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左右为难
还是方正家的公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反胃的血腥味儿，满地都是在惨叫和哀嚎不止的人，他们基本上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要么手臂被方正给活活撕下，要么手掌被方正给劈断，要么脚被方正给踢断，方正没有要他们的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只不过这些人恐怕后半辈子都会变成废人了。
来之前这些‘秋田帮’的人根本就没意识到会有一个‘魔鬼’跟刘成在一起，他们后悔了，可是后悔已经太迟，除了倒在血泊之中哀嚎、流泪，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不，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最后一个‘秋田帮’的家伙躲在角落，那是公寓当中唯一一处还没有被鲜血染红的地方，他双手握着枪，紧张的满头大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蜷缩在地上，看着眼前仅仅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就将他的同伴给废掉的方正逐步靠近，他吓得胆子都快破了。
他颤抖着双手，不住的向方正求饶，他似乎已经忘了他手中的枪可以让他或多或少的有点安全感，只因为方正实在太可怕。
方正眼神中尽是杀意，求饶不会换来他心中任何的怜悯与同情，尤其是当他面对的是一些死不足惜的人的时候，他‘冥王’的本质就会表现出来，对于这些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他面前，且扰乱他生活的‘秋田帮’的人，方正感到厌恶，他本来也没打算赶尽杀绝的，可是如果不让‘秋田帮’的人知道他的厉害，‘秋田帮’的人肯定以后还会再来。
虽然方正就要离开这里了，可是付佳妮母女以后还会继续住在这里，万一‘秋田帮’的人来对付她们该怎么办？
所以方正这一次下手‘恨’了一点儿！
“嗖！”
方正什么都没有说，一个闪身，那‘秋田帮’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被方正给抓住。
‘秋田帮’的人受到了惊吓，正要放声大叫，方正手上一使劲，突然一把抢过了‘秋田帮’的人手里的枪，跟着调转了枪口，扣下了扳机。
“嗖！”不过方正并没有将枪口对准‘秋田帮’的人的身体，而是将枪口贴在了对方的眼睛上面，一声细微的响声过后，子弹从枪口射出，射进了墙壁当中，可是子弹从枪口射出来时迸发出来的火花却让‘秋田帮’的家伙发出了惨叫，再一看，他已经捂着眼睛满地打滚，原来他的两只眼睛已经被那些火花给弄瞎了，从此将生活在黑暗之中。
就这样，前来杀刘成的‘秋田帮’人马被方正单枪匹马搞定，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三十秒，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除了快，就只能用血腥和凶残来形容。
屋子里的刘成半天没能回过神来，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掉了一地的残肢断臂，那种视觉冲击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屠杀已经结束，可是他却忘了出去，手里握着的枪都已经被他手掌冒出的冷汗给打湿，可他却浑然不觉。
方正没有杀一个人，只是将这些人全部废掉，他似乎不担心会被警察抓，一来刘成会帮他善后，二来他也不相信警察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他，因为他的手根本就没有碰到过这些‘秋田帮’的人，他用他的那神奇的‘力量’废了这些人，所以这些人的身上找不到方正的指纹。
方正看了看四周，确定已经将所有的敌人全部解决后，便站了起来。
“呀！”可是就在方正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公寓门口传来了一声女孩的尖叫。
方正一愣怔，扭头望去，竟意外的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站在门口，这个人居然是付佳妮。
“佳妮！”
付佳妮突然回来了，她们的烧烤档今晚的生意太好，东西都已经卖完，付佳妮是特意跑回来拿东西的，可谁知道，她突然回来却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一幕，而且是会让她做恶梦的一幕。
付佳妮本来脚步轻松，见公寓大门开着，也没多想就跑了进去，可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却愕然停下了脚步，那一地的鲜血，那一地或哀嚎、呻吟，或已经昏死过去的人，还有那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都把这个台州学院的高材生给吓傻了眼。
最可悲的是，她看到了方正，并且看到方正用枪将‘秋田帮’的人眼睛弄瞎的一幕，付佳妮知道，公寓里的情景是出自方正的手，是方正的杰作，她无法将方正和杀人如麻的侩子手联系到一起，她也从来没想过方正会是这样一个血腥残忍的人。
付佳妮看着方正，吓得满头冷汗，吓得脸色发白，她满脸惊恐的看着方正，她不敢进屋，她下意识的后退。
“呀！”她尖叫了起来，转身就跑，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样一个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正哥’，那个人曾经是她爱慕的男人，那是一个富有正义感，且敢于与恶势力抗争的人，那还是一个对她们母女两关怀备至的人，可就是那样一个人，如今却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巨大的落差和公寓里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付佳妮慌乱，她脑袋一片空白，她快要疯掉了。
“佳妮！”可是，付佳妮还没跑两步，方正就已经绝快的速度追了上来，并且挡在了付佳妮的面前。
付佳妮吓了一跳，却因为没能刹住脚步而扑进了方正的怀中，下一刻她反应过来，惊恐地从方正怀中弹开，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眼中尽是对方正的恐惧，看来她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你没事吧，佳妮？”方正一改刚刚还冷血的表情，换回了稍显亲和的面容。
“你……你不要过来！”付佳妮被吓得直发抖，此时的她有的只是对方正的恐惧。
“你先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方正试图跟付佳妮解释。
“你……你杀了那么多人，我……”付佳妮想说的是她亲眼看到方正杀了那么多人，只是话到了嘴边她却说不出来，她心目当中的‘正哥’杀了人，而且还杀了那么多人，付佳妮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杀了人的人是要受到法律惩处的，就方正杀了那么多人来看，付佳妮知道以方正的罪行肯定会被处以极刑，可这是为什么？方正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破坏方正在她心目当中那英勇的英雄形象？
“看来我现在跟你解释已经无济于事，也好，反正我也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方正见状，也没再向付佳妮靠近，也没有去扶付佳妮，直接转身回了屋里，找到了刚刚从内屋走出来的刘成。
此时的刘成还处于方正给他带来的视觉冲击当中。
“我杀人的事情已经被佳妮看到，我跟你一起走吧！”方正说道。
“好！”刘成想都没想便点了头，和回屋拿了行李的方正一起走出公寓，此时付佳妮还吓得没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方正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走出来，她似乎被吓了一跳。
“不会有事吗？她会不会把事情告诉警察？”刘成看着付佳妮担忧说道。
“你立刻派人来把屋里的人给清理掉，至于其他……无所谓了！”方正看了看付佳妮一眼，自然没有为难付佳妮，而是和刘成交代了一声后和刘成一起上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付佳妮的视线之中。
方正已经走了，可是那血腥的场面依旧在付佳妮的脑海之中浮现，她吓得两腿发软，连站都没办法站起来，约莫过了办个小时，付佳妮一直等不到付佳妮回烧烤档帮忙的母亲也回到了公寓，看到自己女儿瘫坐在地上，上前一问，再看公寓里的情形，也被吓得差点昏过去。
“我们赶紧报警！”付佳妮的母亲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报了警。
付佳妮坐在一旁直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心情很是沉重。
里面的人全是方正一个人杀的，报了警就等于是让警察来抓方正，那岂不是她们要亲手把方正送去坐牢，而且还可能让方正被处以极刑？方正对她们母女那么好，而且还曾经救过付佳妮一命，难道真的可以那样对自己的恩人吗？
可要是不报警的话，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谁来处理？难道要任由方正这个杀人犯逍遥法外，而自己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这对付佳妮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个傻子，算是报答方正的恩情呢，还是弘扬正义？
付佳妮的心情很是矛盾，她一下子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佳妮，你知道那些人都是谁打伤的吗？”付佳妮的母亲打了电话报警后才好奇追问起来。
付佳妮脸色很是难看，她没有开口回答，她是不知道该不该把事实的真相告诉自己的母亲。
而与此同时，方正正坐着刘成的车子，前往刘成家的别墅，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住在公寓了，所以临时决定先去刘成的家里住几天，反正他也早就决定这两天就会离开台州去G市。
“刘成，明天帮我找个律师吧！”车上，方正对刘成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