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严肃地说,“关于女人的名声,是我最看重的,希望郭警官你理解。”
“当然当然,”郭进说,“高山。。。他知道吗?”
“我说过了,和陈冰联系的事会保密,自然也没有告诉他。”
“可高山不同啊,他可是你男人,你连他都不说?”
“我们有各自的圈子,”艾伦说,“彼此有一定程度的空间,会更利于感情的保鲜。”
“高山知道你和这么多蓝颜知己纠缠不清,也不计较啊,他还真是大度。。”
艾伦的忍耐性已快到极点,音调高了起来,“我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为什么要计较?”
“是是是,”郭进说道,“不上床,咋样都行。不是有个说法叫。。。精神出轨吗?我一直不知道是咋定义的。。”
艾伦厉声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和你探讨一下知识点而已,”郭进笑着说,那笑容里却带有强烈的嘲讽意味,“你和高山还真是天生一对,你们都这么大度,你连高山这么爱王玫玫都可以不介意,真是大度。。。”
艾伦彻底被激怒了,声音尖锐起来,音量更加高了,“我介意她干嘛?她一个死了的人,我有必要介意吗?”
“你说什么?”郭进的声音也尖锐起来,音量升高。
终于问出重点了!
忽然艾伦的脸色煞白,神色惊恐,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空气好似凝固了,郭进半分钟没有说话,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艾伦,“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谁是死了的人?”
“失踪了不是和死了一样吗?”艾伦说道。
“你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郭进严肃地说,一种具有压迫性的威严感弥漫着整个房间。
“我不知道。”
“你见过王玫玫吗?”
“没见过。”艾伦说。
“关于她的事,你都知道些什么?”
“和老百姓知道的差不多。”艾伦说,“那群人来西施闹事后,我关注了这件事,了解到一
些信息。”
“以前呢?”
“以前听说过她的名字,具体不清楚。”
“王玫玫可是你男人心爱的女人,你对她都不关注吗?”
“她连前女友都不是,我为什么要去关注她?”
“关于她失踪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说过了,完全不知道。客人失踪前,我只听过她的名字,知道她的身份。客人失踪后,我才略知一二,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你刚刚,为什么说王玫玫是死了的人?”
“随口说的,不见面,不就和死了一样吗?失踪那么多年,活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吧?”艾伦说道,她那双秋水眼又镇定了下来,问出有用的信息很难了。
郭进和艾伦都不再说话,双方沉默着,内心力量却在暗中对峙着,空气中的粒子好似正反两方,在顽强地做着对抗。过了许久,僵局依然没有被打破,郭进说,“今天先到这里。”
艾伦砰的一声站起来,她力道太大,起来的瞬间将身后的椅子撞倒在地,她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女人有问题,”一旁做记录的张探说道。
郭进不说话,用黑色碳素笔在白纸上写下了艾伦的名字。
黑影闪现,一股凌厉的冷气袭来,高山的胃部一痛,倒在了地上。
“院长!”赵婷三两步冲到高山身前,只见高山一条腿跪在地上,手捂着胃部,神情十分痛苦。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令人措手不及。他二人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个骑摩托,戴黑色头盔的男人在三米远处望着他们,他的手上拿着一根棒球棍,高山刚刚就是被这根棒球棍击中。
他们就在腾达集团总部的地下停车场中。此时是下午,宽敞的地下空间整齐地停满了各色车辆,却空无一人。
停车场固有的昏暗光线使他们看不清骑摩托男人的脸,但恶毒之意从那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散发出来,使赵婷忍不住颤抖。
骑摩托男人将车放在一边,一声不吭,
缓缓地向高山和赵婷走过来,好似来抓他们去阴曹地府的地狱使者,他手中的棒球棍低垂着,棍子顶端和地面摩擦,发出吱吱声响。
空旷的场地中满是灰尘和发霉的味道,那是空气流通不好带来的负面效应。那人的脚步一声声,隐约带着回音,他每走一步赵婷的心便跟着猛烈收缩一下。
时间仿佛快要停止,短短几秒钟似乎如何都过不完,可那人的身体却渐渐逼近了。高山将赵婷拉在身后,死盯着那人,浑身的肌肉呈现出防卫姿态。
到了近前,那人突然加速,快跑了两步,挥起手中的棒球棍,向高山狠狠砸去!
高山一侧身,巧妙地回避了这一击,顺势向那人握着棒球棍的手臂击去,重重地打在他的腋窝上。那人吃痛,手一松,棒球棍瞬间掉落下来,哐的一声摔在地上。高山身子靠了过去,一手握住那人被打的手臂,另一手往上一顶,那人的右臂脱臼了,他捂着摇晃的手臂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哇”赵婷忍不住叫到。斯文的外科医生高山居然还是散打高手,她不禁想起自己曾经用蹩脚的散打功夫对付高山的尴尬情形,又记起高山家中放着一个不倒翁,现在想来,那是练功夫用的。
她刚想夸赞高山几句,还没来得及开口,又一波危险袭来!
引擎声音传来,突然又有一辆摩托车出现在视野里,直奔高山疾冲过来!高山连连后退,可是那车的速度比他快上数十倍,顷刻间便要撞上!高山嗖的一声跳到一辆停放的黑色宝马车上,站到车顶。那宝马车遭受外力,立刻鸣叫起来。这次骑摩托的男人戴着红色头盔,同样拿着棒球棍。他跳下车,跃上高山站立的黑色宝马,挥舞着棒球棍和高山厮打起来。
高山抓住红头盔男人肩膀用力向前一跃,只听砰的一声响,二人摔在地面上。不待红头盔反应,高山对着他的下颚狠狠地打了一拳,红头盔似乎晕厥了,躺在地上不动。
高山喘着粗气,大汗淋漓。“赶紧走!”他对赵婷说。
又有引擎声音传来,这次不是一辆,而是许多辆!看来他们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