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暗卫都是在习武之人,自然能察觉到周围的气场不寻常。
且这一条官道,此时竟然是空无一人,没鬼才怪!
穆菱敛起眉头来,眸光犀利的往周围扫了一眼,转身看着慕青道:“前边便是京城,他们只怕是守在这里的。你待会儿便一直往前边去,不要回头。若是回宫之后,便与你皇帝哥哥说一声。”
“不行,我们有难同当。这一趟出宫是我将你拐出来的,自然不能在此时丢下你不管。”慕青严词拒绝。
穆菱失笑,没想到这公主竟是这般的耿直天真。
只是她若是不想出宫,慕青便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是没用的。这番出宫说是慕青拐她出来的,倒不如说是她在背后添柴加火的把慕青拐了出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且先回去搬救兵。”穆菱眼珠子一转,果断的找了个好借口。
慕青想一想,却还是摇头:“本公主不怕,势必要在你身边保护你。且他们既然能在这里埋伏着,说不定前边还有人等着。那本公主孤身一人的岂不是越发危险?是以还是我们共同作战的好!”
这话听着,穆菱想一想还是有道理。
只是这一位公主,她到底也是不能叫之受伤了。
穆菱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来递给她:“这是你皇帝哥哥当日送我削凤梨的,端的是锋利无比,你且拿着防身。”
“皇帝哥哥给你的你便拿着,我怎么能要。”慕青跳下马来,牵着马往前边走去。
到得路口中间,穆菱和慕青对视一眼,忽然狠命的拍了拍马屁股。那马吃痛,便不管不顾的往前边跑去了。
随着这一沉的动乱,周围的便涌出一群人黑衣人来。
慕青扫了一眼,便不由冷笑出声:“你们主子为了除掉我,倒真是下了血本了。只是这次恐怕,要叫他血本无归了!”
说完之后,又小声的叮嘱慕青:“小心一些,这些人的武功不弱。”
慕青点头,两人呈背靠背的姿势警戒着周围。
而暗卫早已将他们护在周围,自然不会叫她们受到一丝的伤害。
这些人一看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什么都不用问便直接上手扭打起来。
一开始暗卫还能周全严密的保护着两人,到后边人竟是越来越多,暗卫便有些吃力了起来。
“保护好自己,不要跑得太远。”
穆菱狠狠皱起眉头,弯腰捡了两把剑在手里,丢了把慕青叫她拿着防身。
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是她们两个,自然会寻了空子千方百计的钻进来袭击她们。好在穆菱和慕青也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应付起来倒也不是太吃力。
只目前看着是没什么危险,但是这般继续打下去,她们却是占不到便宜去的。
穆菱看了一下周围的形势,果断的下了决定:“我们往那边退去,只要到得后面,再寻找机会逃跑。”
暗卫了然,且战且退的护着两人,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然而走了没几步,穆菱便发现了不对劲,心中不由顿时觉着越发的苍凉起来。
“倏——”
凌厉的破空声突兀的响起,穆菱耳郭微动,心中亦是一跳,赶忙循声看去。
一道箭矢从暗处飞射过来,直直的对着脑门。
糟糕!他们竟然还埋伏了弓箭手!
只是这弓箭手的箭法,却是极其的准的。说不得便是如现代的狙击手一般,讲究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击即中。
只是现代的*都不一定能把她杀了,更何况是这在她眼底慢得要死的箭矢?
穆菱当即冷笑一声,眸光如同冰棱一般扫了一眼。忽然身形闪动,快速的偏头躲过箭矢。
然而还没有等她松这一口气,却忽然见暗处飞射过来更多的箭矢。
判断有误!
穆菱瞳孔微缩,看来并不只是埋伏了一个弓箭手。说不得是一队,只等着在这里要她们的命的!
快速的伸手将慕青拉到自己伸手,另一手扬起剑来,将射过来的箭矢全部都砍落。
“往另一边退去。”
穆菱转头急切的嘱咐慕青。
这个时代的箭矢射程有限,她们只如原计划一般且战且退,便不会有多大问题。
然则她刚刚侧头去说话,却是一时没来得及顾着前边的情况。
穆菱只见慕青脸色骤变,惊恐的看着她的身后,便不由得身体一僵,竟是一时不知晓动禅了。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声轻喝随之而来:“怎么都不知道躲的!”
“是你呀……”
穆菱抬头,见梁初那张脸上阴云密布,便是眸子里头都满是阴厉。然而她此时却一点都不觉着害怕,反倒是一种奇异的安心流淌在心田。
她的语气很淡很平常,就连神色都没有多大的起伏。然而她下意识的拽住他衣角的小动作,还是她唇角的笑意,却还是叫梁初觉着开心起来。
“朕若是不来,倒真是要叫这群胆大包天的给欺瞒了去了!”
梁初疼惜的抚摸了下她的脸颊,随后衣袖一甩,吩咐带来的暗卫一个都不留的灭口。
敢在这地方设下埋伏来杀他大梁的淑妃和公主,果真是要反了!
苏晋!你倒是好样的,看朕回去该如何收拾你!
这里埋伏的兵力不少,然而梁初是有备而来。这会儿除了更多的暗卫加入,冯寿还带了京畿卫来,一时间只闻杀戮声,几乎已然是单方面的屠杀了。
“留个活口。”
看杀得差不多了,梁初这才淡淡的开口。
不管如何,这一场精心布置的埋伏,总是要留个证据下来。若不然到时候给苏晋治罪,叫他逃脱了去却不好了。
穆菱见也差不多了,便道:“我到云临县给你带了个人回来,他可以做一做证人。”
“哼!”梁初瞪她一眼,“你倒是有心思了,先回去朕再与你算账!”
穆菱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偏过头调皮的皱了皱鼻子。
只她这副摸样自然逃不掉梁初的眼睛,见她这般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在这宫外,总是要比宫内活得洒脱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