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真龙别墅区6号豪宅,与别家的通明不同,这几日豪宅主人似乎为了响应国家号召的省电政策,到了晚豪宅外围基本都不开灯,只有内宅才隐约有灯光传出。之所以隐约,是因为主人家将所有的窗帘都放了下来,透出的光线有限。
向日悄悄地摸了去,本以为要费一番手脚,谁知对方居然连灯也不开,这就大大方便了他的行进速度。
翻过一丈高的围墙,向日轻轻地落在地。这是一片树林,远处房子的灯光微微透出,使林中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依稀可辨周围景物。正打算有所行动,一个巨大的黑影扑了来,流氓本能地一拳击出,黑影“嗷”地一声惨嚎倒飞而去,落在地已经一动不动。
向日轻巧地接近,只见一头巨大的藏獒横身躺在地,不由心里发寒,这越有钱就越怕死,养狗都养这么凶狠的。突然想到,既然这么怕死,总不会养一条狗?
果然,“嗖”“嗖”“嗖”又有几头巨大的黑影窜了出来,一扑而。
向日后退一步,避开咬向自己咽喉部位的一头藏獒,拳脚并用,将近身的另两头藏獒砸飞出去。低身一矮,闪过从背后偷袭的藏獒,随手一翻,一把片刀出现在了戴着手套的手。有了武器在手,流氓登时毫不犹豫,冲进藏獒群就是一通劈砍。
剩下的几头藏獒没能坚持多久,就被流氓头子分成了大不一的尸块。
有了前车之鉴,向日摸进的速度慢了许多,不但要注意随时随地不知从哪出现的看门狗,也要防备有可能隐在暗处的保镖。
在又解决了6头藏獒后,向日终于走到树林尽头,眼前出现的是一片空阔的草地,再远便是巨大而奢华的豪宅。不过想要不被发现接近那里,难度系数明显不低于10。而且根据肉眼看到再结合心中猜测,这附近至少有4个以的保镖。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那个了,还好来之前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在没有任何遮掩物的草地只要缓缓地匍匐前进应该有很大的成功机会。
10多米的距离,向日愣是耗费了0多分钟的时间才爬完,早就盘算好尽头是房子一角的阴影处,流氓迅速地一闪身躲了进去。
“谁!”向日正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一声低喝吓得他差跳了起来。转身看去,旁边一个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手拿着一根短短的棍状物,向日几乎可以确定那是个手电筒。
“撒尿!”危急关头,流氓硬生生地憋出这两个字,不动声色地接近对方。
“你还真大胆,居然在这里……”人影拿起手电筒朝他照去,却见一只不断放大的手掌朝他接近,正要叫喊出声,只觉喉部一紧,刚到口里的话变成了“嗬嗬”的呜咽声。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安静。”向日夺过他手的照明物,关了开关,顺便加大了手的力量。
“呜呜”对方用力地了头。
“我现在松开,问你几个问题,最好老实回答,不然我就拧断你的脖子。”向日松开五指但并没有收回手去,而是继续贴在他的脖子以防不测。
“别杀我!”刚一恢复了话的自由,人影便急着开口求饶,他只是一个保镖而已,怕了实话后还是会被杀人灭口。
“只要你老实回话,我当然不会杀你!”流氓开始了循循善诱,“不过把你打晕那是必须的,就算明天主人家出了什么事,你也不会负责任是不是?”
“是到对方的保证而且要打昏自己,保镖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我问你,这几天是不是有很多外人入住这里?”
“是,老板那是以前在国外认识的朋。”
“现在这些人在哪?”
“在后面的地下车库里。”
“有多少人?”
“我不清楚……”突然觉得脖子一紧,马道:“大概有二十多个……”
“很好!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
保镖一愣:“没有了!”
“那就好好睡一觉,希望……”到这里,向日手掌一用力,在保镖还没反应前捏断了他的脖子,“下辈子不要再干这么危险的工作了!”
看着地已然没了声息的保镖,向日心中一动,快速剥下他的黑色外衣套在自己身,再将人移至阴影处,拿着他的手电筒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喂,你哪区的,怎么乱走?”刚转过一个墙角,又一声低喝惊醒了正以为高枕无忧的流氓。
“第5着隔自己有5、6米远且缩在墙角阴影里的保镖,向日开始了胡扯。
“51区?”保镖明显愣了一下,“51区在……不对,你是……”还待再下去,向日已经飞起了手电筒,直接将他未完的话砸回肚子里。走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居然没挂而仅仅是昏了过去,流氓咧了咧嘴,竖起手掌切在他的喉结处,传出一声轻微的骨裂响。
刚才砸人的手电筒已经不能用了,幸好这倒霉的家伙身也有一个,向日将它掏了出来继续向豪宅后面的车库摸去。不过这次是有目的性的,根据前两次遇到的人来看,每个阴影角落里应该都藏有一人,那么就趁这个机会先把外围人员铲除掉,省得等下做事有所顾忌。
有了明显目标,流氓的行程快了许多,每经过一个角落,他先是问一句“哪一区的”,然后趁对方愣神或答话的瞬间出手干倒他们。一路行来,先后有1个保镖被送去了见阎王。
终于接近了地下车库,已经可以听见阵阵清晰的喧哗呼喝声。向日正要再进一步探听情况,车库铁门却无声地打开,一个高而壮的男人走了出来。先是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才快步走向左侧较为阴暗的地方。
向日眼睛一亮,这家伙绝对不是保镖,保镖身没有这种杀人盈野的血腥气息,应该就是那伙恐怖份子没错了。一个闪身,流氓悄悄地接近某个正一边哼着异国调一边倾泻的男人。