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不然付管事不会放过我的!】
嗯?
陈楚听到这么一句话,不能说?付管事?
怎么现在牵扯进来的越来越多了,不就是丢个东西吗?怎么付管事、孙兰、孙尧、秀婶,还有自己母子二人以及迅哥儿闰土二人都进来了?
不行,得好好梳理一下。
一开始是孙尧栽赃陷害自己母子二人,然后是孙兰揭发,那么这两个人首先是串通一气的,然后就是秀婶,秀婶可能是被胁迫或者半胁迫,后面很有可能就是付管事在站台。
可是这么多人参与进来只是为了一条链子吗?这绝对不可能,在这之前他们肯定还做过其他案子。
就在秀婶求饶的时候,孙尧也到了,付管事也听到了什么风声闻讯赶来。
所有人都到齐了,管家看了看屋子里的人们,神态各异。
现在最有嫌疑的是孙尧和秀婶还有张翠兰,至于其他人或多或少的也都有嫌疑。
看着主动自曝的秀婶,管家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是不信的,虽然这个时候祭祀用的祭器和祭品很容易被盯上,但他已经让人重点盯着了。
闰土就是做这项工作的。
“闰土,你不是一直在看着那些东西的吗?”管家沉声问道,他知道几个孩子经常一起玩,但范围基本上都是在那附近,如果有人进去他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跑出去,那也是轮班的时候闰土才出去的。
“是的管家老爷,每一天我都会清点的,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刚刚数过,东西没有少。”闰土说道。
“那就是你在说谎咯?”管家又看向秀婶。
秀婶谎言被拆穿,浑身一抖:“是、是翠兰......”
“胡说,我没有!”张翠兰气的浑身发抖,平常大家在屋子里面聊聊天,结果出了事一个个的不知道为什么都把矛头指向了自己!“何秀!孙兰!别人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这么栽赃别人,真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吗!”
“栽赃?东西是从你床底下找出来的,那还能有错?”孙兰一看秀婶把张翠兰供了出来,立刻又来了精神。
看着对方令人作呕的嘴脸,听着对方心中恶毒无比的话,陈楚终于忍不下去了!
“管家爷爷,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陈楚直接转头就去找管家,谁能想到一个外表六岁的小朋友的内心却住着一个成年人?
“一定是他们偷了东西又不肯换回来,看着我和我娘好欺负就欺负我们!”陈楚一边哭一边高声说道。
虽然行为有点幼稚,但是总不可能像一个成年人一样镇定自若的在那边推理,那样下场就只能是被人当做怪物来看,所以学习死神小学生,充分利用好自己身份的优势就行了。
就像是自己之前去找刘邦还有项羽以及在进入到班级教师的那一瞬间一样。
该抖起来的架子还是要抖的。
果然管家看到陈楚委屈神色的一瞬间就有点心软了:“是啊,孩子才七岁,就算撒谎也不可能这么逼真吧?不然这演技也太好了。”
皱着眉头看向孙尧:“东西是你找出来的?”
“是我,当时在张翠兰的床褥下面发现的。”
“那你第一次为什么没找到呢?还是说两次找的地方不一样?”管家接着问。
陈楚也仔细听着。
只见孙尧不慌不忙,沉声说道:“那是因为第一次的时候我只是翻看了一下,并没有检查里面,第二次去的时候才发现老夫人的首饰是藏在褥子的一个破洞里面的。”
【破洞,呵呵,撕开一个就好了,之前拿了那么多,真倒霉这次居然被发现!】
陈楚想了想,然后扯着嗓子就喊:“我们睡得褥子根本没有破,东西一定就是你偷的,说不定每次你们偷了东西就会藏在别人那里!”
“话可不能乱说,这话是你母亲教你的吧?我在周家五年了,怎么会偷东西?”孙尧笑着说道,轻飘飘的就把陈出的话说成了张翠兰教的。
“是啊,翠兰,东西真的是你拿的?”付管事看了一会也不禁有些怀疑,但也仅仅是怀疑,毕竟张翠兰一直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是如果说是孙兰和孙尧他就说不好了。
孙兰说起来也只是他的表姐,孙尧倒是几年前被他叫过来做个下人,不然整天游手好闲总不是个事。
张翠兰现在已经有些崩溃了,仿佛自己说什么都没人信,只是无力的解释着:“不是我......我没有......我没偷东西。”
现在除了真正下手的人,只有陈楚了解了事情的起因。
就在刚才孙尧说话的时候,陈楚已经知道了他脑海中的所有想法,包括他们为什么要偷东西,东西都藏在哪里。
“我昨天晚上好像看到他在假山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陈楚思索了一下,决定先从假山那边开始。
假山就是之前陈楚抓到迅哥儿和闰土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小盒子!”
刚才爆出来的信息有点多,他们在很多地方都藏了东西,就准备等到这次祭祀结束之后,让孙兰带出去卖掉。
“你确定?”管家忽然看向陈楚:“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我忘了......刚才看到他才想起来的。”陈楚弱弱的说道。
“那现在过去你还能找到吗?”管家不管别人的神色,只是看着陈楚。
“能!”陈楚信誓旦旦的仰着小脑袋说道。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来到假山,孙兰和孙尧对视了一下,心中打定注意,不管怎么样,全部都推到张翠兰头上。
“小楚,你记得在什么地方?”陈楚看着假山,他也不确定具体位置:“迅哥儿,闰土哥,我们是好朋友对吗?可以帮我找找吗?”
两个孩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当即答应下来,本来就算小楚不说,他们都打算找找,但是小楚主动开口找他们帮忙参与这种大事,真够意思!
其他人也都开始翻找,陈楚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直接问孙尧:“你知道东xc在哪里了吗?”
管家见状不由的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孩子啊,就算是他们埋的,怎么会就这么告诉你?
“我怎么知道?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吧?这么兴师动众的居然听一个小孩子的话?”孙尧一副受害人的语气说道。
【就在假山后面有一块可以活动的石头后面】
此时陈楚忽然觉得这些普通人在自己面前简直毫无秘密可言啊!
随便动挖挖西看看,陈楚假装不经意间来到假山后面摸摸揣揣的找到了那个石头,果然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
取下来,自己的小手刚好可以伸进去。
“我找到啦!”陈楚取出来看到果然是一个小首饰盒,开心的举得高高的说道。
众人目光看过来,管家把目光看向孙尧。
“是他们自己藏的!现在想要诬陷我!”孙尧当即说道,虽然心疼,但现在不是心疼这个的时候,他屋子里还藏着一些呢。
张翠兰本来已经打算认命了,只当是小楚再胡说,可没想到真的找了出来,此刻也恢复了一些心态:“我们没有,我们才刚来三天,根本不知道这里可以藏东西的!”
秀婶早在刚才就已经不说话了,后面的她也编不出来了啊,事情已经朝着剧本之外的方向发展了!
付管事脸色也阴沉不定,因为他现在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张翠兰自导自演的,还是自己的表姐和表弟联合起来做的,按照理性来说,他更倾向于孙家姐弟,可是毕竟这是自己的亲戚......
陈楚看着众人神色各异,心道这才是个开始呢。
把盒子交给管家,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祖母绿耳环,正是老夫人的,只不过这个是很久都没有戴过的了。
“管家爷爷,我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我们房子看两次,他们只看一次?”陈楚接着说。
“孙尧,去你那再看看。”管家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开始被陈楚带着走了。
“我那真的什么都没有啊!而且之前都搜过一遍了!”孙尧大声为自己辩解。
“是啊,这很明显就是张翠兰搞出来的!”
管家冷眼看了一下二人,现在他越看他们越可疑,这时在旁边一直看着的付管事忽然开口了:“如果你们没做,去看看也没什么关系吧?”
他真的希望不是这两个人拿的,如果不是他们,再去看一遍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一行人又来到了孙尧所在的房间。
这里一个屋子里面住着五个人,都是周府的下人,房间内有点乱。
“给我仔细看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陈楚现在已经知道了全部的藏匿地点,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小声对迅哥儿和闰土说:“迅哥儿,我们分头行动,你去看看柜子那里,迅哥儿可以去看看柜子后面,我去床那边。”
除了四处搜查的其他人,再除了被留在原地不许动的张翠兰、秀婶、孙家姐弟几人,就只有三个孩子在找着。
很快,闰土就先发现了在桌子下面的木头缝隙中塞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布团,平时如果不注意还发现不了,就算看到也会觉得这只是抹布,而且这么脏一般也没人愿意用。
抽出来之后,闰土打开,发现里面有一根钗子。
“我找到了!”
闰土本就紫红的脸在激动之下更加红了。
看着管家面无表情的接过钗子,孙尧顿时面露不安之色,可就在这个时候,迅哥儿也看完了柜子,一无所获之下,下意识的王桂子后面卡了看,忽然看到后面有一个老鼠洞。
“这里有个老鼠洞!快来帮我把柜子移开!”
“我来!”闰土首当其冲,结果两个孩子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搬动。
最后还是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移开了柜子。
迅哥想要看看里面,可是刚蹲下看着里面黑漆漆的洞口,又有些犹豫,他有些不敢。
“迅哥儿,让我来!”闰土首当其冲,直接趴过去伸手就往里面掏。
陈楚忽然知道为什么性格这么喜欢跟闰土玩了。
很快,闰土又掏出来一个气味尤为微妙的,上面沾着点点褐黑色颗粒的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又是一对晶莹剔透的镯子。
“闰土哥真勇敢!”迅哥儿在一旁开心的说着。
“哪有,地方是你找到的,我只是把东西拿出来。”闰土另一只手挠挠头说道。
浑然忘记了陈楚。
付管事此刻的脸更黑了,如果说是孙尧从张翠兰褥子的破洞里面找出来一条项链,那么此刻藏得严实的两样收拾足以将孙尧打入地狱。
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
孙尧一直以来都在偷东西,秀婶大概是做着接应的身份,而根据孙兰之前说过的话,他们用的应该是付管事的名头。
“真不是我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出现在屋子里!真的不是我藏起来的!我没偷东西!再说在屋子里就一定是我藏的吗!”
听着孙尧还在狡辩,陈楚直接撕开了一个枕头,萌哒哒的疑惑声顿时出现在人们的耳中:“这里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
......
最后张翠兰母子二人的嫌疑被洗清,孙尧当场承认,这让孙兰再想要辩解也无处去说了。
付管事气的差点昏过去,回过神来上去对着孙尧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直打的满头都是血。
这两个人真的是害死他了!
以前卖掉的东西,他们肯定是还不上了,自己必然要帮他们来还。
事情水落石出,管家当场叫人把孙家姐弟送到官府去,对于付管事念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削去管事的职位,打为普通的厨房帮功,就留在厨房切菜,回归原本的职业。
对于张翠兰则是多发半个月的工钱以作为补偿。
祭祀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能全浪费在他们身上,既然事了,那就如此处置就好,这也是给所有人一个警醒,那就是这次周家可以宽宏大量,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以周家此时的地位,直接在大牢里面关到死也说不定。
第二天,陈楚要了纸和笔,给闰土和迅哥儿每人画了一张肖像画作为感谢。
迅哥儿就简简单单的画了一幅,给闰土的则是在一片瓜地里,头顶着圆圆的月亮,闰土神色专注,手举钢叉瞄准地下的猹准备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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