公子!”张三赶紧作揖,眉开眼笑。
蝶心在旁边急了:“萧烈,你没听那个伙计吗?给他钱他都会扔到赌场去。”
萧烈不理睬蝶心,摆摆手,吩咐伙计:“给他拿五十两银子!”
一包银子放在了张三的面前,张三颤抖着双手打开那闪着亮光的白花花的纹银,他地手都开始抖了。
“公子,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女儿都可以,呵呵,我让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地等着。”张三抱着银子,千恩万谢地出了门,果然又奔赌场去了。
盯着他的伙计回头:“堡主,果然,咱们给他地银子,又被送去赌场了。”
萧烈头,这本来就在意料之中的。
“堡主,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钱啊?你明知道他地钱都拿去赌了,就是买他的女儿,也用不了那么多吧?”伙计问,买一个赌徒的丫头五十两也太多了吧?
萧烈微微一笑:“是吗?单是一个丫头当然值不了那么多银子,单是如果加上张三的一条命呢?”
蝶心吃了一惊:“难道你想要张三的性命?”
萧烈悠然地:“整天只知道赌钱,为了在赌场中有赌资情愿把自己的老婆和女儿的清白都压上,这种人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用?只能是浪费粮食。”
“是喽,如果我们不买这个女孩,她迟早会被张三卖进窑子,所以,也等于是救了她。”旁边的伙子。
“所以,”萧烈的脸上带着冷笑,“还不如把命卖给我。”
蝶心的心一颤,她当然也不喜欢那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子从此走进烟花之地,过上迎来送往、没有尊严的生活。
“然后,我们怎么办?”蝶心问萧烈。
“这以后的事情,就是‘阎罗令’的事情了,我会安排人去接收他的性命的。”萧烈淡淡地,谈笑间,他已经确定了那个可怜的赌徒的生死。
就这样简单?就这样轻松?
蝶心愣愣地看着萧烈:“以后这种事情都很多吗?”
“很多,典当的东西多着呢!不光是人命哦!我们接收各种珠宝、玉器,蝶心你从就接触过各种无价之宝,应该可以算是一个珠宝古董鉴赏师了,所以这个任务交给你,应该是可以轻松完成的,对吗?”
这个任务很艰巨啊,有的人直接到这里,典当的就是人命!
这让蝶心不禁出了一声冷汗。
萧烈似乎看出了蝶心的顾虑,他微微一笑:“以后慢慢你就习惯了。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不要让我失望。”
蝶心愣愣地看着萧烈,自己的脑袋似乎还没转过来。
不过,相信慢慢会好的。
看着蝶心那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萧烈微微一笑,是的,你一定会做的很好的。
果然,没过几天,蝶心就听那个赌徒张三在赌完那五十两银子之后回家的路上被人割掉了双手,并被人扔到冰窟窿里活活地冻死了。
“是你做的吗?”蝶心问萧烈。
萧烈轻轻地抿了一口酒,淡淡地:“我过,他的命是我买下的,当然要拿去。”
虽然那个张三真的很可恶,但是他应该死吗?
蝶心总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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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这是这一周的账目,请过目。”掌柜熏递上了账目。
“恩,我看看。”蝶心接过账目,认真地查看。
“这是这些东西。请大掌柜的查看。”熏指着柜子中琳琅满目的物品。
蝶心一一过目。
有饰,古董,武器、还有衣物等物品。
真是应有尽有。
“这些是死当的。”熏又指向另外一柜的物品。
巧克力解释:死当就是当给当铺的物品不再赎回,活当是可以再用钱来赎回的。
哦,原来如此,蝶心的纤纤玉手一一划过那些物品。
突然一个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只是一张纸,卷成了纸筒,用红线捆绑着。
这是什么?
蝶心轻轻打开,现那是一封血书,上面如同杜鹃泣血一般写了自己的冤情,那是一个女孩为姐姐的申冤,声明典当自己的一生,为南风堡做牛做马,只求换得仇人的性命。
蝶心皱眉,新接收的第一周,就遇到了这不同平常的委托。
“我要见那个女孩。”蝶心回头对熏。
熏头:“好的,掌柜的。我立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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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捡来一只狗,在寒风大雪中冻得瑟瑟抖,好可怜,只好带回家来,可是带回家后,她到处乱啃乱咬,到处撒尿大便,这几天将巧克力弄得人仰马翻,哎呀呀,真是痛苦死了!
不过,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