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似乎整个空间都在嘈杂不安起来。
叶师兄第一时间出手,想要直接捏住张越的喉咙,让他闭嘴。但他没有想到,张越也在此时动手了。
张越一直憋着一口劲,循循善诱,当他看见叶师兄竟然亲自走到面前之后,就已经暗暗蓄积了所有的力量。当他话音未落,叶师兄才出手的瞬间,张越已经率先狠狠一掌,将自己能够做到的崩劲的极限或者三重浪直接打入了叶师兄的胸膛。
这是没有元炁,但聚集了张越最强攻击的一掌。叶师兄被偷袭,瞬间如遭重击。
下一秒,张越一把扣住了叶师兄的脑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柄匕首抵在了叶师兄的咽喉上,怒吼道,“都给老子住手,让老子说完。”
一众四年弟子大惊,尼玛,这剧情反转太快。只怪他们听张越的故事听得太认真,加上他一副“重伤无力得要死”的模样让大家降低了对他的防备,竟然让他挟持住了叶师兄。
怎么办?
叶师兄满脸通红,羞愧的。但他却从张越急促呼吸的胸膛中感觉到,现在的张越,很激动,也很危险。有可能处于“失智”的边缘。
相比于高层的八卦,还是自己的安全更重要。叶师兄喊道,“大家别动,我没事。木里师弟,你说吧,我不会反抗。”
张越大吼道,“老子告诉你们,老子叫做木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掌门的私生子。他叫我去见他,却想打发了事,还将我扔出外山,不闻不问。自己犯的错误,跪着也要赎罪,他赎罪了吗?他还看不起我,我就要证明给他看,老子,哪里弱?啊?我十八岁而已,一年生,打遍无敌手,四年生……额啊!”
张越的声音很大,而且语气激动、气愤,夹着着被“老爹”不认同的委屈,甚至都带着一点哽咽之声,以至于湖边之人都知道了,掌门竟然有个私生子,还“很负心”的要将私生子踢出青神宗……
啊,这瓜,真大真刺激。
而张越还没说完,就传来一声惨叫,因为,叶师兄抓住张越松懈激动的机会,一下子反扣住张越,将张越双手后掰将其压在了身下。
张越大吼,“你放开我,你知道我身份,你还敢对我动粗,掌门就算不待见我,以后肯定也给你小鞋穿。”
叶师兄只觉头疼欲裂,他一狠心,直接一掌砍在张越的脖子上,“闭嘴啊,你这混蛋!”
张越干脆的晕倒在地。
恰在这时,湖岸那边传来一声愤怒的娇叱,“小贼,原来你在这里。”
顿时,只见天空一道紫色的身影从远处而来,她扇动着元炁翅膀,从湖面破空而来。看那气势,分明是有一股杀意。
正是紫衣女人。
“木里,你休要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巴掌拍死你!”紫衣女人之后,又想起一声暴喝。
只见御部部首也是凌空而至,从更远处如同一道利箭极速接近小岛。
御部部首一口喊着张越的假名,更让在场之中觉得,木里此人,身后的隐秘太大。一个区区炼炁境,竟然惊动了八部之一的部首亲自出面,可见背后隐情定然不简单。
紫衣女人和御部部首双双驾临小岛。
众人让开道路。
叶师兄拱手施礼道,“叶无双见过南长老,见过紫教习。”
御部部首,南宗君。
紫衣女人,紫苏,外山教习。
紫苏看了一眼御部部首,指着地上晕倒的张越,问叶无双道,“无双啊,这小子真是掌门的私生子?”
御部部首脸色一寒,“紫苏,你怎么也会听信一个臭小子的胡言乱语。这小子是一个贼,昨天我们已经把他捉住了,没想到今天又被他跑了出来。”
紫苏奇道,“这小子不过区区炼炁中期,虾米一般的实力,竟然能在部首手中逃掉,奇啊。”
南宗君不愿废话,直接道,“此人罪大恶极,我带走了。”
紫苏伸手拦住南宗君,“部首大人,这可不行。我跟这小子还有点私人恩怨,不如先交给我来处理。”
南宗君看向紫苏,他虽然贵为长老,更是掌管御部,但紫苏此女身份特殊。南宗君示意紫苏走到小岛边缘,离开了人群,他低声皱眉问道,“紫教习,你这是要保他?”
紫苏诧异道,“我干嘛要保他,我恨不得杀了他。”
南宗君更疑惑了,“此人并非我青神宗人,你不应该识得此人才对。不知,你跟他有什么恩怨?”
紫苏双眉一横,“你管我跟他有什么恩怨,我需要向你汇报吗,部首大人?”
“额,这倒不用,不过此人潜入内山,意图不明,我身为御部部首,断然不能轻易将他交出。”
紫苏冷哼一笑,“你怕是奉了掌门的口令,要来替掌门擦屁股的吧?”
南宗君道,“此话怎讲,莫非你还真信他是掌门的私生子。”
紫苏道,“我信!”
“你……”
“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紫苏回头看了一眼晕倒的张越,“我曾暴怒之下打了此人一拳,此人区区一个炼炁中期,竟然中我一掌而没死。不但没死,他的胸腹处连变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若非有什么救命的宝物,我是不信的。”
南宗君诧异的也看了一眼张越,他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但,这也无法证明他跟掌门有任何关系。”
“我不管,我信他的话。”
“你……”南宗君觉得,跟女人真的没法讲道理,“那,就算我把他交给你,你打算如何处置?”
“哈哈,处置,我干嘛要处置他。我要带着他去要挟那个老东西。”老东西,自然指都是掌门。
两人商谈得正不愉快之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只见张越的身体凭空飞起,如有东西托着他一般,向着远处飞驰而去。
空中,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南宗君,此人我先带走了。明日下午,欢迎过来饮茶。”
紫苏奇道,“这是哪位长老,竟然还故意改变了声音,我竟然听不出是谁。”
南宗君也不回答,阴沉着脸径直飞走了。
一场闹剧,就此告一段落。
张越随口编造的一个谎言,却在不断的酝酿、发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