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人魔当年杀了多少生灵吗？”
系统的声音忽然在苏畅的心底响起。
苏畅一时不明白系统为何要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
“不知道。”
“一个亿。”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似有浓浓的杀戮之意扑面而来。
苏畅眸光微动。
“记得前世，有首诗里，有这么几句话。”
“杀一是为罪，屠万即为雄。”
“杀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如果是当初的你，听到一个亿的杀戮时，你会是现在这种反应吗？”
系统说道。
“当初么，那时还很年轻。”
苏畅想起当初，如果听到这个这等杀戮时，脸上肯定会是震惊的神色，但现在却只是微微有些震动而已。
“人魔的杀戮，业障全都融入到他的血脉里，你吸收融合它，那么也就意味着你继承了他的杀戮与业障，你的性格也会被他的血脉改变。”
“人魔是一个嗜杀之人，成魔之日就是因为杀戮太多，没有扛过魔劫中的庞大业力而道消陨落。”
“虽然不反对你杀戮，但还是要时刻保守本心，切莫沉沦杀道。”
系统此刻就像是一位老师一样，谆谆教导。
“老系啊，你啥时候跟一个老夫子一样了。”
苏畅笑道，“放心，虽然杀戮很美，但我不会沉沦进去，我会控制住它。”
“但你知不知道有这么一句话？”
“什么？”
“凡是你想控制的，其实都已经控制了你。”
“。。。。好吧，说不过你，这个话题揭过。”
苏畅在与系统的对话中，败退下来。
虽然有些对老系的话不以为然，但终归还是有用的。
自己的杀心的确有些重了，以前都是杀异族，很理所当然，但现在面对同族时，苏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像是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凡是挡在自己面前的，与自己作对的都该死！
管他是不是人族！
“人魔的杀戮。”
苏畅嘴里呢喃，眸中慢慢变得深邃。
狂炎狮全力飞行，以至于队伍一行很快就到了。
金刚城，城如其名，城墙上镀上了一层金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看上去很坚固。
苏畅没有打算走进去，而是让狂炎狮直接飞了进去。
在混乱之域，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表现。
所以在狂炎狮飞到金刚城上空时，不少斗气环绕的战士跳到了房顶上，对苏畅怒喝！
“来者何人！”
“知不知道这里是金刚城！”
“居然敢如此藐视我金刚城！找死！”
那些战士很生气，如果不是修为不足，飞不上来，怕是早已拿出武器和苏畅打起来了。
“阁下如此行径，怕是过了吧。”
一道身影从城中心的府苑里走出，来到狂炎狮的面前，他的目光在兽主等生灵的身上扫过后，落在了苏畅的身上。
因为兽主她们收敛了威压以及气息，所以金刚暂时看不出她们的修为境界。
而苏畅给他的感觉则是高深莫测，一时间他也不敢动手，只是为了颜面，象征性地说道。
苏畅看向金刚，这金刚人如其名，身材壮硕，那身上的衣物几乎完全无法遮挡他的肌肉，像是举手投足间便有摔碑裂石的力量。
“臣服还是毁灭？”
苏畅也懒得和其多说，开门见山。
闻言，金刚面色都阴沉了下来。
虽然这人给他的感觉很深不可测，但一上来就是这种命令性的语气，着实令他怒火中烧，而且自己全城的子民还看着自己，这要是退缩了，以后城主的脸面往哪搁。
“阁下，是否太猖狂了！”
金刚怒不可遏，他的身上已经开始涌现金色斗气，同时，他的脑中还在疯狂地回忆，混乱之域里像是并没有苏畅这一号人物啊，十分面生，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这人不是混乱之域的，而是外来者！
“这里是混乱之域，阁下是想要收服我们每个城池吗？”
金刚脑中思路清明，自然闻一而知二，随即明白了苏畅的目的。
“话多了。”
苏畅摇摇头，便准备抬手将这个金刚击败。
“大人，不知这人可否让属下应付。”
希伯来上前问道，他现在是十分想让苏畅看到自己的价值，让自己在苏畅的心里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
苏畅看了他一眼，想了下，便收回了手。
“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是！大人，你放心好了，不用一分钟，我只需十秒钟，我一向都很快的。”
希伯来拍拍胸膛，满脸的自信。
苏畅面色有些古怪，一向都很快的，这话很有歧义。
“精灵族！”
金刚的眸光顿缩，之前这希伯来被兽主的身子遮挡，所以金刚没有看清，现在希伯来上前，便一目了然了。
“你居然私通异族！”
金刚义愤填膺，下方的人族也是一阵哗然。
“私通异族，这在我们人族中是要杀头的罪孽啊！”
“这是叛徒！”
“一个叛徒居然想要收服我们！做梦！”
“城主，快杀了他！”
百姓大喊，看向苏畅的眼中顿时布满了浓浓的厌恶。
苏畅眸光微眯，脸上却是没有什么神色。
金刚见此，身上的战意更盛了。
“私通异族，罪无可赦！今天我便替人族清理门户！”
金刚怒喝。
“都他妈给我闭嘴！”
希伯来的声音在全城的上空响彻。
“什么私通？会不会说话啊！”
“大人是谁？他可是天上那耀眼的烈日，是高空那展翼横击的雄鹰，是屹立在苍穹之巅的不败存在！”
“他遗世而独立，宛若那九天之上的神灵！”
“而我呢，我只是他最为卑微的奴仆，只是他脚下跪伏的一株细草，每天只能在他不经意间崇高地仰视他，沐浴着他的神辉。”
“你们现在居然将私通这个词用在了大人身上！将我与大人相提并论！这是亵渎！这是不可饶恕的罪孽！我无法忍受大人遭受这样的侮辱！”
“来吧，人族，我的热血已经燃烧起来了！”
“战吧！身为大人最忠实的奴仆！我要为他正名！”
希伯来语气激动，脸上满是狂热。
全场寂静无声，包括苏畅也是略显呆滞地看着希伯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