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单思华突然提高声音道:“你仔细看看,我长得像谁?”
曾医生不明白单思华为什么会这样问,闻言不禁仔细看了看单思华圆圆的大脸,茫然地摇摇头,开口求道:“阿华,你先给我注射好吗?我真的受不了了。”
见单思华没有反应,曾医生又接道:“你不会是不是?没关系,你快帮我解开绳索,我自己注射好了。快吧,我难受啊。”
“你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叫我怎么给你?”单思华抓住这一点不放,准备利用手里的针管把曾医生如何欺负妈妈的原因先问清楚。
单思华为什么要把春仔支开以后,才问这个问题呢?原因很简单,就是家丑不可外扬。在单思华看来,自己家人的事情,就要靠自己去解决,不能靠旁边的人来掺和,哪怕是朋友,他也不愿意。
毕竟,这些事情都是难以启齿的,要春仔和自己一起问,那就好比脱光了衣服给人家看,这让单思华的心理上无法接受。
所以,他才临时决定,先把春仔支开,由他亲自来把这个谜团揭晓。
“回答什么?我真的没看出来你像谁。”曾医生苦着脸回应道:“阿华,你就不要再耍我了,给我那个东西先。”
“曾城,你还记得阿芳的妈妈吗?”见曾医生确实看不出来,单思华只好换了一个问法,接道:“你还记得你和李老板一起欺负阿芳妈妈的事情吗?”
尽管曾医生已经处于那种极端需要注射的时刻,神智已经处于半清楚的状态,但在听到阿芳妈妈四个字的时候,仍然是为之一怔,可见这个名字在他心中的分量。
“你问这个做什么?”曾医生停住了央求要那些东西的态度,反问道:“难道你是李老板派来的?”
曾医生的反问让单思华如坠入云里雾里,自己怎么又变成了李老板派来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曾医生认真的表情,单思华怀疑这曾医生是不是想注射想得头脑发疯,开始说胡话了。
“曾诚,我警告你,你再这样和我打谜语,我马上把这个扔出去。”单思华不禁有些恼火地提醒道:“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把事情扯到旁边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曾医生这下才有些回过神,回味了一下刚才单思华的问题,随即接道:“你的意思,阿芳妈妈和你有关系?”
“恩”单思华点点头,重新点燃一支烟,用尼古丁暂时压住满腔的怒气,接道:“我现在要你把如何和李老板一起,欺负阿芳妈妈的事情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就把你和这个针管一起,统统扔到楼下。”
听到这里,曾医生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居然发出一声哈哈大笑,缓缓接道:“其实,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说到这里,大笑已变为了哭腔:“阿华,在我说这些事情之前,我需要知道,你和阿芳妈妈到底的什么关系。”
曾医生的反问令单思华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死曾医生,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这样问自己。转念一想,告诉他也无妨,反正等一下也要告诉他的。便如实地回到:“告诉你,阿芳是我妹妹,阿芳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
此话一出,曾医生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好几倍,他定定地盯着单思华的圆脸足足看了好几秒钟,嘴里喃喃自语地嘀咕:“怪不得,怪不得。”
这样的反应在单思华的预料之中。他任由曾医生看了许久,才接道:“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了吧?”
“好吧,我把什么都告诉你,既然你说你是阿芳的哥哥,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曾医生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居然有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
这一幕让单思华多少有些意外,曾医生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提到阿芳和妈妈,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他也是受害者?
不等单思华作更多的猜测,曾医生又接道:“阿华,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麻烦你先帮我解开,好吗?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跑了跑不动的。就算你不给我注射先,也帮我把绳索解开先。”
单思华想了想,这曾医生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且现在正处在犯瘾的关口,应该没有什么力量反抗,况且自己的身上还有一把秘密武器,谅他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于是,单思华用砍刀挑断了绳索捆绑的接头,让曾医生恢复了身体自由,同时退后一步,满怀戒备地注视着曾医生的举动,谨防他做出什么,突然发难。
但曾医生并没有任何突袭的迹象,他揉了揉酸麻的手臂,叹息道:“阿华,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阿芳有什么哥哥,但我还是相信你就是她的哥哥。其实,我和你妈妈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部都是因为李老板那个铺盖搞出来的。”
单思华没有出声,定定地看着曾医生,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曾医生接着叹息道:“想当初,我是一个很好的外科医生,就是因为李老板,我才像现在这副吊样。”
接着,曾医生强忍住发作的渴望,向单思华讲起了一段沉重的往事。
多年前,曾诚是一名优秀的乡村赤脚医生,他在镇上开了一个药铺,替四乡八里的村人抓药看病,凭自己精湛的医术,赢得了不少的赞誉,并因此盖起了第一座三层小洋楼。
就是因为盖楼,买原材料,他认识了李祖勋,两人迅速成为了好朋友。那个时候刚刚开始搞经济开发区,后来因为区域的问题,等南田工业区建成以后,曾医生的这栋三层小楼反而处在了僻静的小树林后面。
正是这个特殊的地理环境,让李老板瞄上了这栋楼房。一天,李老板给曾医生带来一小包东西,像面粉一样,李老板说是办房事的时候吃了能够提神助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