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少爷回来了!”金二的声音老远的就钻进了陈强的耳中,正在闭目养神的陈强立刻睁开了眼睛,拄着拐杖在佣人的搀扶下快步迎了出去。
伍星跟陈旗飞在陈家别墅前下了车,陈旗飞的手臂已经用绷带缠上了,而且里面不知道被那个小司机放了什么样的药粉,自己居然不感觉到疼痛了。
“你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出租车司机露出头来嘻嘻的笑着:“你们不妨打开车前面的盖子看看!”
“不用了,里面一定是炸弹吧!”伍星拦住准备过去的陈旗飞,沉声道:“只要我们杀了你,那个炸弹一定会将我们炸上天的!”
“哦!原来你知道啊,那就这样了,拜拜!”司机朝伍星挥挥手,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我说过我没有任何的敌意吧?”说完,便发动车子迅速离开了。
伍星看着出租车远去的背影,暗暗皱眉心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这个小子手上戴着的戒指明明是一个脑电波的接收器,只要你小子一死脑电波就会停止,那样与脑电波相连的炸弹启动装置就会自动运行,我们自然就会陪着你一起翘辫子!”
“那个孩子到底是谁!”陈旗飞捂着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自言自语的道。
“旗飞,你没事吧?”陈强在佣人的搀扶下步履稍稍有些蹒跚的朝这边快步走来,眼神中充满了对陈旗飞的关切。
“我没事的!父亲!”陈旗飞看到自己的父亲正朝自己走来,赶忙迎了上去。
“你中弹了?伤口已经……”陈强一眼就看到了陈旗飞手臂上的绷带,白色的绷带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染成黑红色。
“嗯,已经包扎好了……”陈旗飞说着,陷入了刚才的回忆之中……
………………
“喂,坐在我后面的那位伍星先生,不如咱们换换位置吧!”小司机一边急打方向盘擦着车尾超过一辆大卡车,一边回头笑着对伍星道。
“你刚才差点撞车你知道吗?”伍星冷冷的看着这个三心二意的“司机”,突然后悔自己怎么会上他的车。
“呵呵,知道啊,所以换你来开啊!”小司机笑吟吟的道,头依然停留在伍星的面前没有扭转过去。
伍星感觉这样下去车子一定早晚出事,便点点头答应了:“真他妈的奇怪,第一次听说有让客人开车的出租车!”
“嘿嘿,帮帮忙啦!”小司机踩下刹车将车子停下,跟伍星换了位置坐下,伍星重新将车子发动。
“你好像很痛的样子哦!”小司机一屁股坐在了陈旗飞的身边,没心没肺的看着陈旗飞强忍着疼痛的表情,淡淡的笑着道。
“自己不会看吗?”陈旗飞一脸疼痛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黑色的头发像是乱草一般朝着各个方向肆意的生长着,却又给人一种抽象的美;美丽的瞳孔几乎不像是一个男人所应该拥有的,几乎可以用“妩媚”来形容;稍稍有些鹰钩鼻,却意外的跟整张小脸很是相配,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稍稍上扬的嘴唇好像有些神秘,仿佛隐藏着不为凡人所知的秘密。就是这样一个处处透着与常人不同的少年摆在自己的面前,陈旗飞忍不住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小司机并没有很重视陈旗飞的问话,而是弯下腰在车座下不停的翻来覆去寻找着什么,直到翻出一个银白色的箱子为止。
“你说是不说!”陈旗飞的耐心几乎用的干干净净,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漫不经心的跟自己说话,这个神秘的少年则是第一个。
“陈大少爷,你最好不要逼他,否则他随时能够让我们俩玩完儿!”伍星忽然开口道,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陈旗飞:“我是说真的,他真的有这个能力!”说完,眼神在小司机左手上带着的一个戒指上停滞了一秒。
“哼!”陈旗飞稍稍一愣,心里不禁有些矛盾,虽然这个少年看起来跟普通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同时自己又对伍星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只好装作不屑的哼一声罢了。
小司机派去箱子上的尘土,自言自语般的道:“呼~都好久不用了!”说着打开了箱子两边的开关,慢慢地打了开来。只见一些瓶瓶罐罐和各种各样的手术刀置于其中,陈旗飞一看之下不禁有些发愣,这个少年要对自己做什么?
“我只是想给你包扎伤口……”小司机抬头看了陈旗飞一眼,仿佛会读心术一般猜到了陈旗飞心中的疑问,摆弄着箱子里的物件淡淡的说道。
“不用!”陈旗飞一口回绝道,自己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给自己包扎伤口!
“用的用的!”小司机好像是根本无视陈旗飞的意见,自顾自的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从箱子中拿出一盏汽油灯,汽油灯的上面有一个开关式的打火装置,只要将开关一拧就可以点燃汽油灯了。
小司机静静的将汽油灯点燃,然后又从箱子中取出一把把不同大小的手术刀放在汽油灯上烤。陈旗飞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少年没有开玩笑,他是真的准备给自己取出子弹包扎伤口了,不由得心里有些犹豫:对方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但看他的手法又像是对医术很是精通……
“准备好了吗?”小司机将各样的手术刀通通消毒以后,抬起眼皮来笑嘻嘻的看着陈旗飞道:“如果你拒绝也可以,除非你不想要这只手臂了!”
陈旗飞心下一想:确实如这个少年所说,自己的伤势说不定撑不到家就已经废了,这样的话倒不如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冒险一试。
看着陈旗飞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小司机不容分说的将陈旗飞的手臂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术刀慢慢的向陈旗飞的手臂靠近:“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哦!”
“当”的一声,小司机迅速而准确的将陈旗飞手臂上的子弹取了出来,看了一眼后便随意的扔出了窗外,然后又在箱子里掏出一个小陶瓷瓶,拔开瓶口往陈旗飞的伤口上倒了一些黄色粉末,最后又拿出绷带来给陈旗飞的手臂缠上。
整个过程一共也不到两分钟,看得陈旗飞是目瞪口呆:取出子弹的时间和力度都控制的相当好,即使是某些专业医师恐怕也没有这份能耐,将自己的疼痛降低到了最小;其次那不知所谓的黄色粉末倒在自己伤口上不久,自己的伤口就像是打了麻醉针一样不怎么疼痛了;还有就是那熟练的包扎技术,自己甚至怀疑他以前是护士学校毕业的。
整个过程中,伍星通过后视镜一直在观察着小司机的一举一动,看到小司机那处理陈旗飞伤口的技术,不禁很感兴趣的笑道:“你到底是司机还是医生啊?”
“我说过了……”小司机懒洋洋的倚在后座的靠背上,半睁着眼睛笑嘻嘻的说:“我是导演!”
………………
“那个家伙自称是什么导演,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旗飞在回忆中醒了过来,转过头去盯着伍星看。
伍星无辜的耸耸肩,笑着道:“那家伙又不是我叫来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什么导演?”陈强皱起了眉头,两人的说话让自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没什么……”陈旗飞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的始末连自己都如坠云雾之中一般丝毫没有弄明白,即使告诉了父亲也是枉然,倒不如先将眼前的事情搞明白再说。想罢,便转移话题道:“父亲所料不错,创意那王八蛋确实已经有了准备!”
“嗯!”陈强点点头,拄着拐杖抬头望着天幽幽的说:“看来与我们陈家作对的不止是周家啊!”眼神中的无奈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家族的衰败。
“对不起,打扰陈老爷子您多愁善感了……”伍星突然举起书来做一个要发言的动作,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陈强:“陈老爷子您这是第二次拿我伍星开涮了吧?我伍星就长得这么像是实验品吗?”
“伍星先生,你要明白……”陈强缓缓的摇摇头,眼睛也盯在伍星的脸上做着回应:“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心狠手辣是成不了大事的!”
“哦?”伍星高挑着眉毛:“那就谢谢陈老爷子的言传身教了!不过……”说着,伍星缓缓的转过身去,继续道:“说不定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想法付出代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