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阿爸为了那些没有根据的传说,就要强行让单思华做米氏家族的上门女婿,米兰又好气,又好笑。随即准备去找阿爸理论,却听说阿爸刚刚和单思华进了吊脚楼,便跟着上吊脚楼,进了单思华的屋,然后就发生了前面和米猜顶嘴的那一幕。
可以这样说,米猜能够从最初的想法中解脱出来,放过单思华,离不开米兰的努力。正是这个美丽善良的泰国姑娘给予了单思华最大的帮助,极力劝说阿爸,最终让阿爸放弃了要将单思华招为上门女婿的想法。
米兰的一番话语令单思华百感交集,他情不自禁地将米兰温软的身子揽入怀中,湿漉漉的热吻像雨点一样印向米兰的脸庞。米兰听话地闭上眼睛,陶醉在幸福的激动中。
两颗滚烫的心再次紧紧地贴到了一起……
夜幕低垂,在吊脚楼旁边的空旷草地上燃烧起一堆熊熊的篝火,人们围坐在篝火四周,一边品尝着来自深山老林的美味野食,一边讲述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谈笑风生。
米猜和单思华端坐在正对池塘的方位,旁边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米氏家族的族长。单思华三人所坐的方位,就是当日摆长条桌的地方,属于是整个仪式的正上方。可以坐这个位置的人,除了族长,就是米猜。今天米猜竟然让单思华坐这个位置,可见米猜已经把单思华当上宾看待。
对于这个上宾的位置,单思华也没有过多的退却。毕竟,昨天晚上在小河里救起米兰的惊险一幕,大家有目共睹,单思华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米兰则坐在边上的位置,远远地望着单思华这边的动静。虽然这边的风俗习惯在对男女关系的问题上比较开放,但在这种正规的公共场合,没有结婚的年轻男女是不允许坐在一起的,哪怕两人已经发生过肉体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这边对于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看得很开放,却又不允许有欺骗和滥交的存在,更不允许有毁坏女孩子的清白的事情发生。而没有结婚的男女虽然可以在一起尽享天伦之乐,但却不允许过夜到天亮。
这也正是,米兰为什么在和单思华温柔缠绵过后,会在天亮之前离开。
如此想来,这里的民族风俗习惯应该是根据当地特殊的行业而设定的吧。单思华也懒得去深究,只管大口吃着难得的野味,一边和米猜扯着闲聊,一边隔着篝火,和米兰眉目传情,用眼神进行交流。
篝火晚宴进行到一半,米猜站起身,用仰光音宣布了几句什么,然后用普通话对单思华吩咐道:“你站起身走到篝火旁边,等待族长对你的祝福吧。”
单思华闻言顺从地站到篝火旁,满脸的虔诚,按照米猜的吩咐,对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三叩九拜。随后,白发苍苍的族长手里端着那个几乎不曾离手的花瓶,来到单思华的面前,嘴里念念有词,跟着在单思华的额头、胸口和小腹下方,分别点了三滴水。
接受完族长的祝福,米猜又和大家一起分享了单思华勇救落水的米兰,于激流中将米兰拉上岸,并用独特的手法将昏迷的米兰救醒的惊险过程。
夜也深,人们回到各自的屋里安歇,草地上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余烬燃烧的篝火,在黑暗中跳跃着窜动的火苗,映照出池塘边的那排吊脚楼。
在其中一座吊脚楼里面,米兰像一只温顺的猫咪,懒洋洋地依靠在单思华的胸口,两人相依相偎在窗口,凝望着窗外的火苗,互述衷肠。
明天一早,单思华就要随向导一起,穿过茫茫的原始森林,回到已别数日的云南瑞丽,从那里坐车回南田工业区。
今天晚上,是单思华和米兰在缅甸的最后一个夜晚。
对于那些林林总总的风俗习惯,单思华也不想再去深究,他只知道,自己能够顺利的离开这里,回去南田工业区,全赖米兰的善解人意。
此刻,单思华找不出更好的语言能够表达内心的感激,也不懂要怎么才能够报答米兰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他只感到,米兰有力的心跳在狠狠撞击着他的胸口,尽管那高耸的双峰令单思华有些心猿意马,但他拼命地抑制着。
闻着米兰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花香,单思华禁不住闭上眼睛,喃喃低声道:“阿兰,你真的好香!”
“阿华,你以后会想起我吗?”米兰也是一脸的陶醉,将整个胸脯紧贴着单思华的心口,像梦呓一般发出一阵低语。
“会,阿兰,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单思华由衷地赞叹道,搂着米兰的双手更加用力。
“那,你以后会不会来这里看我?”米兰略带调皮地接问了一句,并不满足单思华刚才的回答。
米兰的这句话令单思华一愣,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果说这里不是什么缅甸,什么贸易一条街,他会毫不犹豫地说“会”字。但这里地势奇特,不是想来就能够来得了。如果要他随便回答说“会”,对米兰进行敷衍,他又实在开不了口。
就在单思华稍稍迟疑的时候,米兰却笑了。她自接刚才的话题道:“阿华,不用再回答,我已经了解你的心意了。我没有看错,你确实是一个正直的男孩子,能够把一切献给你,我已经很满足,你就不用再回来看我,只要能经常想想我,想想我们的这些事情,我会很开心的。”
单思华听得暗暗点头,心想,还好没有随便承诺,用假话来糊弄她,否则这该多伤米兰的心。
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分开,从此天各一方,几乎不再有见面的可能,但有些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单思华又不免好奇心大动,随即试探道:“阿兰,我始终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什么问题,你说吧,我告诉你。”米兰不假思索地应道。单思华点点头,大胆地问道:“既然你们这边的女孩子那么看重清白,为什么又要搞那些对歌会,设立那个什么公房给那些男女,让他们在里面为所欲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