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临时羁押的青年正是单思华。
从下午被送进来后就关在这里,一直无人问津。除了角落里供拉撒的那个大号“金鱼缸”,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物。
也不知要教官是否还在人间,要梦婷是否原谅和理解了爸爸,还有被顶得口吐白沫的周二娃是否抢救及时,为啥都没有人来询问自己。
一连串的问号塞满了单思华的脑海,他恨不得能像孙悟空一样插上翅膀,从窗口飞到外面去看个究竟。
尽管他也大声呼喊,拍门,可就是没有人来理会。想必这大过年的,大家都在忙吧。
看着唯一的小窗外光线越来越弱,单思华只能作无奈的叹息。
天黑了,单思华无力地蹲在地上,垂头闭上眼睛。肚子也开始“咕咕”直叫。他吞了口唾液,这才记起,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就在单思华以为自己要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饿着肚子冻一个晚上的时候,门却毫无声息地打开。
“有人来看你娃了,长话短说,只有15分钟。”值班人员面无表情地说完,反手关上了门。
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激动地叫了声:“华哥!”
饿得晕呼呼的单思华抬眼一看,顿时目露惊讶,两个字脱口而出:“小雀?”
单思华没有看错,站在门口的瘦小身影就是小雀。他怎么找到这里来?
还未等单思华回过神,小雀递上快餐盒,接道:“怕遭饿扁了吧,先填饱肚皮再说。”
被小雀这一提,单思华顿觉饿得发慌。当下毫不客气地接过快餐盒,狼吞虎咽地将盒里的饭菜往胃里塞,也不管有没有毒。
满满一大盒饭菜顷刻间就被单思华风卷残云地吞食一空,接连打了两个饱嗝,这才腾出嘴巴问道:“你咋晓得我在这里?”
“两龙镇就屁股大点的地方,你连伤两人被抓到派出所的消息早就传开了。那些学生娃我都认识,自然就晓得是你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小雀面带得意地回道。
“那姓周的娃咋样了?”吃饱了饭,单思华说话也有力气,听说自己中午的事情传遍了两龙镇,不忘询问周二娃的伤情。毕竟这牵涉到自己能否安然地出去。
“没事,那娃下午就回家了。但是……”小雀故作轻松地回道,欲言又止。
“咋了,有啥就直说,莫怕,我受得起。”单思华冷静地说道。这话并非信口开河,三年的非常经历早已将他的心智磨励得异常强大,今天既然敢出手,早已作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我就直说了。”小雀清了下喉咙,接道:“周二娃是奎哥的表弟,你是晓得的。虽说这个周二娃没啥,但奎哥在两龙镇还是蛮有名气的,所以说这回可能有点麻烦。”
“啥麻烦?”单思华听得心里一惊,脸上却保持着冷静,淡淡地问道。
见单思华像没事人一样的轻松,小雀倒急了。当下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利害关系向单思华一一道来。
应奎本是两龙镇的少年恶霸,从小就不学好,后来被送到里面去劳动。
出来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继续横行镇里。据社会上的知情人透露,应奎还结识了一帮亡命之徒,并于年前一起结伴去南方干一桩秘密的买卖,至今没有回来。
就在今天晚上的早些时候,周二娃放话出来说,他已经跟表哥应奎打了电话,应奎很快就会回来,到时侯要把单思华打得爬着去医院。
听完小雀的叙说,单思华不由得想起当年刚进去的时候,被应奎“养金鱼”和“坐飞机”的情景。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助。
幸亏遇到杨二的路见不平和悉心点化,自己才最终激发了潜藏在内心的暴唳,而一举将应奎和小雀咬伤,得以自救,免遭了应奎等人的毒手。
当时小雀可是应奎的得力手下,又是一个地方的人,凭啥要来给自己送小道消息?
单思华重新审视了一下利害关系,不禁用狐疑的眼光紧盯着小雀,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小雀虽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可也是在外面混了好几年的,当然看出了单思华的怀疑。
迎着单思华冷冷的目光,小雀咧嘴淡笑道:“咋了,华哥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想你为啥要跑来告诉我这些。”单思华接道,继续盯着小雀,那冷冷的目光就像一把利箭,仿佛要看穿小雀的心。
小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些委屈地说道:“华哥,说实话,当年你是咬伤过我,但我真没恨过你。说到底,还不是我们先欺负你,把你逼急了才咬我们的。”
顿了顿,小雀叹了声又接道:“我虽然跟过奎哥,但这人太阴险,不值得深交。倒是你让我比较敬佩,从你帮婷婷那个小姑娘还钱就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我这辈子就敬重这样的人。”
听小雀这样说,单思华不由得摆了摆手,哑然失笑道:“这不算啥。说其他的。”
见单思华露出笑容,小雀情不自禁地“吁”了声,换个语气接道:“华哥,我就是怕你这样有义气的人被他们黑整了,所以才跑来给你提个醒。”
“哪你不怕他们晓得了会整你?”单思华在对小雀认可的同时,不禁有些为他担心。
“外面早就黑了,应该不会有人看到的。”小雀满不在乎地接道:“再说我过段时间也要出去了。”
“恩”,单思华缓了缓,似有所悟地接着问道:“对了,你认识婷婷的爸爸吗?”
“不是很熟,只晓得她爸爸是在政府部门工作,平时很少在家。”小雀如实回道:“听说婷婷这个女娃就是因为她爸爸和妈妈离婚,才开始学坏的。”
说到这里,小雀反问道:“华哥,你咋想起问她爸爸,是不是因为她爸爸的关系,你才帮她还钱的?”
对于小雀的疑问,单思华并不否认,但也不想过多作解释。此刻他最关心的问题是要教官是否见到了女儿的最后一面。
本来以为能从小雀嘴里问到要教官家里的情况,可惜小雀不清楚,单思华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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