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了。”
任非凡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直接让那神秘老头一怔。
他见过吹牛的,没见过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吹牛的。
他扫了一眼任非凡的修为,虽然任非凡腰间的玉佩遮盖了气息,但是也无法逃离老头的察觉。
老者的眼睛就像老鹰一般,一切东西无处遁形。
“这小子的境界怎么是天级境?”
他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又是扫了一眼任非凡身边的苏陌寒的修为。
居然还是天级境!
天级境界不是华夏修炼者人人恐惧的境界吗?
无数的修炼者不管如何都要规避天级境!就是因为踏入了这个境界,华夏的天道不允许你再突破。
你就相当于自毁修炼前程!
不能突破,也不能吸收华夏的天地灵气的修炼者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你们两个还这么年轻,忍不住寂寞,居然选择跨入天级境,真是荒谬的行为!天级境想斩杀那些西方强者更不可能。”老头摸了摸胡须,无奈的说道。
任非凡和苏陌寒相视一笑,没有回答老头的话语。
老头见任非凡居然没有一丝反应,反而嘴角有着一抹笑容:“年轻人,给你建议,做人要诚实,我作为第二轮唯一的裁判。主观意见很重要,你的不诚实行为会让我反感。”
任非凡冷哼一声,也不说话,直接将腰间的身份牌抛了出去!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自己看。”
老者冷哼一声,将那身份牌翻转,视线落在了后面的积分之上。
他可不认为这华夏青年能有多少分,一万分应该是他的极限!
但是当他彻底看清积分牌后面数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四万多分!
卧槽!
真的加的啊!
当年那个被誉为不世天才的m国第一名也才三万多分吧!
并且这记录维持了好几年。
但是今年,这小子居然都破了四万分,甚至再努力下可能达到五万分!
简直就是恐怖如斯啊。
这身份牌肯定不会有问题!这点他还是分的清的。
如果这小子真杀了这么多人,一个人前来,这个分数的确有可能。
至于这小子是不是通过某些手段达到这个分数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眼眸恢复一丝平淡,认真道:“既然就你一个人来,那么就直接开始第二局吧。只要你胜过我,你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给你。在开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这个问题只有懂道的人才能回答,你行吗?”
任非凡踏出了一步,脸色挂着淡淡的微笑,双眸紧紧的盯着那个老头,轻轻的道了一句:“请。”
此话一出,苏陌寒都感觉到了任非凡的张狂和自傲,一般的参赛者都会用上一句“请前辈赐教。”,这是一种尊称,也是一种晚辈对长辈的态度。
但是任非凡却单单用了一个请字。
这是同辈之间的交流方式,但是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居然和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人用请这个字。
苏陌寒甚至都觉得任非凡要惹怒老者了,但是老者并没有发怒,而是保持着固有的沉默。
不怒不喜。
但是往往沉默是最可怕的,就在苏陌寒为任非凡的遭遇担忧的时候,传来一道悠远的声音:“你懂道。不错不错。”
嗯?
任非凡居然没有回答老者问题就被老者点评了。
还是很高的评价,不是因为那句不错,而是因为前面的那句,你懂道!
老者的语气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但是任非凡只说了一个字啊!
单单一个没有任何词语修饰的“请”。
这到底什么情况,任非凡和这个家伙到底卖着什么关子?苏陌寒不知道,但是任非凡很清楚。
在道的面前,永远没有所谓的晚辈和前辈,只要懂道和不懂道的区别。
不需要请,不需要所谓的尊敬,这是道的根本。
“继续问吧。”任非凡淡淡的说道。
老者略微的思考,便传出一句话:“冰鬼岛第一局你应该明白了生命的不平等,也应该明白人活着就没有自由,那么你觉得自由比平等哪一个最为重要?”
任非凡一听这个问题便冒出了一丝冷汗,回答这种问题就像回答妻子和老婆掉到水里先救谁一样。
不过,别人可能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任非凡几年前刚好问过一个人同样的问题。
他是一个七品相师,也就是许诗涵的爷爷。
此人对生死,对道的把握远超常人,不然也不会跨入七品之列。
要知道的相师的境界最高九品,能达到七品要是什么样的大能。
所以任非凡思索片刻,便把当初他说给自己听的话复述了出来:“对不如我的人,我要求自由。对我不如的人,我要求平等。”
此话一出,原本云淡风轻的老者抬起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任非凡。
他的眼眸震惊了!
这句实话让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有真正的智者才会说出口。
此子不容小觑啊!
“我不需要再问了,你是我见过这么多参赛者最和我胃口的,虽然我很想倾斜于你,但是我作为裁判同样需要平等。
废话不多说,第二局的内容,就是你的心魔,只要你能打败你的心魔,你就赢了,否则,你会永远留在这座湖心岛上。”
任非凡微微一怔,他的心魔又是什么?
不等任非凡反应,老头已经闭上眼眸,手指不断掐决,快速的攒动了起来。
他身上的真气迸发开来,一道道气息不断扩展而去!
突然间,整个湖心岛都晃动了起来,地面甚至卷起了一阵阵涟漪,犹如镜面一般的湖水也荡漾开来。
平静的世界又不那么平静了!
好强阵法!
这是任非凡的第一反应,也是任非凡迄今为止看到过气息最恐怖的阵法!
“任非凡,让我看看你的心魔究竟如何!”
老者大喊一声,只见无数的光芒钻入了任非凡的脑海之中。
任非凡闭上眼眸,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陡然睁开眼,竟然发现他的面前站着一个有些胡渣的青年。
青年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岁左右,留着一头短发,穿着一件得体的西裤,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冰冷,鼻梁高挺,嘴唇散发着一丝邪魅。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道道的气息,恐怖如斯,甚至此刻的任非凡膝盖弯曲不断颤抖,差点被威压弄的跪下。
看到眼前的这个青年,任非凡才恍然,他的心魔,居然是任非诚!
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任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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