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庆电话收了线,吴总手拿电话苦着脸看着江山:“张怀庆,上面叫李市长喝茶去了!”
“我知道,张怀庆陷害李市长,要不多久,事实就要澄清!”江山突然问,“你害怕啦?”
“不是害怕!”吴总意识到身不由己,还是,“兄弟,我是商人,不想搅和进去!”
“难道你没有给张怀庆搅和在一起?”江山正色道,“如果你因为上面请李市长喝茶心存犹豫,我不妨把事情穿,你之所以把张怀庆给你的交易证据保存下来,目的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张怀庆落马无疑,你的事情何去何从自己决定!”
吴总低头想了很久,感觉到没有退路了,市长争锋是市长的事情,他给张怀庆搞权钱交易是他给张怀庆的事情,不管市长争锋谁败谁胜,他给张怀庆的权钱交易抹不去,况且魔王已经死了心要把张怀庆拉下马,他想保持中立两边不得罪都不可能。%%%..
吴总想透彻了这一,问:“我现在怎么做?”
江山把一叠复印件交给吴总,:“你在家把检举张怀庆的材料准备好,我没有掌握的,你补充进去!”
吴总决心已下,他对张怀庆就觉不手软,要整,就得把张怀庆整进去,若是整不进去今后没有他好过的日子,他头道:“我知道!”
江山:“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叫两个兄弟陪着你,请吴总不要误会!”
“不会不会!”既然已经绑在一条船上了,吴总一切只能听江山指挥。
江山把张长远、大李子叫到吴总面前,吩咐道:“记住,一切行动听从吴总的指挥!”
听了江山的话,吴总哭笑不得,明明自己行动受到限制,还他麻一切行动听指挥!
张长远、大李子看着吴总神色有些发呆,吴总是什么人啊,以前听别人到吴总,就像凡人到神仙一样,现在神仙似的吴总就站在自己面前,还是自己的监控之人,这有让人不敢相信,但事实就如此。
吴总在两人面前很客气,在江山面前显得低三下四,全然没有神仙的样子,就只是一个凡人。
张长远、大李子当然清楚自己的责任,是陪吴总,实则是监控吴总,关键时刻,防止吴总生出二心,毕竟吴总给张怀庆牵扯很深。
江山离开吴总别墅,立即电话联系李伟。
李伟接到电话,着急无比:“天塌地陷,完了完了!江山,快想办法啊!”
江山话语到还平静:“我这就过来!”
老爸被带走,李伟在家比热锅里蚂蚁还要急,老爸是家里的大山,大山轰然倒塌,依傍大山惯了的李伟突然感觉没有依傍了,身心空落,与母亲相依为命,惶惶不可终日,好在家里多了一个人,陈琼,要不,家里还不知道要慌乱恐惧成什么样子呢!
陈琼听未来公公被带走调查连忙去了李伟家,未来婆婆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体制内人,懂的,凡是被上面带走没有回来了的,如果要你回来,带走你作甚?往往被带走的人都这样,在向组织交待清楚问题后,组织放人,司法那边直接把人抓了去,想出来,没门。
家里没有李正清,完了,什么都完了,老妈知道厉害关系,现在仅仅是开始,紧接着暴风骤雨就要将这个家摧毁。
体制内就这么残酷,你死我活,你上我下,胜利者从来不会对失败者客气,所谓斩草除根,就是这个道理。
李正清刚刚带走,湖海市市政府就像遭遇一枚重磅炸弹,以政府为爆炸中心,冲击波迅速向四周扩散,不大一会儿,整个湖海市都震动了。
“大老虎,涉案金额三个亿!”
“七十多套房子,一家三口四十多个身份证!”
“家里搜出现金两个亿,钞烧坏十二部验钞机!”
“各种字画、古玩、装了一大卡车,还有两吨黄金!”
“李正清承认有十二个情*人,方丹是李正清最宠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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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巷尾市井居民在议论。
机关、学校、工厂、团体群众在议论。
市政府大、会议室,各部、委、局、办、室在议论。
“武松是不是又打死了一只大老虎?”连幼儿园朋友都奶声奶气问阿姨。
平常间人们只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神仙一样的李正清,清正廉洁服务于民,想的话全憋在心里,这下可好,李正清被带走了,湖海市人的每一张嘴巴都成了滔滔不绝的大河水,只管喷涌,没有谁堵得住谁。
如果要做个比喻,湖海市是海洋,人民群众是大海洋的水,海水怒涛汹涌,李正清想不淹死都没有那个可能。
人民群众力量无穷无尽,没有人可以抗拒,如此狂风暴雨,李正清经受得起?
现在的形势是,即便李正清上面有人也不敢官官相卫,必须得给李正清找出什么出来,人民群众才满意。
张怀庆非常满意这样的形势,人民群众眼睛是雪亮,上级组织决定是英明,李正清的贪腐行为必须得到清算才平民愤。
李正清现在羁押何处、他的处境怎么样,没有人知道,只可怜李正清老婆、李伟在人民群众、组织面前不知所以。
陈琼听未来公公出事就去了李家,面对李伟、未来婆婆,也不是、劝也不是。
陈琼也不知道外面的议论是真是假,贪腐不是人间真情,只能躲在阴暗角落交易,就连家人也是不可以随便讲,自己做了,只能藏在自己心里,天知、地知、我知。
陈琼面对男朋友,面对未来婆婆,束手无策,跟着着急。
江山与李伟通了话,径直去李家,去李家才发现,李家周围多了一些人,明显看得出是监视李家的,他们也没有忌讳,就这么眼睛盯着李家,估计是监视李家的人进出、要到哪里去,或许监视谁人到李家来,与李家有什么联系。
江山才不管这些,径直去了李家。
李伟见江山来了,急忙走迎上去,神色紧张无比:“完了完了,什么都玩了,凡是抓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脱得了身!”
江山瞪眼李伟:“怎么这样沉不住气!”
“不是你老爸,你当然沉得住气!”李伟还发公子哥儿脾气。
“姐的公公抓去了,你以为我不急!”江山李伟一句。
李伟耷拉着脑袋不话,满脸沮丧神情。
江山走到擦眼泪的李伟老妈面前:“伯母,别着急,有办法化解危机!”
李伟老妈姓阮,都叫她阮阿姨,她看着江山,少年而已,听江山话到像是大人,可毕竟是少年啊,有办法化解危机?会有什么办法化解危机?不过一句宽慰话而已,阮阿姨绝望了,低头抽泣。
阮阿姨知道自己就这么哭也无益,抬起头擦擦泪水,看着江山,这个时候能到家来,她已经感谢不已,她:“谢谢!”
江山正要话,陈琼电话响起来,她掏出手机看,对江山,我妈,接起。
陈琼叫声妈,听电话,听着听着怒容满面,道:“妈,扫大街就扫大街,你给爸就是扫大街的命,有什么了不起,再扫几年大街就退休了,他们整不死人!”
“什么,袁局长叫你爸、妈扫大街,他麻不是人,过了这阵,老子非要摘了他的官帽子!”李伟在一旁骂起来。
江山看着一家人,世事悲凉,怎不让人嘘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