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睡醒,声音比平常娇憨了不少,听在周尉寒的耳朵里,不仅不像生气,反而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周尉寒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似水,冰冷的心像被碰触到了柔软的角落,深情的望着她,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白皙的手,低声的哄道:"妍儿,乖,不要使小性子,只要一会,一会我审理完了案子就送你回去休息。"
温暖的手握上她稍微冰凉的手,容妍的意识也渐渐回来了,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不自然的说道:"下车吧。"
她率先下车,充当周尉寒的贴身小厮,伸出自己的手去,让周尉寒扶着踏下了马车,走进了衙门里。
青王府的管家和寒梅夫人也被周尉寒的属下押了进来,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腿脚不停的哆嗦着,像看到了鬼一样。
周尉寒坐在审理案子的正堂上,锐利的眼神一片威严,冷声说道:"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竟敢做出陷害亲王的事情来?还不快快招来!"
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吓得青王府的管家和寒梅夫人忍不住抖了抖,害怕得想要落荒而逃,然而身上却带着沉重的镣铐,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然而再害怕,管家和寒梅也没有说话,脸色惨白的低着头,不敢对上周尉寒那双锐利得像鹰隼一样的眼睛。
"不说吗?"
周尉寒的声音不高,里面的寒意却是更加冷了几分,"有没有听说过十大酷刑?是不是想要本将军也用在你们的身上?"
鬼魅般的声音幽幽的在室内响起来,阴森森的,像来自地狱的阴风,一遍又一遍的萦绕在府衙内,就连周尉寒的属下都被那样森寒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管家和寒梅吓得几乎要昏厥过去,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却仍旧哆嗦着,不敢说话,好像他们的身上藏着巨大的秘密,说了也是死路一条一样。
"来人,仙人针!"
周尉寒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立刻有人将几百根细细的针端了上来,虎视眈眈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寒梅和管家,等着自家将军一声令下。
"说不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周尉寒瞪着害怕到了极点,却依旧不肯开口的两人。
"上刑!"
一声令下,两人立刻被侍卫和专门找来的婆子按压在地上,细细的针头毫不留情的扎进了肌肉里。
"啊..."
痛苦的惨叫声几乎要冲破了府衙的屋顶,那样嘶声裂肺的痛苦惨叫,让听的人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何况承受痛苦的那些人了。
"说不说?"
周尉寒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森寒锐利的目光瞪着下面,继续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恨恨的说道:"你们以为不招出背后是谁指使你们的就能够保住后面的人了吗?别再痴心妄想了,本将军既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你们,背后的那个人本官一定也能找得到。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们的罪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现在招供,或许还能饶你们一死,再不说,不仅仅是你们,就连你们的亲人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招,我招了,不要再用刑了。"
寒梅率先承受不住,豆大的泪水从眼中落了下来,哭着求饶了。
"我也招,我全招了。"
管家在看到寒梅招供了之后,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赶紧跟着松口了,几十根针已经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肉里,再不招供他只怕当场就死在这里了。
"住手!"
周尉寒冲着行刑的侍卫和婆子挥一挥手,四个人立刻听话的放下了继续要往管家和寒梅身上扎的细针,弯着腰退到了一旁。
他冲着旁边记供词的文官使了一个眼色,文官提着笔,敛眉倾听,时刻等着要往那洁白的宣纸上记下要事。
"谁指使你往青王爷的书房中私藏龙袍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尉寒淡淡的问道,浑身却笼罩着一层寒冷威严的气息,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青王府的管家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苦着一张脸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也是在他的威逼下才会那么做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大人,您网开一面饶了小的一命吧。"
追悔莫及的男人跪在地上,一面抹着眼泪,难受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他这个时候终于知道害怕了。
"不知道吗?"
周尉寒听到他的话,幽寒的眼底染上了一层寒霜,冷飕飕的,仿佛室内的空气都要停止流动了,"你竟然跟本官说不知道。"
嘲讽的冷笑声充斥在衙门中,只是维持了短短的一瞬间,便转而变得更加的阴森恐怖嗜血残忍,"来人,继续用刑!"
周尉寒特有的森冷声音继续说道,行刑的侍卫猛的冲了上去,尖锐的针又要往他的身上扎下去。
"大人饶命啊,请允许小的把话说完。"
管家吓得面如土色,挣扎着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小的在赌场输了一万两银子,实在是还不起了,赌场的人要将小的手指给剁下来。后来赌坊里面出现了一个人,说只要小的能够帮他做一件事情,银子的事情他就帮我解决了。小人当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答应了那人的请求。谁知道那人只是给了小的一个包裹,让小的将包裹藏在王爷的书房里就好了。小的也觉得只是一件小事情,不会引起怎样的后果的,才会鬼迷心窍的将包裹放在王爷的书房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