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宴会之后
㊣(1)团体的利益高于一切。
这是史东一再向GroupsTeam的队员们强调的。
他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
7:,玄武理工在团体赛初赛中战胜了白虎信息,成功晋级两天后的决赛。到时,他们将与朱雀重工的小伙子们决一胜负。
史东已经不在乎单人赛了,奥兰托、九九九与刘毅三人的出色发挥使得他们三人将争夺单人赛的冠军桂冠。而他也把自己的名字写进了团体赛的候补队员中,随时随刻准备再次上场比赛。
“Great,史东!”
当天赛后,但丁理事长召开了庆祝会。他在名流涌动的大厅里找到了应付着记者们的史东,把他带到了一处花园内。
“亲爱的,等一会无论看到什么,请都不要太过于惊讶。”
但丁理事长微笑着张开手,花园中顿时涌起了一大团迷雾,他背对着史东,轻声说道:“我们要去见一位尊贵的客人。”
“谁?”史东狐疑地看着装模作样的但丁理事长,一位尊贵的客人?该不会是统御泰德亚帝国的那位暴君洛克达尔吧?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他的名字。”但丁理事长看穿了史东的小心思,他神秘地笑了笑,便带着史东走入仿佛从花园深处升起的迷雾内,转瞬间便消失了。
在进㊣()入迷雾前,史东曾猜想过迷雾中的情景。他首先想到的是一扇门,高阶骑士和术士们都喜欢用传送门完成两地的旅行。但洛克达尔的名声,让他马上推翻先前的猜想,转而又认为这其中应该是一架源动力飞车。
可是,当史东跟着但丁理事长进入迷雾之后。他才明白刚才的猜想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迷雾内的景象不是门,也不是源动力飞车,而是一座教堂,供奉着四御圣像的教堂。
描绘着圣战诗篇的五百二十片巨大彩色玻璃,组成祈祷厅的圆形拱顶。三十排靠背长椅将祈祷厅一分为二。两侧闪亮的彩色玻璃都记载着历代泰德亚君王与御天的故事,其中最为著名的当属集合泰德亚君王和御天身份为一身的罗兰了。
由各色大理石所拼凑成的七百二十魔神像纹路,横穿祈祷厅的大厅。七十二根圣柱撑起神坛。由细长羽毛编织而成的白色地毯,从神坛处铺至祈祷厅的门口。
史东抬起头,他发现从圆形拱顶上射下的阳光,犹如神话传说中的圣光般璀璨。那仿佛天国的光芒,让他一阵痴迷。
“没想到我们的那位至尊陛下不在这里,真难办。”
只是但丁理事长突兀的声音,打破了祈祷厅内的庄重气氛。他一边揉着发酸的肩膀,一边向史东说道。
“稍等㊣()片刻,我去城堡内找一下至尊陛下。”
“好的。”史东的体魄远比但丁理事长强壮。但在这座祈祷厅内,反而感受到比但丁理事长更为沉重的压力。
“对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如果口渴了,请去左手边第三个房间,那里休息室,里面有能够饮用的清水和一些水果。”
但丁理事长张开感知略微探查了四周的情况。他发现今天不止祈祷厅,连休息室和忏悔室内都反常的没有任何生人的气息。
“奇怪。”
为了不让史东看出些什么,但丁理事长低着头,恭敬而又谦卑的施礼后,向教堂外走去。他不认为会有什么人能够闯入处于层层设防的亚克夏亚堡中心的这座教堂,更不认为洛克达尔会遇见什么不测。
亚克夏亚堡是一座具现化的次元城堡。
自洛克达尔单人驭使着亚克夏亚堡的核心部件冲出虚空,来到宇宙内。所有前去奥林匹亚皇宫迎接他的人,都感受到了自心底深处涌出的敬畏。许多人在那一天之后,甚至将洛克达尔当作神一般的存在。
史东没有见识过洛克达尔强悍的一面,在他的记忆中,洛克达尔不过是一个残暴的好色君王。
也是因此,史东十分好奇洛克达尔究竟依靠什么,来统御他的部下们。包括史东在内的很多铠斗士都不㊣(4)认为洛克达尔的部下,都是像绵羊一般温顺的乖宝宝。
只是,这个谜团一直未曾有人能够解开。自二十年前,洛克达尔独自回到奥林匹亚后,他所公开露面的次数,用两个手便能算出来了。
但就在当大家都认为现在待在奥林匹亚做寓公的洛克达尔,只是泰德亚皇室安排的一个替身傀儡时,他却出乎大家意料的,向各大家族以及军部、流派联合会、《激战》协会等各各方势力送去了一份邀请函。
史东便是被邀请函选中的铠斗士,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事实上向他这样的铠斗士,奥林匹亚还有几百位。他们有得是隶属于大流派,有得是军方战斗序列中的一员,也有得是自由铠斗士。
但在他们各自的教导者找到他们,将邀请函交道他们的手中前,很大一部分人都在为当天的晚餐而苦难。
铠斗士的名号能让他们不饿肚子,不过在铠斗士有些过剩的今天,一顿丰盛晚餐的价格可不是落魄的铠斗士能承受的。
“肚子好饿。”
不擅长参加宴会的史东并没有在宴会里吃过足以裹腹的食物,因为那些甜点实在是太精致了,他无法下口。
按照但丁理事长临走时的吩咐,史东推开左手边的第三个房间大门。当房门打开时,魔力水晶照耀下的各种设施,所散发㊣(5)出的炫目光芒让他一阵目眩。
“该死的有钱人。”
史东在水果盘中拿起一个苹果,他躺在舒适而又柔软的沙发上,放松肌肉。他等到身体陷入整个沙发内部后,又不安分的扭动他的屁股。
沙发的弹簧顿时发出磨牙般的噪音。只是史东充耳不闻,他看着天顶上的魔力水晶吊灯,思绪仿佛回到年幼时的一个好友家中。
那位好友的名字和姓氏,都早已在他的记忆中淡忘。史东隐约记得,那位好友有一个家族纹章,纹章是一头来自异界的三头犬,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小伙伴们都称呼好友和她的弟弟们为小狗。
“咔嚓。”
史东咬着苹果,尽管好友的名字和形式都已经记不清了。但她的容颜,却依然在脑海中回荡。
记忆就像多米诺骨牌,当意识的大手推动第一枚骨牌后,谁都不会猜到由此产生的连锁反应,会在哪一个点被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